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中国养老金发展的战略趋势探讨中国养老金发展的战略趋势探讨毕马威中国2016年6月 目录01126101503020405前言 中国养老金行业的未来发展路径 中国养老金市场现状 中国养老金体系改革的展望结语©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前言中国已经成为全球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老龄化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15年年末，中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2.2亿，占总人口比重为16.1%；65周岁及以上人口数为1.4亿，占比10.5%1。联合国数据显示，到2050年左右，中国将有近5亿人口超过60岁，这个数字将超过美国人口总数2。老龄人口快速上涨，以及人口结构和老年人服务需求的变化，给传统养老方式带来了极大压力，以家庭为单位的“内生”养老方式难以为继，亟需发展社会养老产业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多层次养老服务的需求，包括养老消费、护理、家政服务、休闲养生和金融理财等。健全的养老支付体系是老年人享受到完善的养老服务的基础。目前在中国，超过一半的养老支出由个人或家庭承担，而在发达国家，养老年金、基本养老保险与商业养老保险负担了大部分养老费用。因此在未来，中国养老支付体系的保障性和持久性仍需加强。目前，政府已经意识到当前面临的养老服务与资金压力，并着手提出发展社会养老产业的纲领性计划。“十三五规划”将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应对人口老龄化作为一个重要议题，而鼓励金融业和民间资本支持养老产业发展的政策也已陆续出台。巨大的市场需求与鼓励政策的出台将促进养老产业的快速发展，预计到2020年，养老产业增加值将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0%。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养老保障体系的建设，本报告重点关注中国多支柱养老保障体系的现状和面临的挑战，并对如何应对这些挑战提出了一些初步的建议。希望这份报告能够帮助众多有意愿投资养老行业的企业了解市场、选择最佳投资策略，也希望它能为有关政府部门完善养老社会保障体系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考。1. 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国家统计局，2016年2月29日，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602/t20160229_1323991.html，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发布，国家统计局，2011年4月28日， http://www.stats.gov.cn/ztjc/zdtjgz/zgrk-pc/dlcrkpc/dcrkpcyw/201104/t20110428_69407.htm2. 老龄化加速：中国成世界老年人口最多国家，第一财经日报，2015年7月22日，http://tech.china.com/news/11146418/20150722/20059374.html1©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2中国养老金市场现状01经过长期的发展和建设，中国的三支柱养老保障体系正在变得清晰——第一支柱包括基础养老保险及其储备基金（全国社保基金）；第二支柱作为补充养老金，包括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第三支柱则是商业养老保险3。这 一框架由国家、企业和个人共同支撑。然而，这三个支柱的发展并不同步。强制参与的第一支柱起步最早，从规模上看，也一直保持领先，而第二和第三支柱相比之下，都受到法律法规不明确、税收优惠不足等各种原因的制约。从覆盖率和规模上看，三个支柱的发展存在着明显的失衡现象，也造成了当下中国养老保障体系严重依赖第一支柱，而第二、三支柱缺位的现状。从资产规模来看，整个养老保障体系已经累积了超过人民币8万亿元的资金，过去十年的年化平均增速超过20%，但三个支柱之间的规模差异也相当大。第一支柱：截止2015年底，基本养老金结余和全国社保基金4总规模接近人民币5.5万亿元，在过去十年中平均增速达到了22%。其中，基本养老金结余接近人民币4万亿元，占整个养老金规模的比例接近50%。3. 基本养老保险：用人单位和劳动者必须依法缴纳养老保险费，在劳动者达到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或因其他原因而退出劳动岗位后，社会保险经办机构依法向其支付养老金等待遇。 企业年金：企业在国家政策的指导下，根据自身经济实力和经济状况自愿建立的，为本企 业职工提供一定程度退休收入保障的补充性养老金制度。 职业年金：机关事业单位及其工作人员在参加机关事业单位基本养老保险的基础上，建 立的补充养老保险制度。 商业养老保险：以人的生命或身体为保险对象，在被保险人年老退休或保期届满时，由 保险公司按合同规定支付养老金。4. 为避免重复计算，全国社保基金的规模中剔除了受托管理的广东和山东省的基本养老金和做实的个人账户资金©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301中国养老金发展的战略趋势探讨第二支柱：企业年金的总规模在过去十年的年化增速达到了30%，是三个支柱中最高的。但是由于基数低的原因，其规模仍然是三支柱中最小的。截止2015年底，仍未超过人民币1万亿元。另外，职业年金在2015年刚刚启动，规模非常有限。第三支柱：根据估算5，截止2015年底，商业养老保险的累积规模在人民币2万亿元左右，过去十年平均增速在15%左右，在三支柱中增长最慢。尽管经历了长足的发展，但是从总量上看，中国养老金体系的规模与世界水平相比仍然偏低。三个支柱的总额只占GDP的13%左右，尤其是其中的第二、三支柱只占GDP的4%，远不及发达国家的水平6。养老储备不足的问题更因为中国人口的老龄化而变得更为严峻，建设新型、更全面、更高效的养老金体系的任务非常紧迫。