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未来企业领袖

中国家族企业的焕发新生： kpmg.com/cn/privateenterprisespgcfb.org 面对一波接一波的颠覆性冲击，家族企业是否做好了准备，以实现长足增长？有的家族企业历经数十年、数代人而不衰，有何秘诀？这些问题凸显了家族企业以正确的方法焕发新生的重要性。 为了找到答案，毕马威私人和家族企业服务团队和跨代创业成功实践全球研究计划合作，2021 年 9 月至 11 月对全球70 个国家 / 地区的2,439名家族企业领导人进行了深入调查，并在 2022 年 2 月与家族企业界领袖进行了一系列圆桌讨论。秉承家族企业焕发新生的能力可以为家族创造长期价值的观点，我们向家族企业领导人提出了以下重要问题： 家族企业焕发新生有哪些关键因素？ 家族企业如何发扬创始人的企业家精神？ 采取何种领导方式，实施企业及家族治理？ 家族企业如何评价自己的“价值”和“成就”？ 在本报告中，我们深入探讨了中国家族企业如何理解和培育焕发新生的能力。为了向全球同侪学习，我们将中国的相关数据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数据进行了比较。我们分别分析了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家族企业的数据，因为两地企业呈现出不同的特征。最后，我们在 2022 年下半年进行的深入案例研究基础上，结合中国实际情况，对中国家族企业为了焕发新生而采取的做法进行了分析。 中国家族企业的焕发新生：培养未来企业领袖 面对持续不断的颠覆性冲击，家族企业要蓬勃发展，焕发新生的能力至关重要。本报告由毕马威私人和家族企业团队和跨代创业成功实践全球研究计划共同发起。我们发现，家族企业是否具备强大的企业家能力和家族所有者积极的影响力，以推动财务和非财务绩效，是家族企业能否焕发新生的关键。我们对中国家族企业焕发新生的深入研究揭示了以下趋势： 我们的调查表明，中国内地家族企业具有世界领先的创业导向，尤其是在创新力方面。相比之下，香港地区的家族企业仅表现出中等水平的创业导向。 然而，内地家族企业的创业导向虽然强，但并未全面转化为财务和非财务绩效。 我们建议企业家强化家族所有权的情感价值。 中国内地的家族企业拥有最年轻的首席执行官群体。他们更有冒险精神，倾向于采取权威色彩更浓的领导风格，可能是沿袭了上一代及中国职场上常见的领导风格。颇具讽刺的是，他们在担任首席执行官之前对这种风格持批评态度。家族企业领导人可以思考自己在多大程度上展示了他们以前“不喜欢”的领导风格。 令人惊讶的是，与其他地区 / 司法辖区相比，受访的中国内地家族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水平较低。与此同时，香港家族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水平仅略高于内地同行。这一趋势有些令人担忧，因为社会情感财富是家族的纽带，推动家族向目标前进。考虑到有望接班的年轻一代计划退出家族传统业务，家族企业有必要在退出传统业务发生之前锚定家族身份的定位。企业家族可以通过家族资产组合，维持焕发新生的能力，而不是专注于家族传统业务。家族企业可以成立家族办公室来支持这一项工作，相关讨论参见本报告中的案例研究。 无论是在家族，还是在企业中，焕发新生往往都是敏感话题。虽然香港地区的许多家族企业成立了正式的董事会（内地相对较少）负责制定业务战略决策，但只有少数受访的家族成立了家族理事会来制定家族战略决策。如果家族成员选择在董事会会议上提出个人或家族问题，可能使董事会的讨论复杂化。 为家族和企业设立单独的讨论平台，有助于降低这方面的复杂性。 我们的全球研究结果表明，家族企业是否具备焕发新生的能力取决于以下因素：（i）家族是否拥有强大的企业家能力；（ii）家族是否对企业拥有正面的影响力；（iii）家族能否借助上述能力推动绩效增长（图 1）。企业家能力体现在创业导向（即家族企业以何种方式开展创新，积极探索新机遇及承担风险）和企业领导力（即首席执行官如何领导家族企业把握创业机遇）这两方面。家族的影响力体现在家族对战略决策和关键人员的控制力、家族成员对企业的情感依恋及认同感上。推动家族企业绩效的一个关键因素是，除财务结果外，家族是否追求多元的社会情感目标。 