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20）

PREFACE序言 时值 2020 年秋冬之交，当本报告完成编撰并即将付梓之时，正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继续肆虐的时刻，疫情波及范围之广、程度之重，均是百年不遇。受疫情冲击的影响，全球从商品到要素的流动不得不“按下暂停键”，多数国家经济放缓甚至陷入停滞。面对受阻的全球化进程，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自由贸易试验区 ( 以下简称自贸试验区 ) 始终高举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旗帜，把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继续推向前进。 全国 14.6% 的进出口和 15.2% 的外商投资。 受商务部自贸区港建设协调司委托，商务部研究院继《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19)》后，推出《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 (2020)》，以期系统地梳理总结自贸试验区的建设进程和成果。本报告共包括正文及两个附件。第一部分“综合篇”，分析自贸试验区建设面临的最新形势，总结 2019 年从中央到地方推进自贸试验区建设的工作进展及整体发展情况。第二部分“领域篇”，介绍自贸试验区在投资、贸易、金融和事中事后监管等领域的主要做法及成效。第三部分“产业篇”，总结自贸试验区促进产业发展的主要途径及成效。第四部分“战略篇”，分析提炼自贸试验区在服务国家战略方面的主要路径及成效。第五部分“国际篇”，梳理总结自贸试验区在对标国际经贸新规则方面的主要做法。附件 1梳理了 2019 年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及有关部门支持自贸试验区建设所出台的相关政策及组织的重大活动等。附件 2 梳理了 2019 年向全国复制推广的 66 项改革试点经验。 从 2013 年到 2019 年，自贸试验区数量从上海 1 家扩容到广东、辽宁、海南、山东等18 家。2019 年 4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提出，将新布局一批自由贸易试验区，加快探索建设自由贸易港。7 月，国务院印发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片区总体方案。8 月，国务院印发山东、江苏、广西、河北、云南、黑龙江 6 个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截至 2019 年底，共设立 18 个自贸试验区，形成了覆盖东西南北中的改革开放创新格局。 受疫情影响，本报告在撰写过程中，资料收集可能有所遗漏，不足之处请读者见谅。 2019 年，自贸试验区落实党的十九大关于“赋予自由贸易试验区更大改革自主权”的要求，深入推进《国务院关于支持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化改革创新若干措施的通知》( 国发〔2018〕38 号 ) 落地实施，有力促进了改革创新。共总结提炼 18 项改革试点经验，形成31 项“最佳实践案例”，向全国复制推广或供各地学习借鉴，带动全国营商环境不断优化，充分发挥了改革开放试验田的示范引领作用。 2019 年，18 个自贸试验区累计新设企业约 31.9 万家，其中外资企业 6242 家，进出口总额 4.6 万亿元，实际利用外资 1435.5 亿元，以不到全国千分之四的国土面积，实现了 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20 REPORT 综合篇 一、2019 年自贸试验区建设的新形势 ( 一 ) 国际形势( 二 ) 国内形势25 二、2019 年自贸试验区建设工作的新部署 ( 一 ) 不断完善试点布局( 二 ) 优化升级制度创新( 三 ) 持续服务国家战略( 四 ) 优化完善工作机制991111 三、2019 年自贸试验区建设进展情况 ( 一 ) 试点任务整体完成情况( 二 ) 制度创新的新特色1314 四、2019 年自贸试验区开放型经济发展情况 ( 一 ) 稳外贸稳外资作用明显( 二 ) 准入开放度进一步提高( 三 ) 便利化水平大幅提升( 四 ) 新业态新模式快速发展( 五 ) 国际合作空间更加广阔( 六 ) 金融开放创新取得突破181819252628 五、2019 年自贸试验区可复制推广的制度创新情况 ( 一 ) 全国层面可复制推广的制度创新成果总体情况( 二 ) 全国层面可复制推广的制度创新成果主要特征( 三 ) 各自贸试验区推进制度创新情况( 四 ) 