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很重要：互操作性模型如何影响金融包容性和竞争

互操作性模型如何影响金融包容和竞争 内容 执行摘要 4 GSMA是一个全球性组织，致力于统一移动生态系统，以发掘、开发和交付对积极商业环境和社会变革具有基础性意义创新。我们的愿景是释放连接的全面力量，使人们、行业和社会蓬勃发展。GSMA代表移动生态系统中的运营商和机构以及相关行业，为成员提供三大核心支柱：为善而连、行业服务和解决方案，以及对外拓展。这项工作包括推进政策、应对当今最大的社会挑战、支撑使移动服务得以运行的技术和互操作性，并提供世界最大的平台，在MWC和M360系列活动上汇聚移动生态系统。 gsma intelligence是全球移动运营商数据、分析、预测的权威来源，也是权威行业报告和研究的发布者。我们的数据涵盖了全球每个国家/地区的所有运营商集团、网络和mvno——从阿富汗到津巴布韦。它是目前最准确、最完整的行业指标数据集，包含数千万个独立数据点，每日更新。 1. 移动支付与互操作性81.1 当前的全球移动货币互操作性趋势91.2. 研究目标101.3. 范围和方法论14 2. 经济与互操作性证据162.1. 互操作性理论基础及经济学172.2. 关于互操作性和金融普惠的实证证据202.3. 文献中的空白21 gsma intelligence被领先的运营商、供应商、监管机构、金融机构和第三方行业参与者信赖，以支持战略决策和长期投资规划。该数据被用作行业参考点，并经常被媒体和行业自身引用。 我们邀请您访问 gsma.com 了解更多 3. 移动支付互联互通的影响证据 22 我们的分析师和专家团队定期就多个行业主题发布具有思想引领性的研究报告。 4. 结论和政策启示 28 www.gsmaintelligence.com info@gsmaintelligence.com 作者：弗朗西斯科·阿玛亚，经济学家，GSMA智囊团 卡尔文·巴伊亚，GSMA智囊团经济学高级总监 贡献者： 肯尼迪·基普克姆博伊，公共政策与倡导总监，移动支付，GSMA 理事·拉西塔，数据与分析总监，GSMA 吉安卢卡·斯托奇，数据经理，移动支付，GSMA 卡里姆·迪亚，高级移动支付监管专家，GSMA 乔伊斯·孔，市场营销经理，GSMA 互操作性描述了不同产品、服务或系统协同工作的过程，这种协同工作能为企业和消费者创造价值。在移动货币市场，人们越来越关注这一点，目前已有91个国家至少拥有一种移动货币服务，并实现了互操作性。最初，移动货币互操作性是由市场驱动的，其动机是移动货币服务提供商为在不同移动货币钱包生态系统中的客户进行交易而识别出的需求。然而，近年来，政府在这方面更为积极主动，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强制推行互操作性要求以及解决方案（例如通过国家交换网络）。已有大量文献阐述了实现移动货币互操作性的不同方法，特别是技术解决方案。但是，关于互操作性对金融包容性和竞争等结果的影响的证据却很少，而这正是政策制定者的一个关键目标。 执行摘要 本报告通过评估不同类型互操作性方法对采用和竞争的因果影响来解决这些证据空白。分析表明，互操作性可以显著提高移动货币的采用。然而，它对竞争和使用的影响取决于其实施的方式和时间。根据所进行的分析，以下是一些关键发现。 时机很重要：成熟度必须先于互操作性 在市场规模尚未达到足够规模之前引入互操作性带来的利益有限，并且可能损害使用。当实施过早时，集成成本和“搭便车”风险会超过收益，从而抑制投资和创新。当规模达到后，收益会占据主导地位，互操作性会增强采用和竞争力。 互操作性可以推动金融包容性，但仅在正确条件下 市场主导模式能带来最佳结果 实证研究表明，互操作性可以显著提高移动货币的采用率。然而，其对竞争和使用的 影响 取决于时机和政策设计。当市场达到规模后引入互操作性，并通过兼具商业可行性、稳健治理和公平定价的模型，才能带来可衡量的效益。这些效益来自于降低转换成本和放大网络效应。反之，过早且僵化的强制措施可能导致中性或负面的结果，尤其是在交易价值方面。 