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农组织-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对最近在动物和人身上发生的甲型流感（H5）病毒事件的最新联合公共卫生评估

2025年4月17日 关键要点 目前，根据可用信息，粮农组织-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动物卫生组织评估全球流感A(H5)病毒对公共健康的风险为低，而对于职业暴露人员的感染风险则取决于现行的风险缓解措施和当地的禽流感流行病学情况，为低至中等。动物间的传播仍在继续，截至目前，报告的人类感染病例数量在增加但仍有限。尽管预计还会发生与接触感染动物或受污染环境相关的人类感染，但在当前全球范围内，此类感染的总体公共卫生影响被认为是轻微的。如果出现额外的流行病学或病毒学信息，评估可能会发生变化。 此次来自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世界卫生组织（WHO）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AH）的风险评估更新了关于动物源性传播（例如，从动物到人类）风险的评价，考虑了自上次评估以来公开的额外信息。评估报告截止至2024年12月20日 此更新仅限于包含全球范围内提供的新信息。鉴于该疾病对人类健康可能造成的潜在风险以及对野生鸟类、家禽、牲畜和其他动物群体健康的深远影响，采用“一个健康”的方法对于有效应对禽流感至关重要，以监控和描述病毒传播，防止物种内传播以及向新物种传播，以减少动物间的传播，并防止人类因接触动物而感染。 动物感染 2024年3月，美国首次在未巴氏杀菌的牛奶样品和奶牛的咽拭子样本中检测到B3.13基因型的2.3.4.4b流感A(H5N1)病毒。1,2自那时起，通过检测奶牛和散装牛奶样本，流感A（H5N1）病毒检测报告持续出现。3 截至2025年1月，美国感染奶牛的病毒序列数据分析表明，自2024年1月以来奶牛群中的检测与2023年底或2024年初发生的单一野生鸟类至奶牛的B3.13基因型2.3.4.4b A(H5N1)病毒传播事件有关。42025年1月31日，美国农业部动植物卫生检验局（APHIS）国家兽医服务实验室（NVSL）确认，在内华达州首次在乳牛中发现D1.1基因型2.3.4.4b A（H5N1）病毒，这表明发生了第二次鸟类至乳牛的传播事件。.5,6不久之后，2025年2月13日，在亚利桑那州奶牛中检测到了2.3.4.4b A(H5N1)病毒，该病毒同样属于D1.1基因型。系统发育分析表明，这是一次另一次、不同的传播事件，标志着报道的第三次禽到牛的传播事件。7D1.1基因型目前 北美最常检测到的基因型，已影响野生鸟类、家禽，并在包括野生和家养猫科动物以及海洋哺乳动物在内的哺乳动物中被检测到。据我们所知，目前，在北美以外的野外条件下，2.3.4.4b A(H5N1)系和基因型B3.13以及D1.1的病毒尚未被检测到。 截至2025年3月1日，美国15个州的979个奶牛场检测出A(H5N1)病毒阳性，加利福尼亚州奶牛场确诊病例显著增加，自2024年8月底加州首次发现疫情以来，确诊病例已达383个奶牛场。8 受影响的农场中临床疾病的平均发病率在10%至20%之间，主要的临床症状包括异常牛奶导致的产奶量下降、采食量减少、发热、脱水、粪便质地改变、呼吸困难和流产。9,10,11研究表明，商业牛奶巴氏杀菌能灭活病毒，使其对人类消费安全。12,13,14 牛之间的传播途径和模式、病毒排毒的持续时间以及传染期仍在调查中。初步的建模研究表明，传染性持续时间可能在2.8至13.1天之间，中位数为6.2天。15农场与美国的州之间的传播已被与牛的移动相关联，或可能通过饲料和粪便处理设备，或通过在工作或访问农场的个人身上的服装或鞋类。16虽然我们对某些方面的理解有所进步，但传播动力学仍然理解不足。17 实验性研究已发表关于泌乳奶牛和非泌乳犊牛的研究，并提供了一些关于受体分布、病毒复制动力学和感染途径的见解（参见前文）。评估报告截止至2024年12月20日). 