地方权限范围内复制推广情况( 五 ) 各地开展复制推广工作情况2930323334 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20 REPORT 领域篇 一、投资领域 ( 一 ) 进一步缩减负面清单( 二 ) 不断强化境外投资管理服务能力( 三 ) 持续推动商事制度改革深化( 四 ) 深化项目审批制度改革40434345 二、贸易领域 ( 一 ) 不断完善国际贸易“单一窗口”( 二 ) 加快探索贸易便利化改革( 三 ) 加快完善口岸设施与功能( 四 ) 推进以服务新业态为主的监管47484849 三、金融领域 ( 一 ) 推动跨境投融资便利化( 二 ) 加快拓展金融业务和功能( 三 ) 加强金融风险防控力度515252 四、事中事后监管领域 ( 一 ) 创新行政管理体制改革( 二 ) 不断优化税收征管模式( 三 ) 探索公平透明规范的法治环境545555 产业篇 一、以完善相关制度促进产业发展 ( 一 ) 健全制度，促进新兴产业发展( 二 ) 调整制度，支持产业发展壮大( 三 ) 优化制度，降低产业发展成本606165 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20 REPORT CONTENTS目录 二、以扩大双向开放促进产业发展 ( 一 ) 高水平对外开放，吸引全球资源促进产业升级( 二 ) 高质量管理服务推动“走出去”，更高效地拓展产业发展空间( 三 ) 实现产业开放安全平衡发展，产业发展稳定性可持续性增强687173 三、以集聚互补合作促进产业发展 ( 一 ) 强化横向关联形成“产业生态”凝聚合力( 二 ) 强化纵向一体形成“产业链条”凝聚合力7679 四、以区域联动协同促进产业发展 ( 一 ) 优势产业跨区域联合进一步推动产业发展( 二 ) 产业功能向区外辐射进一步释放产业红利8386 五、以整合各类资源促进产业发展 ( 一 ) 集聚人才要素促进产业创新发展( 二 ) 创新融资渠道解决产业融资难题( 三 ) 促进土地集约利用提高产业效益889195 战略篇 一、主动推进开放落实见效 ( 一 ) 以互联互通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走深走实( 二 ) 以制度创新和产业升级推进贸易强国建设( 三 ) 以政策联动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 四 ) 以模式创新推进沿边开发开放( 五 ) 以创新发展推动释放改革红利100101102103103 二、有效推进区域协调发展 ( 一 ) 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 二 ) 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和长江经济带发展( 三 ) 推进东北振兴( 四 ) 推进中部崛起( 五 ) 推进西部大开发105105105106106 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报告2020 REPORT 三、深入贯彻落实“一国两制”方针 ( 一 ) 以实现同等待遇推进两岸融合发展( 二 ) 以要素便利流动和制度规则衔接加速推进粤港澳融合发展108108 国际篇 一、国际经贸新规则 二、国际经贸新规则的趋势特点 ( 一 ) 经贸规则议题向边境后措施延伸( 二 ) 对传统贸易投资规则提出更高的要求( 三 ) 规则标准向更具操作性和约束性转变114114115 三、自贸试验区积极对接国际经贸新规则 ( 一 ) 货物贸易( 二 ) 跨境服务贸易( 三 ) 投资( 四 ) 知识产权( 五 ) 电子商务( 六 ) 其他领域116117117118119120 附件① / 大事记 附件② / 2019 年向全国复制推广的 66 项改革试点经验 COMPREHENSIVE综合篇 COMPREHENSIVE综合篇 全球贸易增速依然低于世界经济增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显示，2019 年国际贸易量仅增长 0.9%，较 2018 年下降 2.9 个百分点。全球投资同样表现不佳，2019 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 (FDI) 较 2018 年下降 1%，跌至 1.39 万亿美元。 一、2019 年自贸试验区建设的新形势 2019 年以来，世界经济和贸易增速同步趋缓，中美经贸摩擦影响逐渐显现。面对外部风险挑战明显上升的复杂局面，我国稳步推进高质量发展和制度型开放，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作为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新高地，自贸试验区建设也面临更高要求。 