市场驱动互操作性产生了最一致且积极的成果：采用率显著提高，市场集中度下降，同时不会对使用产生负面影响。特别是，实施这项政策的效果与活跃90天用户采用率增加2-18个百分点（pp）相关联。这些模型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它们将商业一致性与其他促进因素相结合，例如共享治理、可持续定价和透明的运营规则。 政策启示：顺序和设计至关重要 分析还表明，强制性的国家切换并未带来采用或竞争方面的一致收益。在某些情况下，它们与每活跃账户的交易价值下降有关。我们的实证估计表明，国家切换政策与交易价值高达30%的降幅相关。如果那些有强制性互操作性要求的国家没有采取这种方法，这些市场的2023年总交易额本可能高达8000亿美元，相差近2500亿美元。这表明，在不考虑市场准备情况的情况下引入受限的、集中的模式会削弱创新激励并降低服务质量。 互操作性应以最大化收益和最小化风险的方式进行实施。这需要以下： • 优先考虑时间：不应强制要求新兴市场实现互操作性。首先应专注于创造规模的条件。 • 倾向于市场主导或市场导向模式：这些方法将商业可行性操作保障相结合，降低搭便车风险并保持创新激励。它们还允许提供商建立其治理和定价框架，这对于财务可持续性至关重要。 市场驱动互操作性结合市场成熟度产生最大影响 市场主导的互操作性结合市场成熟后的实施，能带来最强有力且最一致的效果。如果各国在市场充分成熟时实施了市场主导的互操作性方法，并且在市场处于早期阶段时避免了强制要求互操作性，那么到2023年，移动钱包的90天活跃账户可能还会有3000万到7000万更多，相当于2023年采用率增长了2至5个百分点。这种方法在充分利用网络效应的同时，也保持了投资和创新激励。 • 设计支持竞争的治理框架：规则应确保公平准入，同时保持服务改进和产品差异化的激励 在这些原则下实施时，互操作性成为扩大金融包容性、促进健康竞争的有效杠杆，而不会损害可持续性或创新。 1.1 当前的全球移动货币互操作性趋势 移动支付与互操作性 互操作性描述了不同产品、服务或系统以创造企业价值或/和消费者价值的方式进行协同工作的过程。这通常通过参与组织之间交换信息或实施一定程度的标准化来实现。互操作性已应用于广泛的行业，并在金融领域有着悠久且成熟的历史，例如信用卡和自动取款机（ATM），以及移动电信领域。近年来，在数字市场的背景下，这一主题受到了特别的关注，既作为一种事前工具来促进竞争，也作为一种事后工具 竞争救济。因此，在移动支付市场中，对互操作性的关注增加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过去十年中，移动支付已成为金融包容性变革的力量，特别是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到2024年底注册账户数量增加到超过20亿（见图1）。随着移动支付市场开始成熟，如何以及何时实施互操作性（即允许用户跨不同提供者进行交易）的问题已成为政策辩论的核心。 移动支付的互操作性可以应用于多个维度，例如网络、平台、代理或商家。1本报告的重点在于移动支付服务提供商与其他金融服务提供商（包括银行）之间的水平平台互操作性。这是迄今为止移动支付市场互操作性的主要维度。 跨平台交易。这些安排通常是由商业激励驱动的，例如扩大客户群和提升用户体验。 近年来，然而，政府却在强制互操作性方面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在某些情况下，这涉及到强制互操作性并实施集中化和规范化的解决方案（例如国家交换机）。虽然互操作性在特定条件下总体上可以带来重要利益，但它们也可能引入权衡，从而阻碍服务采用。因此，政策制定者需要清晰地阐明干预的依据，因为这将塑造互操作性的设计和范围。 具体而言，此维度指的是一个移动支付服务用户向另一个服务用户发送支付或转账的能力——通常称为账户对账户（A2A）互联互通。它是移动支付中最广泛的互联互通类型，并且可以在国内和跨境运营。它可能涉及移动支付服务提供商之间的交易，或移动支付服务与其他金融机构（例如银行账户）之间的交易。