自2024年10月以来，在美国未报告进一步发现猪感染情况，这标志着在美国首次发现H5N1病毒在猪中的感染。18一项初步的猪类实验研究表明，来自牛的B3.13基因型A(H5N1)病毒在猪中复制有限，且感染猪与未接触过感染猪之间无直接接触传播。在其他基因型A(H5N1)亚群2.3.4.4b病毒感染猪的实验研究中显示，与源自鸟类的A(H5N1)病毒株相比，源自哺乳动物的A(H5N1)病毒株在复制、致病性和传染性方面表现出更高的潜力。19,20这表明需要对猪进行监测和禽流感病毒检测，因为鸡流感病毒的遗传多样性及其传播范围导致了猪在禽流感病毒和人类流感病毒遗传重组的过程中充当“混合皿”的作用，可能创造具有大流行潜力的新毒株。 在美國及其他全球國家，除乳牛之外的哺乳動物和野生及家禽中继续報告發現A(H5)病毒。2.3.4.4b亞群A(H5)病毒在野生及家禽中流傳，並涉多起跨越種族傳播事件，影響野生食肉動物及海洋哺乳動物，以及家貓和家犬。在美洲、亞洲和歐洲報告的哺乳動物2.3.4.4b病毒感染導致嚴重的臨床表現（例如，肺炎、心肌壤死），部分病歷還出現神經系統症狀（例如，腦脊髓炎）。 物种21, 22氨基酸变化可能与病原体增强的致病性、传播性或适应哺乳动物宿主有关，此类变化已被零星发现。23,24 自2022年以来，美国已报告至少88例家猫感染A(H5N1)病例。其中一些家猫感染病例与食用受影响乳牛场未经巴氏消毒的生牛奶以及受污染的生宠物食品有关。25,26,27在狩猎或觅食于尸体时摄入野生鸟类是另一种可能的感染途径，如野生动物物种（捕食者和食腐动物）中观察到的那样。然而，人类可以在受污染的衣物、设备或物品上携带病毒，并感染其他动物，如猫。同样，猫可能从野生鸟类感染病毒，并将受污染的物品带到家中，如来自感染野生鸟类的物品，从而间接使人暴露于病毒。在两个室内家猫中检测到流感A(H5N1)病毒，它们居住在奶农的家中，患有呼吸和神经疾病，但据信没有直接接触过流感A(H5N1)受影响的农场。28 国内和野生猫科动物已报道感染了属于其他系别的甲型H5流感病毒。2024年，越南南部两座动物园中的圈养野生猫科动物发生了禽流感疫情。这导致至少47只老虎、3只狮子和1只豹死亡，并被确认为由2.3.2.1e A(H5N1)病毒引起，之前该病毒被归类为2.3.2.1c系别A(H5)病毒。29,302025年1月，在一家野生动物救援中心报告了 additional influenza A(H5N1) 病毒感染猫科动物。马哈拉施特拉邦印度某地区导致一只豹子和三只老虎死亡。31在2025年1月，印度中央邦报告了家猫感染A(H5N1)亚型2.3.2.1a流感。32之前在圈养猫中的A(H5N1)疫情，以严重的肺炎和高死亡率为其特征，与喂食感染家禽有关，并且很可能是虎与虎之间的传播。33,34 尽管在美国此前曾报道过有限的家猫到人的A(H7N2)病毒传播35研究尚未表明目前流行的H5N1病毒已获得在人类和猫之间有效传播的能力。 其他A(H5)病毒克隆如2.3.2.1e和2.3.2.1a在地理上受限的地区的家禽中继续流传和进化。 关于全球动物禽流感情况的最新信息，请参阅FAO。全球禽流感病毒具有人畜共患病潜力的形势更新并且，哇哦，关于H5N1禽流感的疫情报告以及WOAH的世界动物健康信息系统. 人类检测 自2024年12月的最后一次联合评估以来，截至2025年3月1日，又报告了17例感染A(H5)病毒的人类病例。其中，12例来自美国：加利福尼亚州（5例）和内华达州（1例）报告了6例与接触感染A(H5N1)病毒的奶牛有关的人员，艾奥瓦州、俄亥俄州和威斯康星州报告了3例在工作场所或参与感染A(H5N1)病毒的商业家禽养殖场的扑杀过程中接触的人员，路易斯安那州和怀俄明州报告了2例接触病鸡和死鸡的人员，以及1名加州人员，在报告时接触情况不明。与接触奶牛相关的3个病例样本。 加州的牛被证实感染了B3.13基因型的2.3.4.4b A(H5N1)病毒。来自路易斯安那州和怀俄明州与家禽接触的两个病例中检测到的病毒也被证实为2.3.4.4b A(H5N1)病毒，基因型为D1.1。来自内华达州与奶牛接触的病例中检测到的一个病毒也属于D1.1基因型。在美国发现的病例中，除三例外，所有病例都报告了轻微的症状，包括结膜炎和轻微的呼吸症状，并且没有住院治疗就康复了。