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企业法务部门现状报告

执⾏摘要1在本报告中，“总法律顾问”（GC）涵盖⾸席法务官或企业法律职能部⻔的其他⾼级领导等职位。图1：四个旋转盘⼈才挑战律师事务所业绩业务重组业务增⻓新产品/服务战略⽅向价值探索“价值”⼀词被讨论得过于频繁，以⾄于产⽣从专业术语掉格，沦为流⾏词的⻛险。这或许正是2025年企业法律总顾问们所⾯临的困境。“汤森路透研究所发布的《2025年企业法务部⻔现状》报告，对2400多名企业总法律顾问（GC）¹进⾏访谈，旨在从他们的反馈中提炼出⾏业趋势和发展模式。其中⼀个显著的⽅⾯是“价值”这⼀概念在总法律顾问的⼼⾥占据着重要地位。鉴于访谈均为开放式提问，⽽“价值”⼀词被提及的频率较12个⽉前增加了两倍，并且出现在各种不同的语境中，这就更加值得在意。当今内部法律团队在企业运营中扮演着多重⻆⾊，总法律顾问们正从多个维度审视法务部⻔的价值，并考量如何以最⾼效的⽅式满⾜企业快速发展的需求。汤森路透研究所采⽤了下图中⼤家熟知的框架，阐释当前企业法务部⻔的各项关键战略重点。⽆论企业的商业重⼼如何转移，内部法律团队都必须始终专注于以下关键领域：为企业提供有效的法律建议，⾼效管理预算和资源，保护企业免受已知和新兴⻛险的影响，以及赋能促进企业发展。 “价值”⼀词被提及的频率较12个⽉前增加了两倍。来源：汤森路透2025预算压⼒新兴⻛险新法规诉讼环境赋能有效保护⾼效事半功倍技术进步法务部⻔ 为了实现本报告的研究⽬的，并考虑到当下总法律顾问对价值的重视，将以价值为中⼼的结构与这⼀熟悉的术语进⾏叠加，可以帮助更好地反映当前的态度。事实上，这并不是说重点领域本⾝发⽣了变化，⽽是这些领域内的重点暂时朝着更具体的⽅向进⾏了细化。基于这种更精细的关注点，我们可以在以下的框架下思考这些领域：•有效—创造运营价值–总法律顾问如何通过⾼质量的法律建议以及与利益相关者的有效互动来确保提升“价值”，同时确保团队具备应对挑战的专业能⼒？•⾼效—以更少的投⼊获取更⼤的“价值”–总法律顾问如何以最具“性价⽐”的⽅式满⾜业务需求，使其投资回报最⼤化？•保护—保护企业正在创造的“价值”–总法律顾问应如何有效地保护公司的“价值”、资产以及核⼼竞争优势？•赋能—为企业创造更⼤的价值–总法律顾问如何运⽤法律职能，提升并赋能企业追求价值创造？ 战略价值计费价值价值服务与企业价值观保持⼀致创造价值增值建议传递价值与律所的关系价值从AI中获取价值正如我们⼀开始指出的，过度使⽤“价值”⼀词，可能会使其本⾝沦为⼀个空洞的流⾏词，⽽⾮实质概念。如果没有明确的定义，关于价值概念的讨论可能只会徒劳⽆功。2025年，总法律顾问的重点关注领域将是确定对价值的定义。每个法务部⻔都应该确定价值对⾃⾝的意义，并将该定义传达给他们的关键利益相关者。这样，总法律顾问就将完成⼏项重要任务：⾸先，他们能让企业内部利益相关者更好地理解法务部⻔究竟希望为企业的整体利益做出哪些贡献；其次，这将使内部法务团队的⼈员明确⾃⼰应该努⼒实现什么⽬标；第三，这将使外部法律顾问和其他服务提供商能够理解，应该努⼒为企业法务团队提供哪些服务。²专注于⾼价值活动/事务虽然“价值”⼀词在访谈中被频繁使⽤，但值得注意的是，它也常被⽤于各种其他语境。“持续为我们的销售和创收职能部⻔提升战略价值。”“当前法律职能战略要与公司的愿景和价值观对⻬。”“我们的战略是成为企业⾸选的合作伙伴，以最具成本效益的⽅式为企业提供价值服务。”“基于价值的定价⽆疑是我们2025年的重点⼯作之⼀。”“效率、数字化、质量和价值创造。”“加强与律师事务所的合作关系，并充分利⽤其提供的增值服务。”“我们需要与业务部⻔保持协同，以提升增值服务，从⽽对盈亏底线产⽣积极影响。”“以尽可能少的成本获得最佳的法律服务，某些律师事务所收费⾼昂，但我认为他们提供的价值并不⾜以⽀撑如此⾼的费⽤。”“持续深化与特定律师事务所的合作关系，以提升合作价值。”“为我们的客⼾，即我们的业务部⻔，传递价值。”“我们正在探索如何从⽣成式AI中获取更⼤价值。”“努⼒拿下能够为公司带来最⼤价值的AI相关案件。”