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引领业务重塑，实现高质量增长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0www.pwccn.com/ceosurvey 1前言 普华永道全球CEO年度调研报告已出品至第27期，每一期皆从全球数千名CEO视角出发，分享对当前宏观经济趋势的宝贵洞察。今年的调研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一次，涵盖全球4,702位CEO的见解，其中包括215位来自中国内地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的CEO。在过去三年中，中国经济持续复苏，并致力于实现气候承诺，推动绿色转型。在这一背景下，本期中国报告深入探讨CEO如何意识到业务重塑的紧迫性，并开始采用创新解决方案，例如生成式人工智能（AI），改变商业模式以应对市场发生的重大变革。这些主题与最新发布的《政府工作报告》所概述的中国持续推进工业体系现代化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倡议相吻合。本报告审视了不断发展演变的业务环境如何影响中国CEO的决策。尽管对中国经济增长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但2024年首两个月公布的多项经济指标显示了出口、零售和工业产出持续复苏的迹象。此外，政府积极推出新的经济政策，旨在提振市场信心并吸引外资。我们还看到，作为中国企业的主要增长市场，美国、德国和日本仍具备相当的重要性，而中国企业对区域经济的兴趣也在日益增长。这为寻求海外投资的中国企业开辟了新的业务拓展途径，也为已经在运营国际业务的中国企业提供了颇具吸引力的多元化选择。在今年的全球报告中，“重塑”这一主题激发了强烈反响，中国企业同样深受这一全球趋势影响。事实上，我们的调研结果表明，为了在未来十年保持业务的韧性和永续性，中国企业比以往更需要重新评估自身的商业模式。政府法规、消费习惯改变和技术创新亦彰显了转型的必要性。与此同时，中国CEO在权衡业务选择时，也越来越重视人口结构变化和气候相关问题。就此，本报告深入探讨了中国企业为重塑自身而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在此过程中遇到的主要障碍。我们还总结了政府在通过实施新政策和法规支持中国企业转型之旅中发挥的作用。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 2极端天气事件频发，证明气候行动迫在眉睫，但在应对紧迫的气候危机方面，中国企业的进度有所滞后。我们的调研突显出一个问题，即中国企业对气候问题的认知与实施相应气候行动之间存在着差距。鉴于中国为激励公共和私营部门投资于可持续发展实践而开展了新的改革，这种认知与投资之间的差距必将逐步缩小。随着中国朝着全球可持续能源领军者的方向大步迈进，全球气候竞赛将让许多行业受益。最后，我们讨论了生成式AI技术在中国的未来发展，探索了其目前的应用水平和前景。中国CEO对生成式AI的潜力持开放乐观态度，但这项技术的大范围采用仍然有限，主要原因在于资金限制。尽管如此，中国CEO仍计划通过各种措施（特别是技术相关解决方案）重塑其商业模式，这激发了他们对生成式AI技术应用的兴趣。与此同时，中国政府正在建立明确的监管框架，为采用生成式AI创造有利的环境。中国CEO承认，积极投身AI转型需要在公司和行业内部进行许多运营变革，但他们往往会忽视与生成式AI相关的潜在风险和挑战，低估这一技术固有的复杂性。在本报告中，有关“中国”的数据包括中国内地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如果两者的调研结果在统计学上存在显著差异，则将结果分别列示。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 3主题1在中国新经济环境寻找增长机会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 4图1认为本地经济在未来12个月有所增长的CEO百分比您认为在接下来的12个月内，您所在地区的经济增长（即国内生产总值）将如何变化？（仅显示“改善”的回答）尽管对业务增长前景信心不足，中国CEO仍对未来持谨慎乐观态度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虽然当前经济发展面临逆风，企业增长有待恢复，但中国CEO对国内经济在未来12个月的增长表现出较大的信心，59%的中国内地受访者和47%的香港受访者表达了乐观态度，高于全球平均水平的44%。这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近期对中国GDP增长的预期一致。鉴于中国计划发行主权债券，并采取支持经济的措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中国2023年的GDP增长预期上调至5.2%，2024年为4.6%。74%64%59%62%30%47%75%29%44%202220232024中国内地香港特区全球 为加强经济复苏势头、实现经济的长期稳定发展，中国政府从战略高度规划各项措施，以巩固2024年的国内经济增长轨道。2024年3月11日闭幕的“两会”为实现5%的年经济增长目标和高质量发展设定了清晰的轨道，重点放在扩大内需、优化经济结构、提振信心、保障民生和防范化解风险等改革措施。加上，在2023年11月27日，八个金融监管部门和商会联合印发最新经济刺激举措，其中之一是支持民营经济的25条一揽子综合政策，旨在促进民营企业通过更便捷的方式获得更多资金1。除了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助推科技创新、扩大内需、推动绿色低碳经济之外，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勾勒2024年中国高质量发展之路时，追求高水平的对外开放也被列为重要优先事项。在中国企业探索多元投资方案，重新平衡其供应链布局之时，中国亦致力于吸引外资回流。2023年8月，中国发布了一项24条措施，承诺改善营商环境以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具体举措包括更宽松的签证政策、税收优惠和数据传输规则，此举旨在安抚外资企业情绪，加强他们继续在中国投资的诱因。根据普华永道2023年10月一项针对在华跨国企业高管的调研（名为《品牌增长的机遇和挑战》)显示，70%的受访者表示不考虑将其生产和采购业务迁出中国，这表明中国对全球供应链生态系统中的外资企业仍有吸引力。1该一揽子政策承诺增加对民营企业的贷款比例，并根据产业链和供应链需求积极提供定制化金融服务。