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市场正处于十字路口：不确定性加剧，趋势疲软（英）

劳动力市场处于十字路口：在不确定性加剧的背景下趋势放缓 Leonardo Gambacorta，Enisse Kharroubi，Emanuel Kohlscheen和Ko Munakata 2025年9月25日 BIS公告由国际清算银行的工作人员撰写，有时也由其他经济学家撰写，并由该银行出版。这些论文涉及当前感兴趣的主题，并具有技术性。其中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不一定代表BIS的观点。作者感谢Pablo Hernández de Cos,Gaston Gelos, Andréa Maechler, Benoit Mojon, Daniel Rees, Hyun Song Shin, Frank Smets, Christian Upper和Fabrizio Zampolli提出的评论和建议。我们感谢Adam Cap和Emese Kuruc进行的出色分析和协助，以及感谢Nicola Faessler提供的行政支持。 BIS简报系列的主编是沈薰松。 本出版物可在BIS网站（www.bis.org）上获取。 © 国际清算银行 2025。保留所有权利。在注明出处的情况下，可部分复制或翻译。 ISSN: 2708-0420 (在线) ISBN: 978-92-9259-888-4 (在线) 劳动力市场处于十字路口：在不确定性加剧的背景下趋势放缓 关键要点 •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劳动力市场状况总体保持稳定，但几个发达经济体的失业率正在逐步上升，前瞻性指标表明将进一步走弱。 •周期性因素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这些发展，但更长期的结构性因素也在发挥作用，包括放松管制和人口压力（老龄化、移民、老年工人的参与）。 •劳动力市场疲软可能会影响产出，尤其是在缺乏生产率提升的情况下。在一些新兴市场经济体中，更紧张的环境和更强的工资-物价传导可能导致通胀预期脱锚的风险上升。 简介 在新冠疫情过后一段长时间的紧缩之后，发达经济体（AEs）的劳动力市场已经重新平衡，并显示出一些进一步降温的迹象。许多地区的失业率有所上升：招聘速度放缓，（未填补）职位空缺正在减少，而需求供给失衡的标准指标已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虽然这部分反映了常态化，但前瞻性的劳动力市场指标表明，一些国家的劳动力市场出现进一步疲软的迹象。这些发展与新兴市场经济体（EMEs）形成对比，后者的劳动力市场状况总体保持稳定，尽管各经济体之间存在一些差异。 本公告回顾了近期劳动力市场的部分趋势。在分析周期性因素后，它深入探讨了影响劳动力供求的结构性驱动因素。最后，它探讨了对工资和价格动态以及货币政策的启示。 盘点近期趋势 根据历史标准，大多数地区的失业率仍然较低（图表1.A），但趋势开始出现分化。在许多经济体中，过去两年失业率普遍上升——中位数地区的失业率大约上升了1个百分点——这反映了先前过热劳动力市场的逐步降温（图表1.B）。与此同时，各国间的差异有所扩大。一些经济体失业率仍接近历史最低水平，而另一些经济体失业率则已从低点回落。1相比之下，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失业率平均保持稳定，尽管存在很大异质性。2 此外，就业增长的行业驱动因素在不同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之间也存在差异。在许多发达经济体中，非市场服务（如教育和医疗保健）一直是主要贡献者。相比之下，在几个发展中经济体（以及一些发达经济体）中，市场服务一直是主导力量（见在线附录A中的图A.2）。最后， 1例如，在加拿大制造业、零售业和住宿及餐饮业，这三个行业合计占总就业人数的约26%，自3月份以来已记录到负增长的年度就业人数。2替代性的失业衡量指标，如青年失业率或就业不足，提供了持续的信号。前者在几个司法管辖区现已处于历史范围内（见在线附录A中的图A.1.A），而后者则表明美国存在疲软，与欧元区不同，后者仍然处于下降趋势（见在线附录A中的图A.1.B）。 