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公里到最后一厘米

从最后一公里到最后一厘米 金融聚合器在数字生态系统中的角色转变 鸣谢 我们要感谢MletLife和赠与亚洲对本报告的研究所给予的支持，特别是MetLife的KrishnaThacker和RebeccaYang。同时，我们还要感谢所有花时间接待我们并在中国的实地调研期间回答我们问题的人。我们会满怀感激地将他们的名字列在本书的附录中。 CAFI贝多广莫秀根赖丹妮邓鹏陆俊宇 2018年10月 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普惠金融研究院（Chinese Academy of Financial Inclusion at Renmin UniversityofChina，简称CAFl）是在中国人民大学微金融研究中心（2014年底成立）基础上建立的一家新型研究机构。CAF致力于打造一流的专业智库和行业交流平台，推动普惠金融体系建设，实现"好金融与好社会”的愿录。CAFI专注学术研究，探索普惠金融相关领域前瞻性侣导活动；汇聚国内外资源，开展政策与咨询、研究与倡导、交流与合作、教育与能力建设以及创新与实践，为行业实践者和研究者、政策制定者与监管者提供支持。www.cafi.org.cn BFA是一家专注于为低收入人群提供金融服务的全球资讯公司。我们的方法是寻求、创建和实施金融解决方案，来帮助人们应对挑战并抓住机遇。我们与触及低收入消费者生活的尖端组织合作，比如金融机构、金融科技公司和信息提供商。在创建解决方案时，我们将我们的客户洞察、商业战略、新技术以及增长支持政策和法规等方面的深度知识进行了整合。BFA创建于2006年，其客户包括捐赠者、投资者、金融机构、政策制定者、保险公司以及支付服务供应商。BFA在波士顿、纽约、内罗毕、德里和麦德林均设有办事处。www.bfaglobal.com 摘要 1.金融聚合器是金融服务供应商和其客户之间的“桥染”。在全球范围内，金融聚合器有许多不同称调，比如经纪人、代理商、社区协会、支付网关、集市等。出于不同的职能，他们还可以采用许多不同的称呼方式，他们可能是当地商人或连锁商店、政府办公室、技术公司，甚至是雇主。 2.金融聚合器在推动普惠金融的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因为它们将正规金融体系的范围扩大到了弱势群体和偏远地区，这恰好是正规金融服务无法实现的。这也可能会促进金融健康，但不是必然。在具有高程度金融触达和使用水平的社会中，通过它们对用户金融健康状况的影响来区分服务类型越来越重要。 3.本报告基于其背后的推动动机确定了三种常见的聚合模式： a.“最后一公里”的解决方案，由降低供应商和客户的交易成本推动0.风险共担解决方案，由史好地评估和管理风险的需求推动：以及C.就业为基础的解决方案，由雇主为其员工提供经济利益的愿望驱动。 本报告选取世界各地的常见案例展示了各种模式，并解释了它们的工作原理。中国也拥有这些模式的丰富案例，但都根据当地情况进行了调整。例如，中国的多功能服务站不仅可以作为金融服务供应商的代理商，也可以作为电子商务物流的代理商。同样，近年来出现的互助担保组织也可以作为问无法抵押土地、山林、农房等以获得信贷的农民提供长期贷款抵押品替代的一种途径。 4，传统的案合模式依颗于技术（例如销售点设备或计算机站，这主要是基于金触繁合器链接金融服务供应商而非链接客户的前提。但是，客户手中的智能手机能够直接链接到一系列的金融服务供应商。今天有超过41%的中国人在智能手机上使用网络和移动支付，这个数字自2011年以来增长了两倍多。这个庞大的基数正在促进新型数字聚合模式的诞生。 5.数字连接并没有像预想那样消除对传统金融聚合器的需求，但它确实改变了聚合的方式。在每一个类别中，都有来自中国金融聚合器引起的数字生态系统变化的例子一一由蚂蚁金服等金融科技公司提供支持的农村金融服务，像兰州银行的百合生活网由银行运营的电商网站，以及像宜信的宜农贷、宜信租赁可接触到农民的P2P平台。以上所有例子都在以传统金融服务触及不到的方式为大众提供服务。 6.数字市场也正在改变全球就业的性质。零工（GIG）平台将独立工作者与承包商连接起来以提供服务。