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经济发展原则：保障未来金融韧性的基础

洞见报告2024年1月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目录 前言 执行摘要引言 1原则1：确保人生重大事件期间的财务韧性 1.1行动理由71.2案例分析91.3合作机会与影响101.4专题聚焦：可负担住房——幸福长寿的关键111.5长寿故事：“始终未能真正重返职场”11 2原则2：普及公平的金融教育 2.1行动理由132.2案例分析142.3合作机会与影响162.4专题聚焦：技术——通过金融教育增强韧性17 3原则3：优先实现健康老龄化并将其作为发展长寿经济的基础 3.1行动理由193.2案例分析213.3合作机会与影响223.4专题聚焦：健康公平——长寿经济的基础23 4原则4：技能提升与技能重塑以满足多代劳动力的需求 4.1行动理由254.2案例分析264.3合作机会与影响284.4专题聚焦：早期教育——投资未来百岁老人294.5长寿故事：职业生涯中期过渡——终身学习与社会支持29 5原则5：设计促进老年人社会参与的系统和环境 5.1行动理由315.2案例分析325.3合作机会与影响335.4专题聚焦：孤独流行病——是社会问题而非个人问题345.5长寿故事：不断学习适应是增强韧性的关键34 6原则6：积极解决长寿经济中的不平等问题 6.4专题聚焦：照护——如何关怀照护者？40 免责声明 本文件由世界经济论坛发布，旨在为相关项目、洞察领域或互动交流提供参考。文件中发表的结果、解读和结论来源于由世界经济论坛推动并认可的合作过程，但文中内容并不一定代表世界经济论坛或其全体会员、合作伙伴以及其他利益相关方的观点。 版权所有© 2024 World Economic Forum。保留所有权利。不得以任何方式手段，包括影印和录制，或通过任何信息存储和检索系统复制或传播本出版物任何部分的内容。 前言 Rich Nuzum美世执行董事、全球首席投资策略师 Haleh Nazeri世界经济论坛长寿经济倡议负责人 当今世界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转型和大变局。然而，全球人口老龄化趋势却长期存在且不可避免。本报告所述的长寿经济发展原则提出了一种跨行业协同方法，既可解决老龄化社会所面临的全球性问题，又有利于打造一个保障各代人财务韧性的未来。 利均各不相同，具体规则、退休年龄和方案设计也各有差异。殊途同归之处在于，人人都渴望自己的基本经济需求能够得到满足，能够享受健康的生活，获得就业机会，还要过上有意义的生活。 长寿经济不是一个轻松容易的社会议题，相反，还会引发沉重而艰难的讨论。大多数人不喜欢谈论死亡或金钱，但这些禁忌话题却是本次研究的核心。其他微妙话题还包括：许多老年工作者普遍遭遇的年龄歧视，因女性承担大部分照护责任而不断加剧养老金性别差距，以及全球不同种族和社会经济阶层之间巨大的退休储蓄差距。 发展长寿经济，社会将面临各种挑战，其中最紧迫的挑战包括实现财务稳定和健康长寿。制定出一套通用的长寿经济发展原则是采取行动应对挑战的第一步。我们召集了来自金融和医疗健康行业的商业领袖、学术专家以及政策制定部门等多利益相关方，共同商讨确定了这套长寿经济原则。 长寿经济发展原则为开展此类对话奠定统一基调并指明方向。长寿经济涉及的社会经济领域极为广泛，本报告为应对迫在眉睫的人口转型挑战而亟需采取的必要措施提供了指引。 各国政策基于不同的国情与发展阶段，长寿经济发展原则希望能够构建出最具普适性的发展框架供各方参考、实践。各国的养老金、退休制度和社会福 执行摘要 六大原则应对人口老龄化、提高财务韧性，实现老有所养。 为此，世界经济论坛长寿经济倡议召集了来自企业、政府和社会组织的领袖，共同制定长寿经济发展原则。这些原则旨在提高对长寿问题讨论的关注度，促进各部门在应对全球老龄化带来的人口和财务挑战方面达成共识，并支持个人实现老有所成、老有所养的晚年生活。 引言 到2050年，全球60岁以上人口将超过21亿。多利益相关方合作对发展可持续、公平的长寿经济至关重要。 2020年，全球60岁以上人口为10亿；到2050年，预计这一数字将增加一倍以上，达到21亿。虽然人口老龄化最早出现在高收入国家，但目前却是中低收入国家正在经历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巨大变化。6 制定长寿经济发展原则的目的在于创造一种通用话语体系和框架，将老龄化人口为安享晚年而需要考虑的诸多核心因素汇于一处。 