A2A互联互通也可能仅限于特定的支付用例（例如对等（P2P）），或扩展到更广泛的应用（例如人对企业（P2B）、人对政府（P2G）、账单支付和批量支付）。 正如多项研究强调的，当法规强制要求互操作性时，它应当针对具体的环境和目标进行调整。决策者必须仔细权衡不同互操作性形式相关的成本和权衡。这些权衡将因市场而异，并取决于经济因素，包括移动支付生态系统的成熟度——尤其是它是否已达到足够的规模。2 最初，互操作性是由市场主导的倡议所驱动的，提供商自愿签订双边或多边协议以实现 1.2. 研究目标 随着跨境移动支付互操作的持续实施，本报告旨在从三个核心维度——采纳、使用和竞争——对其影响进行实证评估。以往研究往往将互操作视为一个二元变量，要么存在要么不存在，这简化了其复杂性。在实践中，互操作可以根据其如何以及何时实施，以及其运作的治理模式，采取多种形式。 • 市场主导的互操作性：这指的是强制性法规规定互操作性的市场，但其实施由移动支付提供者通过双边或多边协议主导和驱动。 • 监管机构主导的互操作性：这指的是由监管规定强制要求互操作性，并由监管机构规定解决方案集（通常通过国家交换实现）。 这份报告超越了二元分类，以评估互操作性举措的政策设计和时机。具体而言，它将互操作性分为三种不同的政策模式： • 自愿互操作性：这指的是那些由提供商之间合作而产生的、无需监管义务的市场安排。 案例研究：坦桑尼亚 理解互操作性类型 这项研究中考虑的三种不同类型互操作性可以在坦桑尼亚看到，坦桑尼亚是全球最发达的移动支付市场之一。移动支付于2008年4月随着沃达丰的M-Pesa服务的推出在坦桑尼亚首次推出。2014年，Airtel、Tigo和Zantel之间达成了市场主导的自愿双边P2P协议。这并非由监管机构强制规定，因此它是自愿互操作性的一个例子。 2015年，要求移动支付提供商促进点对点互操作性。3然而，解决方案由移动货币提供方牵头，因此这是一个市场主导（即市场主导的互操作性）的强制性互操作性示例。2016年，沃达丰加入了互操作性协议。 2022年，坦桑尼亚所有金融机构（包括移动支付提供商和银行）均被要求接入新推出的坦桑尼亚即时支付系统（TIPS）。2023年，移动支付提供商完成了所有已获批数字渠道的上线工作。这便是采用规定的大型集中式监管解决方案（即监管机构主导的互操作性）实施强制互操作性的一个例子。4 在图4和图5中展示的简单描述性分析表明，实施移动支付互操作性国家的总成年人口中采用率和竞争程度显著高于未实施互操作性的国家。然而，在比较不同政策方法时，采用率方面的差异变得更加明显。具体而言，采用市场主导型互操作性的国家——即提供商同意建立跨平台连接的国家——在采用率指标上始终优于其他国家。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这并不意味着互操作性导致了使用量的增加。建立因果关系是本研究的重点。 其引入方式，导致各市场在移动货币吸纳上出现可测量的差异。分析考虑了三个维度：(i) 互操作性增强采纳和促进竞争的程度；(ii) 在不同市场条件下引入的不同互操作性形式，产生不同结果并指明替代政策方法的相对有效性程度；(iii) 时间在调节这些影响的规模和方向中所起的作用。请注意，所有关于采纳、竞争（包括HHI）和交易额度的指标均特指移动货币服务，不包括其他金融服务或提供者。 通过探讨这些议题，本报告旨在提供证据，以期为政策决策和行业战略提供参考，确保互操作性为普惠金融和市场监管带来尽可能大的利益。 在此背景下，该报告评估移动支付互操作性——以及实施其的政策模式——是否塑造了采用和竞争模式。它评估互操作性是否存在，以及 教育、收入、手机拥有和使用、以及获得正规银行服务的其他因素，以及监管促进因素，都已显示出对移动货币使用有显著影响。9为隔离互操作性的作用，本报告使用一套称为双重差分法（DiD）的技术。 市场主导、监管机构主导和自愿选择——并估计它们的影响有何不同。这使得决策者能够超越“是否互操作”来考虑“在何种条件下哪种互操作模式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