再次重申，中国拥有大规模的劳动力范例，他们分布广泛并被数字化管理，比如连接到关团点评平台的200万的骑手群体。这些人的收入不稳定且相对较低。关团点评平台为骑手提供了一个聚合点，从中可以测算出适合这类工作者的一系列金融服务。EVen是美国的一家金融科技公司，该公司为低工资工作者提供了平稳收入、获得预付款，以及财务规划的机会。 7.传统的“最后一公里”聚合模式仍然很重要，特别是对于当今的中国农村以及世界其他地区而言。同样，对“最后一公里”当地群体风险的评估和调解也很重要。各国仍有很大的空间可进行深入的试验，并将已经成功的方法从试验区扩展到其他地区。 8.然而，随着大多数人通过智能手机获取金融服务，数字生态系统中的金融聚合器在中国也将变得越来越重要。一方面，它们是创新的；另一方面，因为金融健康是一个较新的概念，所以关于新型数字金融聚合器如何影响用户金融健康的研究和证据比较有限。选择和获得渠道的增加，都有利于改善金融健康，但这不是不证自明的。相反，数字生态系统的管理形式对于其是否能够很好地满足特定细分市场的需求将变得至关重要。这种管理可能部分通过人工智能的应用来实现。为了进一步研究该领域，许多假设被提了出来。 9.鉴于大规模的数字金融服务被采用，中国为这项研究提供了天然的实验室。这项研究的意义在其他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都具有极高的相关性。 术语 平台（Platform）：现实生活中，存在若各种类型的数字平台。在本报告中，我们特别提到一种双向的平台作为数字匹配器，它将商品或服务的买家和卖家联系了起来，而不是类似安卓操作系统这种单向的技术平台。 超级数字金融平台（Superplatform）：通过管理线上平台的交易和参与情况，协调多个数字生态系统的实体或实体群。众所周知的超级数字金融平台的案例，如美国的亚马和脸书，以及中国的阿里巴巴集团、腾讯控股和京东集团。 金融聚合器（Aggregator）：通过降低任意一方或双方的交易成本或风险，作为中介在大型金融服务供应商和目标客户之间提供服务的个人或实体，具有一定商业目标或公众协调力。金融聚合器可以是科技公司或代理商，甚至是本地商家。 金融健康（Financialhealth）：一个与家庭经济或福利状况相关的概念，衡量消费者使用金融服务的结果，同时考虑消费者如何满足日常和长期需求，以及如何应对金融冲击。金融健康应该是普惠金融的结果，但如果使用不合适的金融服务或滥用金融服务，则结果可能背道而驰。 缩略词 API应用程序接口CBIRC中国银行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DFS数字金融服务MMO移动货币运营商020线上对线下PBOC中国人民银行 目录 鸣谢，摘要，术语..缩略词. 2.金融聚合器的全景图 2.1共享服务中心案例1：Pesatransact（肯尼亚）2.2风险转化模式.13案例2：葬礼社团（南非）142.3就业为基础的模式案例3：银行基金员工信用合作社（美国）.15 3.中国金融聚合器发展全景16 3.1市场细分....163.2"最后一公里”模式17案例4：蚂蚊金服的农村数字金融模式（中国)...案例5：丽水市村级金融服务站模式（中国）223.3风险共担模式25案例6：丽水市村级互助担保组织模式（中国）25 4.新兴数字生态系统中的金融聚合器.28 案例7：美团金服模式（中国）4.1新的触达模式.32案例8：兰州银行百合生活网的“线上+线下”模式（中国）4.2新的风险共担模式案例9：宜信租赁平台与农机经销商的模式（中国..36案例10：中和农信乡信金融平台模式（中国.. 394.3新的就业模式41案例11：Even（美国 5.社会效果42 5.1中国，435.2世界其他地区5.3引发思考的问题44 附件：参访机构46 参考文献， 1.引言 金融聚合器是金融服务供应商与其客户之间的“桥梁"。在全球范围内，金融聚合器有许多不同称谓，比如经纪人、代理商、社区协会、支付网关等。聚合器也有许多不同的形式，它们可能是当地商人、连锁商店、政府办公室、技术公司，甚至是库主。在本报告中，我们将金融聚合器定义为在大型金融服务供应商和目标客户群体之间充当中介以提供服务的个人或实体，具有商业目标或公众协调力。 