“我们需要更有效地提供增值建议，避免陷于⾏政事务或⼩额问题等⾮增值事项。”律所提供的增值服务外部⽀出的价值回报汤森路透研究所观点：2有关如何定义“价值”及重要事项成果的⽰例，请参⻅《Secrets to successful matters》报告，⽹址如下：https://www.thomsonreuters.com/en-us/posts/legal/successful-matters-report-2024/图2：价值的语境化 始终需要关注资⾦的价值从上述各主题的总体倾向（或者部分引⾔篇幅）中可以推断出，总法律顾问的⾸要关注点是：⽀付给外部律师的费⽤如何才能发挥最⼤价值？这并不令⼈惊讶，因为预算限制以及对外部律师费⽤上涨的担忧，多年来⼀直是总法律顾问关注的重点³。今年的趋势与往年⼤致相同，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总法律顾问强调其对法务部⻔⾼效运营的关注。要注意的是，不要将此图解读为赋能或保护业务的重要性正在下降。图中的趋势箭头仅反映了在这些⼴泛重点领域内，相关主题被提及的频率。提及频率降低可能反映了以下⼏种情况：总法律顾问认为某些领域⽬前管理有效，因此⽆需过多关注；某些重点领域占据⾸要地位，并占据了主要考量的⼤部分；或者，由于其他潜在原因，某个领域可能⽐其他领域更受重视。例如，我们曾多次告诫，不要过度关注⽀出和⽀出指标。⁴正如我们去年的报告所述：“效率是法务部⻔关注的⼀个领域，但它更容易反映出⼈们将部⻔视为成本中⼼的观念。”⁵这正是许多总法律顾问正努⼒摆脱的标签。即使现在⼤家越来越关注法务部⻔如何从外部律师的⽀出中获取最⼤价值，但以上的警告仍然适⽤。我们还应该指出，关注公司法务部⻔如何赋能和保护业务的重要性⽆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事实上，这或许是内部法务团队最核⼼的职能。⽀出效率和建议的有效性——这些价值的实现，必须⽴⾜于更⼴泛⽬标上，例如创造业务增⻓潜⼒和确保业务安全。因此，在继续分析2025年企业法务部⻔的现状时，我们将⾸先关注这两个关键领域。•重点关注中较少提及的实现战略⽬标•对建议质量、律师事务所指导以及 培 训/发 展⽅⾯的 关 注 略 有 增加。图3：重点转向效率345参⻅《2024年企业法务部⻔现状》报告第6⻚（显⽰对成本控制的⼴泛关注以及对效率⽇益增⻓的关注）和第16⻚图9（显⽰各种成本控制策略的普遍性）。报告可在以下⽹址获取：https://insight.thomsonreuters.cn/legal/resources/resource/2024-state-of-the-corporate-law-department参⻅本⽂第15⻚参⻅本⽂赋能（创造价值）有效（传递价值） •对成本控制的关注⽇益增加•对效率和技术（尤其是AI）的关注也略有增加•监管、合规和⻛险管理仍在关注范围内，但与12个⽉前相⽐，关注度有所降低保护（价值保护）效率（物超所值）来源：汤森路透2025 利润客⼾满意度评分客⼾留存率员⼯满意度评分收⼊员⼯留存率股东投资回报股价开发新产品和服务/拓展新市场为企业创造更⼤价值——助⼒业务增⻓⾼管团队对成功的定义并⽆太多出⼈意料之处。企业的存在是为了盈利，为此需要拥有满意的客⼾和员⼯。满意的员⼯⽣产出令客⼾满意的产品或服务，从⽽带来收⼊和利润，进⽽为股东带来稳健的股价——这是⼀个相对简单的公式。内部法务团队⾯临的挑战在于，如何才能最好地融⼊并助⼒实现这⼀公式。理解企业的核⼼原则及其整体增⻓战略，对于促进业务增⻓⾄关重要。“我们需要与公司的全球扩张战略保持⼀致。”⾼管团队对“成功”的定义：图4：⾼管团队致⼒于实现财务、客⼾和员⼯的成功72%65%59%56%51%48%43%22%去年的报告指出，总法律顾问办公室促进业务增⻓的能⼒经常被企业⾼管低估，⽽这代表着总法律顾问有机会让⾼管层重新认识内部法务团队如何为企业创造价值。 