图1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LSEG Datastream；国家数据；国际清算银行。 一些经济体，尤其是拉丁美洲的一些经济体和土耳其，在减少非正规就业方面取得了进展（在线附录A中的图表A.3）。 各国就业岗位空缺率均显著下降，这表明劳动力需求普遍放缓（图1.C）。在美国，未填补的空缺岗位数量现在与失业人数大致相当——这是在空缺与失业比率长期远高于1之后的一个正常化现象。此外，美国和英国的贝弗里奇曲线的发展表明，空缺率下降而失业率稳定这一阶段正接近尾声。最新数据点与历史模式高度吻合，即在空缺率较低时，失业率较高（在线附录A中的图A.4）。 劳动力市场流动情况表明在一些地区将进一步走软。3自2023年初以来，几个经济体显示出上升的分离率（失业率）和下降的匹配率（岗位增长率）（见图表2.A的上三角形区域）。这包括失业率正在上升的瑞典，但也包括失业率迄今为止仅略有上升的美国、英国和瑞士。 除匹配和分离之外，额外的见解来自基于整个劳动力市场流量得出的失业率。4在后疫情恢复期间，这项基于流的措施系统地低于实际（基于库存的）失业率，产生了一个负的流/库存 失业缺口（图2.B）。5这反映了强劲的劳动力市场势头，流动趋势预示着未来失业率将进一步下降。然而，在几个经济体中，这一差距近来已转为正值，这意味着劳动力市场流动恶化的速度比观察到的失业率适度上升所暗示的要快。事实上，流动-存量失业差距一直是劳动力市场状况的领先指标（图表2.C）。从历史上看，基于流动的失业率相对于实际失业率的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往往会伴随着实际失业率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出现类似的上升，这表明劳动力市场在未来可预见的时期内可能会进一步减弱，尽管程度有限。 基于调查的招聘和解雇意愿指标（所谓的“软数据”）同样表明，几个关键司法管辖区的人力市场正在降温。在大多数发达经济体（AEs）中，预期近期削减就业的企业数量超过了预期扩大就业的企业（在线附录A中的图A.6.A）。相比之下，新兴市场经济体（EMEs）的企业对就业前景的信心在过去一年中有所增强，除了土耳其和印度。此外，除了有些嘈杂之外，软数据通常在滞后一段时间后才会转化为硬数据。例如在美国，企业对未来就业增长的预期变化要到大约10个月后才会反映在实际私营部门就业中，其影响会持续长达两年（在线附录A中的图A.6.B）。这表明，几个司法管辖区正在恶化的情况尚未完全反映在硬数据中（Bańbura等人（2023））。事实上，虽然企业的预期可以迅速变化——尤其是在不确定性加剧的时期——但实际的招聘和解雇决策通常要缓慢得多，部分反映了调整成本。6 结构力量持续塑造劳动力市场动态 超越周期性因素，结构性力量持续影响着劳动力市场结果，推动长期趋势，但也给短期发展带来压力。在当前的关键时刻，三种结构性趋势似乎特别相关。 第一个是放松管制的总体趋势。虽然不同法域的劳动力市场监管法律存在很大差异，但许多国家已转向放宽管制（在线附录A中的图A.8.A）。这项多方面的放松管制政策，包括削减招聘和解雇成本、下放工资谈判权以及减少失业救济金等措施，有助于降低结构性失业率，即与稳定工资或价格通胀相一致的水平（在线附录A中的图A.8.B）。灵活的劳动力市场和低结构性失业率对劳动力市场动态至关重要，因为它们塑造了实际失业结果（在线附录A中的图A.8.C）。 第二趋势与劳动力供给的变化有关。在几个发达经济体中，劳动力的增长与就业同步，或者增长速度更快（图3.A）。即使是在就业创造强劲的国家，如澳大利亚和加拿大，情况也是如此。 有两个重要的力量支撑了劳动力队伍的增长。第一个是移民（图3.B）。在许多经济体中，尽管移民占整体劳动年龄人口的比重相对较小，但他们却对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做出了显著贡献——平均约为70%（经合组织（2024）；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24））。这种额外的劳动力供给缓解了医疗保健、建筑、物流和个人服务等关键部门的人手短缺，同时支持了持续产出增长。