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大省河南：农业生产用能结构和散煤使用现状

农业生产用能结构和散煤使用现状 尚存在推进空间农业散煤清洁替代 ⽬录 01 ⼀、摘要 ⼆、背景 三、五省中河南开展种植业散煤治理试点，陕西制定农业散煤治理政策08 （⼀）主动公开：农业散煤治理被写⼊12城“⼗四五”规划（⼆）依申请公开：畜禽养殖公开表现⽐农业⼤棚种植略差（三）未主动公开政策⽂件的城市依申请公开也未提供相关信息121315 五、实地调研：养鸭育雏阶段⽤煤问题突出16 （⼀）种植业：7家⻝⽤菌调研对象中1家使⽤散煤（⼆）养殖业：鸭⼦育雏阶段是散煤使⽤的重灾区，亟需清洁能源替代1、⽜、⽺保温需求低，⽤能多在奶⽜清洁2、鸭常年育幼雏需⾼温，散煤使⽤情况多发3、猪仔娇⽓需卫⽣，政策要求+主动选择⽤电1718181921 六、分析发现21 （⼀）约23%的被抽样调研者仍存在散煤使⽤，与种植养殖对象有关（⼆）成本是调研对象未进⾏农业散煤替代的⾸要影响因素（三）政策差异造成省间地域不公平问题（四）农业散煤清洁替代作⽤被低估（五）农业散煤治理仍有推进空间，缺少激励措施2323242425 七、建议26 （⼀）国家应对农业⽣产散煤清洁替代给予政策激励（⼆）重点5省应开展农业散煤治理专项⾏动（三）农业散煤清零纳⼊乡村振兴建设并作为补贴前置条件（四）农业散煤清零纳⼊绿⾊低碳农业转型⾏业指导（五）仍在使⽤散煤的农业⽣产者需要主动开展清洁替代2727282828 ⼀、摘要 目前，我国农村能源消费量占全国能源消费总量近20%，其中散煤等消费占农村能源消费的比重高达49%。《2021-2022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方案》等文件要求河北、山西、山东、河南、陕西等地要加强种植业、养殖业、农副产品加工业等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工作，农业种植、畜禽养殖等农业生产用煤是平原地区散煤基本清零的一大困扰。 政策要求与实际情况。 另外，项目团队综合考虑城市地域、特色产业、空气质量等因素，选取河南省内鹤壁、安阳、三门峡、洛阳、商丘5城市13县，19个乡镇、23个村子的26个调研对象，涵盖食用菌、蔬菜2个种植类，鸡、鸭、猪、牛、羊5个养殖类，通过田野调查与问卷访谈的方式实地调研河南省农业生产用能结构和散煤使用现状，深入分析影响农业生产用能选择的政策、价格等关键因素，探讨农村用能结构调整存在的问题及推动策略。 同样涉及农村地区清洁能源替代，国家层面针对清洁取暖制定《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规划（2017-2021）》，但农业散煤治理仍普遍采取“排查清理行动”等方式进行监管，没有统一的配套政策措施进行规范要求和财政补贴支持引导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 报告核心发现： 实地调研河南5城市26家种植、养殖生产者用能实际情况发现，76.92%被调研对象已用电、气、生物质颗粒作为生产能源，23.08%被调研者仍有散煤使用，主要存在于食用菌灭菌和鸭、鸡、羊育幼养殖生产环节。食用菌灭菌环节时间长、耗能高；而鸡、鸭育雏四季都有取暖需求，用能较频繁，且需控制温度稳定性；牛、羊育幼在冬季需做好保暖、使用电暖灯或电暖器即可，但小散户养殖棚舍简易保温性差需用燃煤补充取暖。 河南省是农业大省、畜牧业养殖大省，同时也面临较大的空气质量改善压力。《中国建筑节能年度发展研究报告2020》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民用散煤使用量前十的省份中包含河南。“十三五”期间，河南省实现北方地区散煤取暖基本“清零”，但农业种植、畜禽养殖等农业生产用煤成为其农村能源转型、乡村振兴等目标实现的阻碍。 环保政策加严是较早推动散煤能源替代的动力，从2018年开始，26家调研对象中共有8家受政策影响已进行能源替代；经济成本是影响被调研者是否选择进行散煤替代的首要因素，而已经顺应环保政策完成清洁能源替代的调研对象，也会考虑用能清洁性、便捷性和安全性。15.38%调研对象因不了解或者不符合政策等原因未享受到农业电价。 针对农业种植散煤清洁能源替代，2020年，河南省印发《关于支持全省食用菌企业“双改”工作的实施意见》，目前食用菌企业“双改”三年行动计划顺利结束；但在畜禽养殖领域，河南尚未制定相关的配套支持政策、专项行动方案等。 