基于全球研究，我们提出以下五项战略，助力全球家族企业提升焕发新生的能力： 发扬创始人的企业家精神。 树立激励型领导风格。 鼓励新一代积极有为，勇于创新，承担适度的风险。 强化家族企业带来的情感价值，而不是仅仅关注财富。 视企业和家族成功为同等重要。 基于这一全球框架，我们突出描绘了中国家族企业焕发新生的重要特征，并探讨了它们踏上焕发新生之旅的不同路径。通过将贵公司与中国及世界各地同侪进行比较，您可以识别未来需要着力发展的领域以及贵公司可能已经具备竞争优势的领域。 图1：全球家族企业焕发新生的关键因素 我们对中国家族企业的分析采用的样本包含 184 位家族企业领导人，相关家族企业的总部设在中国，其中126家位于中国内地，58 家位于香港特别行政区。可以理解的是，鉴于中国内地民营企业发展历史只有 40 多年，内地家族企业有着不同的发展轨迹。与受访香港家族企业平均有 42.2 年的历史相比，中国内地家族企业的历史要短得多，平均约为 22.7 年。与企业历史较短这点相同的是，内地家族企业首席执行官的年龄（47.4 岁）也明显低于香港地区（54.8 岁）。事实上，在调查涵盖的所有地区 / 司法辖区中，中国内地家族企业历史最短，首席执行官也最年轻（图 2 和图 3）。约三分之二的内地家族企业由第一代管理；而在香港，第二代已经从第一代接手，管理约三分之二的家族企业（第 10 页图 4）。内地的创业史较短，因此很多企业创始者仍在掌舵。 与我们观察到的全球现象非常相似，68% 的内地企业主要由一代人管理；有 32% 的企业中由多代人参与经营（第10 页图 5）。与此同时，香港家族企业颇为特别的地方是 58% 的企业由多代人共同管理。 图2：不同地区/司法辖区家族企业成立年限 图3：不同地区/司法辖区首席执行官年龄 在全球范围内，家族牢牢控制企业的控股权。中国内地和香港地区的家族也不例外，分别有 80% 和85% 的股权由家族持有（第 11 页图 6）。然而，在内地和香港家族企业之间，家族股份的分散程度有很大差异。全球家族企业平均有 5.2 名家族股东。 可以说，在香港家族企业中，所有权涉及的问题更加复杂。最后一项发现与我们的预测相吻合：由于中国内地以前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家族规模普遍比较小。鉴于所有这些差异，内地和香港的数据有必要分开进行分析。 相比之下，受访香港家族企业有 8.0 名家族股东，高于内地家族企业（拥有 3.5 名家族股东）（第 11页图 7）。 图5：不同地区/司法辖区多代人参与家族企业经营管理的情况一代人管理或多代人共同管理的家族企业百分比 图7：不同地区/司法辖区的家族股东数量家族中拥有股份的平均人数 h 2023 毕马威⼶䮷会计䋗事务所特婋兜通合⠑) ˋ 中国合⠑制会计䋗事务所，毕马威企业ㅐ霧中国) 有限公司 ˋ 中国有限餓任公司，毕马威会计䋗事务所 ˋ 慌꡶特别行政区合⠑制事务所，及毕马威会计䋗事务所 ˋ 香港特别行政区合⠑制事务所，均是与薉国私营担保有限公司 ˋ 毕马威国际有限公司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全球性絆絉中的成员。晜权所有，不得转鲿。 对于不同的家族企业家来说，“焕发新生”一词可能有不同的含义。本报告受访者有趣地将“焕发新生”与自身专业背景联系起来。OIC Capital 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杨悰杰博士分享了以下感言： 对我而言，焕发新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词。我的专业是净水工程。在我看来，焕发新生就是从系统中去除多余物质，然后启动新循环的过程。我父亲当年知道我做好了接班准备，就把负责人的位置让给了我。他支持我尝试新的经营理念。 我摒弃了许多可能已经过时的元素，但找到许多值得保留的元素 — 继续推动企业取得成功的核心元素。事实上，我们没有忘记经营企业的初心。但我们必须拥抱变革，因为从教育及科技水平、客户需求等方面看，我们所处的时代都非常不同。 杨悰杰博士OIC Capital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图片来源：OIC Capital 深度参与城市更新。他看待企业焕发新生的视角稍有不同： 另一个共同特征是，焕发新生被视为持续不断的过程。