怀俄明州和俄亥俄州发现的病例被送入医院治疗，但已康复，而路易斯安那州发现的病例死亡。 一项在科罗拉多州和密歇根州115名在奶牛场工作的人员中进行的血清学研究发现，其中8人（占7.0%）有近期感染的血清学证据（血清阳性，H5 2.3.4.4b抗体的滴度≥40）。中和与血凝-n抑制试验）。这些血清阳性的个体报告称与奶牛或挤奶厅工作，其中四人报告称在检测到奶牛中的A(H5)时感到不适。362024年9月对150名牛兽医进行的另一项血清学调查发现，有3名（2%；95% CI = 0.7%–5.7%）调查参与者对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HPAI A(H5)）抗体呈阳性。37 两人感染2.3.2.1e群系病例38柬埔寨自2024年12月最新更新以来报告了A(H5N1)病毒感染。这两起病例均为死亡病例，并且接触过病鸡或死鸡。 2025年1月，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报告了一例A(H5)的检测。该检测来自一名在农场工作、参与动物源性流感监测研究的人员样本，而这些农场中的鸟类感染了A(H5N1)病毒。该个体症状轻微，通过全基因组测序确定该病毒为属于A(H5)病毒的2.3.4.4b分支和DI.2基因型，这两种基因型在2024/25冬季季节在欧洲占主导地位。该基因型与在北美发现的A(H5) 2.3.4.b基因型不同。39 2024年11月，在越南报告了一起A(H5)流感感染病例。这位感染者与病鸡和死鸡接触，并出现了严重的疾病，但已经康复。关于该病例的病毒进一步信息不可用。 病毒特征 定期对鸟类病毒序列进行监测和筛选很少发现2.3.4.4b病毒群中哺乳动物适应的标记。已检测到的标记主要存在于病毒的聚合酶蛋白中。聚合酶蛋白发生变化的偶发事件在哺乳动物病毒中更为频繁地被发现。截至2025年3月1日，美国奶牛的病毒序列中没有在HA基因中发现与增加人类受体结合相关的公认的标记。对一些B3.13 A(H5N1)病毒的研究表明，与其它非B3.13禽类A(H5N1)病毒相比，这些病毒在受体结合、pH融合或热稳定性方面没有差异，并且这些病毒保持了其禽流感病毒表型。40一些在奶牛中检测到的D1.1病毒具有PB2蛋白中的D701N突变，该突变与哺乳细胞中的活性增加相关。这种变化也在来自内华达州一名感染了A(H5N1)谱系2.3.4.4b D1.1基因型病毒患者的病毒遗传序列中发现。41截至2025年3月1日，这种变化在检测到的14个D1.1病毒中的4个中尚未观察到。 野生鸟类和家禽。感染了A(H5N1) 2.3.4.4b基因型D1.1的怀俄明州患者病毒，PB2蛋白中存在E627K突变，这与在人类和哺乳动物中有效病毒复制相关。42这种变化未在任何检测到的D1.1奶牛病毒中发现。 从人类病例中可用的病毒序列显示了一些遗传标记，这些标记可能会降低对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如奥司他韦等抗病毒药物）或内切酶抑制剂（如巴洛沙韦马博西）的易感性。虽然这些变化可能会降低实验室测试中的抗病毒易感性，但这些遗传变化在临床上的影响需要进一步研究。43 实验研究表明，A(H5N1)亚群2.3.4.4b病毒，包括来自德克萨斯州人类病例的B3.13病毒，在雪貂之间通过直接接触表现出不同的传播性，但在大多数研究中，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没有或效率低下。44,45,46,47,48,49疫兔通过眼睛感染非B3.13 A(H5N1) 2.3.4.4b亚群病毒后，确实会出现严重疾病，并且能通过直接接触将病毒传染给其他兔，这些接触动物也出现了严重疾病。50目前流行的A(H5N1)病毒需要进一步的遗传变化才能通过飞沫在人类之间有效传播，这与当前对公共健康的低风险水平一致。 基于可获得的A(H5)病毒有限血清流行病学信息，预计人类对A(H5)病毒的HA免疫力将非常低；针对N1神经氨酸酶的人类免疫力被发现存在，尽管这种免疫力的作用尚未得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