为推动农业大省河南农业用能结构调整、散煤清洁能源替代，项目团队通过网站查询政府主动公开的政策文件、政府信息依申请公开这两种方式了解河南、河北、山东、山西、陕西5省种植业、养殖业等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工作出台的政策措施，并比较河南省与其他4省政策要求存在的差异；同样通过上述两种方式获取河南18城市农业温室大棚、畜禽养殖散煤使用量和清洁能源替代工作的政策措施、工作进展，对照分析各城市在农业散煤治理方面 针对食用菌灭菌环节散煤治理，只有河南制定《关于支持全省食用菌企业“双改”工作的实施意见》，导致食用菌菌棒生产成本上升，同属于《2021-2022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方案》要求范围内的河北、陕西、山西和山东4省，并未针对食用菌开展“双改”治理，形成了政策不统一，造成了不同省份间的不公平。以位于三省交界的三门峡为例，“双改”后，该市生产的菌棒价格是使 用燃煤时的1.5-3倍，每袋成本增加约0.15至0.3元，由于三门峡市距离没有实行“双改”的山西、陕西较近，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食用菌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和生产企业积极性。 支持结合，在涉及政府资金补贴发放时，把是否做到农业散煤清零作为评判指标，给县、乡镇等基层职能部门推进农业散煤治理提供依据。 将“农业散煤清零”纳入绿色低碳农业转型行业指导，在农村能源革命推进过程中，农业生产相关行业应为农业生产者提供优秀案例和技术指导。如指导发展节能低碳农业大棚，介绍食用菌菌袋废料制成生物质颗粒燃料循环利用等优秀案例，推广农光互补、“光伏+设施农业”等低碳模式。通过当地的农村、土地或农业生产等资源，就地解决农业生产的能源使用问题，促进农业生产用能形式和思路从传统依赖散煤转型为依赖本地的清洁能源。 农业生产开展散煤清洁替代工作具有非常明显的减排成效，可以保护农村弱势群体健康以及就地消纳屋顶光伏电力。农业散煤的清洁替代与民用取暖虽同样涉及农村，其散煤用量尚没有权威的统计数据，国家层面并未制定统一的专项政策文件和配套激励措施。 基于以上情况，本报告建议： 随着工业和民用取暖散煤治理的不断深入、我国重点区域平原地区散煤“清零”及农村能源转型发展目标的提出，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深入替代也应被提上日程。国家应对农业生产散煤清洁替代给予政策激励，政策倾斜的方式和力度，可以参考重点区域民用散煤已形成的经验，多部门联合从国家层面牵头出台类似《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规划（2017-2021）》具有顶层规划意义的政策文件，自上而下明确工作职责和目标，有效指导深入开展农业散煤清洁替代行动。 最后，仍在使用散煤的农业生产者需主动开展清洁替代，在意识上认识到清洁能源替代的必要性，除计算用能价格的“经济账”外，还应明确清洁能源替代可获得的健康受益，以及生产效率和质量提升的经济收益，主动学习了解绿色低碳农业发展相关政策、农业生产用散煤替代的最佳可行技术和实践案例。考虑到部分农业生产者目前并不是规模以上的对象，生存本就困难，即便是在享受到农业电价的情况下，采取散煤替代措施的成本增加也难以负担，更加凸显了政策给予替代倾斜和资金奖励的必要性。 纳入《2021-2022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方案》被要求加强种植业、养殖业、农副产品加工业等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的河南、山东、河北、山西、陕西5省应开展农业散煤治理专项行动，出台本省的指导性的细则政策，将农业散煤治理成果纳入年度目标考核。在落实上，其他4省可以参考河南以食用菌为试点在种植业开展的“双改“工作，由省级和县级财政共同给与设备购置奖补和电价补贴。河南省也需要更进一步在食用菌“双改”、烤烟叶电代煤的经验基础上，及时在养殖业领域选择行业试点，开展专项的能源清洁替代。 将“农业散煤清零”明确为乡村振兴的建设指标要求，将农村能源转型发展与扶贫工作结合甚至是设置关联指标，农业生产者散煤清洁能源替代的资金奖励可与扶贫 ⼆、背景 随着乡村振兴的不断推进，我国农业生产用能和农民生活用能需求将持续扩大。