提⾼客⼾满意度提升运营效率内⽣性收⼊增⻓提升品牌形象/声誉ESG实践和标准降低成本–中国台湾某科技⾏业内部律师以及他们为实现⽬标制定的⾸要战略重点36%32%29%26%25%20%19%来源：汤森路透2025 关注可持续性与ESG经济衰退/⽣活成本⾼企监管⽇益趋严Z世代步⼊职场千禧⼀代⾛上领导岗位数据量呈爆炸式增⻓地缘政治局势不稳技术⼯⼈短缺AI和⽣成式AI的兴起49%57%47%43%74%55%54%54%52%⾼影响⼒+变⾰性影响⼒总计变⾰性影响⼒⾼影响⼒中等影响⼒37%24%33%22%27%16%38%15%37%15%32%14%40%13%42%8%35%37%38%30%33%33%34%33%32%35%影响甚微或⽆影响17%不确定9%11%18%12%13%18%13%9%17%如前所述，法律意⻅本⾝并不能产⽣有效作⽤，只有服务于企业的⽬标，才能发挥效⽤和价值。深⼊了解宏观层⾯对企业的影响，并在企业整体战略⽬标框架下，积极提供应对挑战的解决⽅案，将有助于总法律顾问推动其部⻔提供更具战略性的建议。同样，⼈们对⽣成式⼈⼯智能（GenAI）的兴起，以及当今企业数据爆炸式增⻓带来的⻛险感到担忧也不⾜为奇。然⽽，仅仅了解这些担忧的存在是不够的。法律顾问以及整个内部法务团队也必须理解这些担忧可能会如何影响企业更⼴泛的战略和商业⽅向。在此框架内，为企业贡献价值的最佳途径很⼤程度上取决于，法务部⻔能否设想通过哪些⽅式，例如：简化客⼾与企业的业务往来复杂性，来帮助提⾼客⼾满意度；预测潜在障碍并主动设计解决⽅案，来加快新产品的上市速度；将法务部⻔的形象从“阻碍⽬标实现的‘拒绝部⻔’”转变为“帮助寻找规避潜在陷阱的‘⽅法部⻔’”，来提升员⼯满意度。为了实现这些⽬标，了解企业领导层对潜在⻛险以及变⾰机遇的看法⾄关重要。图5：企业宏观影响因素来源：汤森路透2025汤森路透研究所观点： 参与战略性对话基础要素在于确保法务部⻔具备⾼质量的专业能⼒，从⽽满⾜企业⼴泛的业务需求。由此可⻅，这与部⻔的另⼀个主要关注点——⾼效——存在重叠之处。同样，要提供真正有战略意义的建议，需要对业务有深⼊了解。正是这种了解，使得总法律顾问办公室能够为业务增⻓做出贡献。然⽽，要提供真正的战略建议，还需要具备以下条件：•提供与业务⽬标相⼀致的运营咨询能⼒•与主要业务负责⼈建⽴稳固的⼯作关系•拥有跨部⻔的⾼效沟通能⼒•建议不仅能符合特定实践领域的考量，还要关注⾏业或特定领域的专业知识图6：构建战略性对话成为战略顾问超越基本职能基础⾼质量的专业能⼒进阶深厚的商业知识储备与企业领导层进⾏战略性对话若企业法务部⻔要提供真正的战略性建议，⾸先必须确保其建⽴在坚实的基础之上。 超越基本职能•运营建议•稳固的⼯作关系•⾼效沟通•实践领域建议•⾏业知识 请您思考以下问题：总法律顾问现⾝说法：律师事务所如何在沟通中为内部法务部⻔提供⽀持“我们近期探讨了法律事务运营的改进⽅案，他们协助我们制定了法律事务运营改进计划的战略。”“帮助我们的员⼯和主管制定沟通策略。”“努⼒与⾼管层沟通，展⽰部⻔能⼒，并寻求建设性反馈，这些对于建⽴良好的⼈际关系⾄关重要。”“他们参与了我们⾼管团队的多次战略会议，并提供了相关建议。他们为我们建⾔献策，提出了在财务成本相对较低但声誉价值较⾼的情况下，如何快速决策并实现⽬标。”“（律师）确保我们了解未来趋势：即我们运营的各个司法辖区的发展⽅向和法律演变趋势。实现预测先⾏，⽽⾮被动应对，从⽽更加积极主动。”•您是否了解贵公司2025年的战略⽬标？您的团队对该战略的理解和阐述程度如何？•您是否为法务部⻔设定了2025年的⽬标和成功指标？这些⽬标与公司整体战略是否⼀致？•未来五年内，哪些内外部因素将对您的业务产⽣变⾰性影响？“了解公司的⼈员构成和领导动态……将其融⼊法律建议，超越单纯的法律层⾯，从⽽提供有效的战略性建议。”“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努⼒理解事务的复杂性和内部问题，并寻找有效途径来提升价值。根据服务的专业化程度，积极主动地引进⼈才。那么，如果合作⽅能够带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