自2013年以来，我们已经看到支持养老金发展的政策法规相图一：养老金规模与增长数据来源：人社部、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保监会、国家统计局、毕马威分析注：1. 为避免重复计算，全国社保基金的规模中剔除了受托管理的广东和山东省的基础养老金和做实的个人账户资金2. 第一支柱包括基本养老保险和全国社保基金3. 第二支柱包括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5040453530252015105-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e2017e2018e2019e2020e2021e2022e2023e2024e2025e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第三支柱单位：人民币万亿元5. 规模估算根据《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6. 此处指三支柱的资产总额，不包括用于养老的储蓄性资金或投资于房产的资金。©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4继出台，社会各界也在积极探索建设中国养老金体系的新模式。我们预计，随着养老金改革的深化，未来十年中国养老金总规模的年化平均增速将超过15%，到2025年总规模有望达到人民币45万亿元7，占GDP的45%左右。而在具体的三支柱之间，成立较晚、基数较低的第二与第三支柱有望实现远高于第一支柱的增速，而第二和第三支柱更为市场化的发展模式也将有助于它们以更高效的方式运作，这将为包括专业养老金公司、传统金融服务类企业和地产、医疗、保健等各行业公司在内的参与方带来巨大的机会。渗透率的提升将带动行业发展影响养老金规模最大的一个因素是养老金计划的渗透率，即养老金计划覆盖的人数占总人口比例。目前中国养老金三个支柱各自的渗透率相差巨大。图二： 私人养老金占GDP规模比例209%丹麦159%荷兰140%美国4%中国96%英国76%瑞典30%日本113%澳大利亚数据来源：OECD，国家统计局，毕马威分析7. 此处指三支柱的资产总额，不包括用于养老的金融性资产和投资于房产的资金。©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501中国养老金发展的战略趋势探讨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覆盖了8.58亿人口，占符合参保条件人口的76%，是世界上覆盖人数最大的养老金计划。根据人社部的预测，到2020年，基本养老保险将覆盖接近10亿人。第二支柱：由于只适用于企业员工，又是自愿参与，再加上已经很高的劳动力成本，使得企业年金经过十年发展也只覆盖了城镇就业人数的5.7%，远不能发挥作为第二支柱在整个养老体系中的作用。即使现在企业和个人都能享受税收优惠政策，激励效果也并不明显。第三支柱：个人商业养老保险的渗透率则更低。根据保监会透露，中国人均商业养老保险保单不到0.5张，而发达国家平均水平在1.5张。和发达国家相比，同样作为养老体系支柱之一的商业养老保险在中国尚未赋予个人任何税收优惠政策，这也是导致该支柱在整个体系中长期缺位的重要原因之一。三个支柱的渗透率相差之大，不但导致了其规模差异，也造成了整个养老体系严重依赖基本养老金的现状。对于从事养老业务的金融服务类企业来讲，如何快速提高补充养老金的渗透率是当前业务的重中之重。要实现这一战略目标，一方面需要更具有导向性的政策激励，另一方面也需要养老金管理人提升产品和服务的吸引力，比如投资回报和产品设计等。最后，渠道的深化将使得更多的人群可以更方便地获得满足自身需要的养老金融服务和产品。©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6中国养老金行业的未来发展路径02图三：基本养老金投资管理逐步放开结余资金可投资国债或转存银行定期存款1999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中央财政补助资金交由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委托投资运营2006广东省委托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投资运营基本养老金结余人民币1,000亿元2014山东省委托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投资运营基本养老金结余人民币500亿元2015国务院印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投资管理办法》，允许基本养老金委托第三方投资管理，投资范围包括银行存款、债券、股票、基金和企业股权等2015© 2016毕马威华振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 中国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是与瑞士实体— 毕马威国际合作组织(“毕马威国际”)相关联的独立成员所网络中的成员。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702中国养老金发展的战略趋势探讨市场化的管理方式将加速行业发展另一个影响中国养老体系发展的关键因素是养老金资产的投资运作方式和回报率。目前，三个支柱的管理方式各不相同。第一支柱：基本养老金目前仍由各地方社保局管理，并且受规定限制，80%以上的基金结余是银行存款，债券投资占比不到1%。即使广东和山东已经试点委托全国社保基金投资管理部分结余，但也只占总规模的7%。由于大部分资产没有得到充分的投资管理，2009年至2014年间基本养老金平均收益率仅为2.43%，甚至低于同时期平均2.53%的通货膨胀率。相比之下，全国社保基金市场化管理程度则较高，50%左右的资产通过招标的方式被委托给境内外专业投资管理人，加上其投资范围更多样化，使得该基金从成立到2015年底实现了接近9%的平均年化收益率，累计投资收益高达人民币7,000多亿元。投资收益对基金规模增长的平均贡献率达到40%左右。长期制约支柱一资金提高投资回报率的最大因素就是监管框架不明晰。不过，这一局面可能将在《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投资管理办图四：地方养老金结余及备付月数6,000广东省5,0004,0003,0002,0001,000-6050403020100江苏省浙江省北京市四川省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