产品销售和客户服务的固定成本，以及正规金融服务面临的风险不对称，都是金融服务供应商需要面对的阻碍。金融聚合器可以降低交易成本或交易中任何一方或双方的风险。金融聚合器能够接触特定的客户群体，并能够以有别于金融服务供应商的方式直接为他们提供服务。通过解决这些阻碍，金融聚合器在普惠金融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将服务拓展到缺乏触达渠道的“最后一公里”客户群体一一常见于农村和偏远地区。 大多数金融聚合器已经使用数字渠道链接到了金融服务供应商，而随着智能手机的接受度和使用率不断提升，在消费者的眼睛和手指敲击的屏幕之间，“最后一公单”减少到“最后一厘米的距离。这种转变也影响了传统的中介模式。智能手机使消费者与各种远程的金融服务供应商实现直接链接，可进行查询、注册、交易等操作，从而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传统金融聚合器的作用，即消除了通过物理接口交换现金的环节。现金使用量的下降，即是对传统金融聚合器需求的减少。那么，当整个社会中，数字化和新的数字生态系统共同作用的时候，传统的金融聚合器是否会消失？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顾一下。历史记录显示，数字支付平台并不新鲜：1950年以后的Visa或万事达卡等多边支付平台，或更近的中国银联等，已经将为商家和消费者服务的银行机 构联系起来：以便接收付款。在这些庞大的全球网络中，将商家与一系列支付选项链接起来，已经是金聪聚合器的常见功能。量最近，更为新颖的多边数字平台不断发展壮大。其中一些新平合，比如忧步和滴滴，已经成长为规模巨大的全球品牌，其足以颠覆许多城市的原有的交通出行模式。在类别宽泛的数字平台中，有一个称为“超级数字金融平台”的子集。超级数字金融平台是协调多个数字生态系统的实体或实体群。众所周知的超级数字金融平台的案例，如美国的亚马避，以及中国的阿里巴巴集团和京东集团。超级数字金融平台可以充分利用一个数字生态系统中的优势来为另一个系统提供服务。 和美国的同行不同，中国超级数字金融平合提供数字金融服务的时间更长，数字金融服务已经成为其产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发挥着更大的作用。阿里巴巴的电商平台需要低成本、高效和安全的在线支付，于是支付宝的数字支付服务开始满足这一需求。支付宝现已是阿里巴巴的附属公司蚂蚊金服集团的一项服务，被广泛接受用以支持现场购物的支付环节。腾讯的社交网络平台微信在2013年增加了支付功能，最初是为了支持P2P的支付服务，但现在也被广泛接受用以支持各种类型的小额支付环节。从这些数字支付的起点开始，中国的超级数字金融平台不断扩大其金融产品种类，以迎合多样的金融服务需求，包括财富管理、P2P形式的数字信贷、数字保险等。在许多情况下，这些产品都是由其他金融服务供应商提供的，而不是平台本身。通过这种方式，中国的超级数字金融平台揭开了数字时代金融聚合的新兴图景。 来自中国的证据已经表明，超级数字金融平台可以在其周固围群化出丰富多样的新型数字生态系统。它们对现有的金融聚合器模式有何影响？它们对善惠金融或消费者的金融健康又意味着什么？下边思考了这两个术语的含义，这对于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政策讨论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普惠金融与金融健康 普惠金融已经成为全世界广泛接受的社会目标。中国也不例外，推动善惠金融发展是当前五年计划的目标之一，该计划持续至2020年。通常情况下，普惠金融在实践中意味着促进所有能够负责任地使用金融服务的成年人获取和使用金融服务。这可以通过特定指标来衡量，例如拥有正式金融账户的成年人的百分比。然而，在金融服务的获取和使用比例已经很高的社会中，很明显的是更大的包容性并不一定能够转化为所有用户的利益。尤其是，过度借贷显然会对借款人的金融健康构成危险，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