7第二是55-64岁老年工人参与率更高，这 已呈现上升趋势（图3.C），部分反映了养老金和退休年龄改革（Staubli和Zweimüller (2013)）。如果没有这种增长，整体劳动力参与率将大大降低（在线附录A中的图A.9.B）。 然而，人口压力预计将加剧（在线附录A中的图表A.9.A）。联合国预测，到2030年，全球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将大幅下降（在线附录A中的图表A.9.C）。8此外，许多AE国家/地区的移民政策近期收紧，可能会对这些司法管辖区的劳动力供给进一步施加下行压力。 塑造劳动力市场的第三种结构性趋势也是最不确定和投机性的：新技术快速扩散。信息和通信技术以及机器人的进步已经改变了许多行业的生产过程，早期采用往往支持就业创造。生成式人工智能（gen AI）增添了新的一层，据估计潜在生产率提升范围在10%到55%之间，尽管这些仍存在相当大的不确定性（详见在线附件C）。然而，就业影响可能有两个方向：gen AI可以通过提高生产率来补充工作，特别是在信息和产品开发领域；或者通过自动化行政、管理和运营岗位中的常规任务来替代工作。虽然目前尚未观察到广泛的失业现象，但影响因行业而异，并取决于每个国家的数字化水平、人工智能资本和劳动力市场政策。 货币政策影响 尽管当前劳动力市场的疲软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正常化，但进一步的减弱可能会对增长造成压力。在通货紧缩期间，劳动力市场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就业对产出增长的贡献占主导地位。除美国、瑞士和瑞典外，在过去两年中，就业（而非按每位工人计算的产出）占经合组织国家新增产出的比例超过90%（在线附录A中的图A.7.A）。因此，劳动力市场的动能丧失可能会对产出产生重大影响，特别是在劳动生产率持续低迷的情况下。 转向工资，过去两年的通胀率下降支撑了多个国家的实际补偿恢复。在大多数经济体中，名义工资增长现在正超过通胀（图4.A）。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实际工资增长反映的是追赶效应（在线附件A中的图A.11）——名义工资部分弥补了过去的损失——而不是由强劲的生产力增长或劳动力市场紧张驱动的真实增长。反过来，单位劳动力成本（ULC）增长在大多数国家正在放缓（图4.B）。 因此，在大多数发达经济体中，工资对通货膨胀的压力风险似乎有限。9不仅工资压力预计将随着劳动力市场疲软而持续缓解，而且从ULC到核心通胀的传导，尽管近期有所回升，但在新兴经济体中仍然 modest，约为20%（图4.C）。因此，即使工资保持一定的势头，工资驱动的通胀爆发可能性似乎并不大。 更高的贸易关税及相关不利供给侧发展，以及财政赤字，在此刻可能更为重要。这些因素可能会在一些国家推动核心商品通胀上涨，并可能对整体通胀和预期产生共振（D’Acunto等人（2025））。它们可能会进一步推迟一些司法管辖区通胀向目标的收敛，并使央行处于艰难境地，即需要在宽松的劳动力市场与更强的价格压力之间取得平衡。 来源：经合组织；LSEG 数据流；国家数据；国际清算银行。 相比之下，在新兴市场经济体中，从上游公司到价格的传导相对于新冠疫情前时期显著上升(图表4.C)，这部分反映了劳动力在企业总生产成本中的重要性增加。此外，鉴于近期通胀目标的上行压力，如果通胀未能足够快速地收敛至目标，一些新兴市场经济体可能面临通胀预期脱锚的风险。重要的是，在一些经济体中，劳动力市场仍然紧张，增加了工资驱动型通胀的风险。因此，监测劳动力市场发展并确保工资增长与央行实现通胀目标的能力保持一致应继续作为首要任务。 参考文献 班布尔拉、M、伊贝卢索娃、K·博达尔和M·托特（2023年）：“即时预测欧元区的就业情况”欧洲中央银行工作论文系列, no 2815, 五月。 伯森，C，V博特洛，A迪亚斯·达·席尔瓦，C福罗尼，M莫尔，C施罗德和M韦斯勒（2024）： “解释2022年至2024年欧元区劳动力市场的韧性”欧洲中央银行经济简报8/2024. Acutono, F, F De Fiore, D Sandri和M Weber（2025年）：\"一项关于家庭认知和期望的全球调查\BIS季度回顾,九月,第33-48页. 爱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