其中还强调要确保为民营企业提供“持续的资金服务”，告诫不要“盲目停贷、压贷、抽贷、断贷”。遭遇困境但其产品、项目或技术有竞争力的民营企业也将获得更多的先期资金支持。特别是向私人开发商提供了“稳定的信贷和资金渠道，包括贷款和债券”。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5 624%35%40%35%45%48%48%27%27%33%19%18%31%29%18%35%38%42%35%27%36%56%42%然而，中国CEO对中国经济前景的信心尚待转化为对自身业务的信心。我们的调研是在近期扶持政策公布之前进行的，结果显示，与全球同行相比，中国CEO对未来12个月的收入增长“充满信心”的比例较低（中国内地25%，香港特区29%，全球37%）。另一方面，只有2%的中国内地CEO对公司明年的收入增长“没有信心”，而全球平均水平为10%。与短期展望相比，中国CEO对其公司未来三年收入增长前景的信心略高一些，但仍低于全球平均水平。作为连通中国内地和全球市场的“超级联系人”，香港有望在2024年重振市场活力，进一步巩固其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最近公布的2024/25年度香港财政预算案全面撤销本地住房市场的税项和若干限制，并采取其他措施以加强市场信心，推动进一步的经济复苏。普华永道预计，2024年香港首次公开募股价值将会翻倍，达到1,000亿港元以上，这将使香港重回全球三大筹资中心行列。此外，在估值回升、企业发展融资需求旺盛、资金回流亚洲的背景下，香港新上市公司的数量预计将有所增加。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29%37%25%201620172018201920202021202220232024图2 CEO对公司短期营收增长的信心对于贵公司在接下来的12个月内的营收增长前景，您有多大的信心？（仅显示“非常有信心”回答）*2022年、2023年和2024年的数据包括“非常有信心”和“极度有信心”的回答中国内地香港特区全球 78%7%5%3%8%7%12%10%11%Revenue growth (Mean)Return on assets (Mean)Net profit margin (Mean)这种谨慎情绪的部分原因在于中国CEO对自身企业在最近结束的财年中的财务表现有所保留，尤其在营收增长率（中国内地8%，香港特区3%，全球12%）、净利润率（中国内地5%，香港特区7%，全球11%）和资产回报率（ROA）增长（中国内地7%，香港特区8%，全球10%）方面。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中国内地香港特区全球图3CEO在上一个财政年度的公司财务表现贵公司在最近完成的财政年度中的营收增长率/净利润率/资产回报率是多少？资产回报率净利润率营收增长率 820%11%9%中国企业瞄准RCEP和BRI机遇，实现海外布局多元化在海外市场机会方面，中国内地CEO认为，对其公司未来12个月收入增长前景最为重要的海外市场包括美国（20%）、日本（11%）、香港特区（9%）和德国（8%）。与此同时，香港特区CEO认为中国内地（26%）、台湾地区（24%）、新加坡（21%）、马来西亚（18%）和美国（18%）对其2024年的增长前景至关重要。对于全球CEO而言，中国内地仍然是在其营收增长方面第二个最重要的外部市场，而对香港企业来说更是举足轻重。同样，近年来，香港市场对内地的重要性也显著提高，粤港澳大湾区的深度发展与合作对此助益颇多。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35%41%40%29%28%27%23%21%17%18%18%15%美国中国内地德国全球中国内地202426%24%21%2024美国日本香港特区中国内地新加坡台湾地区29%202120222023202415%21%香港特区图4对企业营收增长最具影响力的外部市场除了您所在的国家/地区外，您认为哪三个国家/地区对于您公司未来12个月的营收增长前景最重要？ 9美国、日本和德国仍是中国的主要贸易合作伙伴，但中国企业有一个明显的趋势，即转向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成员国进行区域投资，其次是在“一带一路”倡议（BRI）国家和地区进行投资。2022年，中国与其他RCEP成员国之间的进出口额达到12.95万亿元，年同比增长7.5%，占全国外贸总额的30.8%。2022年，中国对其他RCEP成员国的非金融类投资总额达到179.6亿美元，年同比增长18.9%；从这些国家/地区吸引了235.3亿美元的直接投资，年同比增长23.1%。鉴于此种商业和投资领域的上升趋势，48%的中国内地受访者表示有意增加（21%）或保持（9%）对RCEP成员国的投资，或着手在RCEP成员国进行投资（18%），此调研结果并不令人意外。第27期全球CEO调研中国报告21%5%18%46%9%2%Increase investmentDecrease investmentNo investment but plan to invest in the next 12 monthsNo investment and no plan to investMaintain the current level of investmentDon't know关于贵公司在未来12个月的全球布局，您如何看待对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成员的投资？增加投资减少投资没有投资，但计划未来12个月进行投资没有投资，也没投资计划维持现有的投资规模不知道图5中国CEO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成员的投资意愿 1078%78%71%68%61%56%Aspire to advance brand and reputation globallyPursue new opportunities unique to targeted market(s)Expand market/customer base for existing products/servicesStrategic asset allocation/diversificationEnhance operational efficiencyGain access to global talent base and other key resources与此同时，在过去十年间，一带一路倡议带动的贸易和投资流增长强劲：2013年到2022年，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地区之间的进出口累计额达到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