全球经贸增长乏力削弱了外部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各国对现有国际市场和外资的争夺，全球竞合关系面临重构压力，给我国稳住外贸外资基本盘带来挑战。因此，要求自贸试验区加快推动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推进贸易新模式新业态发展，在推动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方面发挥更大作用，激发我国开放活力和竞争力。 2．逆全球化和保护主义蔓延，亟须自贸试验区进一步彰显开放标志意义 近年来，逆全球化和贸易保护主义蔓延，给全球化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一是多边贸易体制受到严重冲击。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与单边主义抬头趋势明显，严重损害多边贸易体制的权威性和有效性。二是非关税措施数量激增。2019 年，全球非关税措施已激增至 5万多个，影响 90% 的世界贸易，成为全球贸易谈判的中心问题，导致进出口企业经营成本大幅上升。三是跨国直接投资受到影响。近年来，部分国家通过出台减税法案甚至直接出台政策，干预企业跨国直接投资行为，削弱了全球跨国直接投资发展动力，也给东道国引资用资带来压力。 ( 一 ) 国际形势 近年来，世界经济呈现出更多的不确定性，除贸易保护主义继续盛行外，世界经济增长也出现了明显颓势，经济周期波动和金融风险集聚的影响日益显现，地缘政治和公共卫生等领域风险明显加强。国际形势不确定性的加大，要求自贸试验区以更大的定力和勇气推动改革开放，激发我国经济社会开放和发展活力。 1．全球经贸增长明显乏力，迫切要求自贸试验区进一步发挥开放引领作用 2019 年全球经贸增长呈现出更大幅度和范围的放缓。一是 2019 年全球经济增速降至10 年来的最低水平。尽管 2019 年以来，世界主要国家纷纷放松货币政策，加大政策刺激力度，但世界经济增速依然持续下行。联合国发布《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 2020》显示，受贸易局势紧张和投资缩减影响，2019 年全球经济增速降至 2.3%，为 10 年来的最低水平。二是多数国家经济发展增速放缓。2017 年，全球有四分之三的经济体在加速发展，而 2019 年90% 的经济体增速放缓。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和英国《金融时报》编制的全球经济复苏追踪指数 (TIGER) 自 2018 年 1 月达到峰值后持续下跌。三是国际贸易和投资持续低迷。2019 年 保护主义削弱了全球化的发展动力，增加了贸易成本，阻碍了国际要素资源的高效配置，使全球贸易投资受到冲击。作为新时代我国对外开放的标志，自贸试验区须在贸易、投资、金融和事中事后监管等领域积极推进改革探索，总结提炼形成制度创新成果，向全国复制推广或供各地学习借鉴，释放改革开放红利，彰显“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的决心。 3．全球产业链调整出现新变化，要求自贸试验区更好发挥集聚全球优质要素的作用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全球产业链加速重构，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加快产业升 COMPREHENSIVE综合篇 级步伐，向全球产业链高端迈进。但 2018 年以来的中美经贸摩擦促使全球产业链的调整出现新变化。一是中美经贸摩擦加速产业转移。中美之间的贸易成本提高，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中国一些产业 ( 例如纺织服装、家具等劳动密集型产业 ) 为了规避贸易制裁和获取资本利益向越南、印尼等国家转移。二是中美经贸摩擦扰乱全球供应链。受经贸摩擦冲击，叠加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相关企业选择推迟投资决策或考虑调整供应链，部分供应链上下游企业面临外部需求放缓等冲击，半导体等科技领域甚至出现供应链断裂的风险。 开放制度，构建更高水平的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制度等，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和占据全球经贸规则制高点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 二 ) 国内形势 2019 年，我国高质量发展稳步推进，更加注重制度型开放和系统集成性改革，要求自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