同时在“双碳”目标约束下，我国农村能源消费将在2025年左右达到碳排放峰值。 目前，我国农村能源消费量占全国能源消费总量近20%，其中散煤等消费占农村能源消费的比重高达49%¹，农业带来的碳排放量约占全国碳排放总量的7%-8%，加上农村生产、生活用煤产生的排放，农村温室气体排放约占全国排放总量的15%²。随着乡村振兴的不断推进，我国农业生产用能和农民生活用能需求还将持续扩大，农村能源转型成为“双碳”目标实现的重要内容。 近年来，工业散煤治理和民用散煤治理取得一定成效。截至2021年底，散煤消费量在2015年的基础上削减了约4.4亿吨，其中工业小锅炉散煤治理贡献达48%，工业小窑炉治理贡献约29%，民用散煤治理贡献约20%³。后续，随着重点区域散煤治理工作的不断深入，工业、民用领域的散煤治理工作重心都将转向非重点区域，如东北和西北地区，散煤治理重心也将从工业散煤转为民用散煤。 目前，民用散煤约占我国散烧煤总量的50%，民用散煤的削减仍以清洁取暖为主要抓手。与清洁取暖相比，政府部门针对农业散 煤治理⁴缺少配套政策措施。在《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规划》的五年时间里，中央财政支持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试点城市和支持城市共63个。截至2021年底，上述试点和支持城市累计完成清洁取暖改造约3552万户，但农业散煤治理仍采取“排查清理行动”等方式进行监管，没有专门的政策文件进行规范要求和财政补贴支持引导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 具体来看，农业散煤治理相关内容仅在《京津冀及周边地区、汾渭平原2020-2021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方案》《2021-2022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方案》等政策文件中有涉及，而国家层面缺少针对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工作的专项政策文件和补贴支持政策。 （二）河南空气改善压力大，种植业散煤治理政策先行 河南省面临较大的空气质量改善压力，2021年，河南省PM2.5年均浓度为45μg/m³，全国排名倒数第一；2022年1-12月，168个重点城市空气质量排名后20位城市中，河南6个城市榜上有名，分别为鹤壁、安阳、驻马店、新乡、焦作和开封。 提出要加大农用散煤替代力度，推广电气化育苗、种植、畜牧水产养殖技术等。河南省种植业、养殖业等农业散煤清洁能源替代工作的推进，对全国的农用散煤治理具有参考借鉴意义。 《河南省2020-2021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方案》中提出加强烤烟叶、农业大棚保温、中药材烘干、畜禽养殖等领域清洁能源替代散煤工作，是河北、河南、山西、山东4省中较早明确相关工作的省份，同时，还特别提出要组织相关部门研究指定食用菌企业“双改“实施方案和相关配套支持政策。 《中国建筑节能年度发展研究报告2020》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民用散煤使用量前十的省份中包含河南。“十三五”期间，河南省完成清洁取暖“双替代”改造548万户，实现河南省北方地区散煤取暖基本“清零”，但农业种植、畜禽养殖等农业生产用煤仍然存在治理空间，成为其平原地区散煤基本“清零”的一大困扰。 2020年10月，河南省污染防治攻坚办印发《关于支持全省食用菌企业“双改”工作的实施意见》，系统推进河南省食用菌散煤清洁能源替代工作。从2020年开始，用三年时间，基本完成全省具备条件地区的食用菌生产企业（单个年生产规模100万棒以上）“双改”工作⁶；但报告团队通过查询公开信息和依申请公开发现，河南省在畜禽养殖领域并无相关的配套支持政策、专项行动方案等。 河南是农业大省，同时畜牧业总产值位于全国前列。2022年河南全省蔬菜总产量7660.35万吨，居全国第2位，食用菌产量184.95万吨，连续19年居全国第一；猪牛羊禽肉总产量655.27万吨，在全国排名第四。其中，烟草、食用菌等生产领域多以散煤为能源，年耗煤约170万吨⁵，畜禽养殖等生产领域散煤使用量却没有公开的统计数据。《河南省“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