当领导层变更时，企业致力于“焕发新生”将变得更加明显。但是，这个过程可能持续较长时间，必须提前启动。基于我们的研究，家族企业主可汲取一些经验，把握好企业焕发新生的持续过程：首先，将培养新一代领导人和员工列为家族和企业的根本任务，为企业持续焕发提供人才。第二，营造赋能型文化，并制定长期激励制度，激发员工持续推动企业焕发新生。第三，在董事会和家族理事会等机构的支持下，确保与焕发新生相关的决策过程保持透明。 企业焕发新生好比老旧建筑的改造。你必须保持建筑的独特性，同时注入符合社会需求的新元素……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焕发新生的过程会持续下去。对我来说，在推动企业焕发新生的过程中，更重要的一点不是哪些东西应该改变，而是哪些东西应该保留。 从提升参与的角度看焕发新生 新一代接班人往往在企业焕发新生的过程中扮演变革倡导者的角色。但是，焕发新生从来不是个人事务。领导者必须有能力促进员工变革，以便吸收、提出或执行新想法。虽然这可能令利益相关者无法分辨谁负责企业的焕发新生，但鼓励多代人参与这一过程可能大有裨益。在我们的案例研究中，当 OIC Capital 的杨悰杰博士和父亲联手推动企业经营管理方式变革时，他们建立了彼此的信任，从而加速了领导层接班。杨悰杰博士表示：“我们一起创造了成功。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学会了在推动公司发展时既要避免过于保守，也要避免过于激进。” 图片来源：金城营造集团 贯穿这项工作的主线是在“保留”和“变换”之间找到平衡。虽然不同的家族可能有不同的平衡点，但焕发新生并不意味着对现有制度进行彻底改革。 我们此次采访的企业家指出，保留企业愿景、使命和核心价值观至关重要，因为这些元素决定了家族和企业的内涵。然而，保留根本性元素，需要适应不断变化的内外部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说，“变换”可能涉及新的工作模式，特别是在企业内部发生接班，以及现行管理风格无法适应内外部颠覆性因素时。 焕发新生的秘诀在于创始人的企业家精神。创始人要不断做出艰难的决定来奠定企业家的精神。然而，他们往往不擅长在孩子身上培养这种品质。如何将企业家的基因制度化，将其塑造为家族价值观，并传承给下一代，是家族企业成功焕发新生的关键。“创业导向”生动体现了创业精神的多个维度 — 勇于创新、积极有为和承担风险。 勇于创新 积极有为 承担风险 图8：不同地区/司法辖区的创业导向 需要考虑的关键问题 家族如何向新成员讲述创始人的故事？讲述的故事是否包括成功事迹和失败经验？ 家族是否仍然牢记创业愿景？家族企业是否勇于创新，积极有为，并承担适度的风险？ 家族是否投入资源在家族成员身上培养这些品质？ König, A., Kammerlander, N., & Erdes, A. (2013). The family innovator’s dilemma: How family influence affects the adoption of discontinuous technologies by incumbent firms.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38(3), 418-441. 家族是否积极利用新一代的禀赋，着力培养新一代，并以合适的方式鼓励新一代参与？ 为新一代提供更多机会 杨悰杰博士（Jack Yeung) OIC Capital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从运动员到“污水处理工程师”，从家族企业首席 到底，我的角色是说服员工分享经验，建立起体系， Investment （管理房地产投资）。第一轮投资遵循传统方法，资产分配由房地产到股票投资。但杨悰杰给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果我们的目标只是赚更多的钱，那对我们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初衷是促进员工发展，应该怎么践行？我们对社会有何贡献？”杨悰杰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