要实现长寿，需要相应延长健康生活的时间。雇主需要为各代员工营造包容的工作环境，为多代劳动力中所有员工而不仅仅是年轻员工和新员工提供教育和技能再培训机会。随着寿命的延长，找到人生目标对于保持快乐健康至关重要，而持续关注平等，尤其是支持那些来自弱势背景的人，同样十分关键。 要使个人在更长的生命中活出精彩，必须关注到财务韧性。根据2023年标准普尔（S&P）对81个国家的调查，如果不调整与老龄化相关的财政政策，到2060年，普通政府的财政赤字将占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9.1%，而2025年才仅为2.4%。7据预测，全球人口均有可能在寿终前八到二十年花光其退休储蓄，其中女性的负担最重。8 多利益相关方参与 长寿经济发展原则旨在形成长期解决方案，促进个人幸福长寿，过上可持续、有韧性的生活。政府、雇主和个人共同承担确保未来财务韧性的责任，具体方式包括重新定义退休，为长久留住高产能人才投资，促进老龄化人口继续以有意义的方式参与劳动，提高短期和长期储蓄水平，以及投资于健康和福祉。 不过，仅关注财务韧性并不足够。日益明显的一点是，为提升全球老龄人口的财务韧性，社会需要转变对老龄化的理解和看法。企业、政府和社会组织必须通力合作，共同应对各种长寿挑战，包括出生率下降、退休公平、健康老龄化、可持续劳动力、年龄歧视和日益严重的孤独流行病。 实现长寿与财务韧性的整体方法 从根本上说，长寿经济发展原则的讨论重点围绕个人需求展开。世界正面临全球性公共信任危机，许多人对公共机构长期满足其需求的能力失去信心。各利益相关方必须通力合作，确保未来解决方案以稳定、负责、公平和诚信为基础，应对长寿经济挑战，把握长寿经济机遇。 目前围绕长寿的对话在很大程度上分散无序。不同部门、组织和政府政策均是从不同角度出发，针对健康生活、有效退休储蓄、长期照护和增加老年劳动力就业机会等单个问题开展工作。 –合作机会与影响：公共、私营和非盈利部门如何合作探讨该原则？ 此外，部分章节还包括专题聚焦和长寿故事。专题聚焦深入探讨每项原则无法完全覆盖的重要议题。长寿故事则讲述体现发展原则或深受发展原则影响的真人真事，以阐明开展本项工作的核心意义。 确保人生重大事件期间的财务韧性 原则1 开展公私合作，为经历财务困境的个人提供支持。 无论是预期还是意外的人生重大事件，都有可能导致个人及其家庭陷入经济困难，甚至，在极端情况下使其濒临贫困。人生重大事件包括预期和意外的离职、解雇、承担照护责任、健康状况不佳、亲朋过世以及退休。 公共和私营部门如何开展合作才能确保经历财务困境的个人能够平等地获得资源、保险、储蓄方案以及财务韧性支持性策略？ 1.1行动理由 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仅2020年，全球极端贫困人口就增加了约7,000万。92020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简称经合组织）成员的一项调查表明，如果失去收入来源，一半左右的人将在一个月内花光 存款，28%的人将在一周内花光。10这种岌岌可危的财务状况不仅会降低每个人的幸福感，还会影响他们的工作表现和社会系统的可持续发展。 调查中资金储备可以覆盖以下时间长度的成年人占比： (i)一周或一周以下；(ii) 1-6个月；(iii) 6个月以上；(iv)不知道。按(iii)和(i)之间的差距大小排序 压力是影响个人工作表现的重大或主要因素。14据各组织估计，因财务压力而导致的工作效率下降可能造成工资成本上升11-14%。15政府正在加紧敦促雇主通过以下方式更好地提升员工的财务韧性：引入灵活用工制，确保员工享有优质医疗、退休、储蓄和风险救济福利，制定病假、事假或照护假，以及提供技能再培训和职业发展机会。如果雇主不能在员工经历残疾、长期病重或亲朋死亡等人生重大事件时提供最低限度保障，不仅会对员工造成不良影响，还会导致雇主声誉受损。 对个人的影响：世界银行发布的2021年全球金融包容性指数（GlobalFindex）显示，全球41%的成年人认为，在30天内获得应急资金要么不可能要么十分困难，65%的成年人担心钱不够用，无法支付正常的月度开支。11经济拮据与心理压力高度相关。12没能存够退休金以及退休金不够用仍是最主要的财务困扰之一。13这种困扰不仅会影响个人的日常生活能力，还会影响他们进行长远规划和储蓄的能力。 对用人单位的影响：如果员工心不在焉、精神紧张，雇主也会受到负面影响。41%的人表示，财务 员工表示在过去一年中，财务压力/经济问题严重或主要影响其以下方面： 对社会和社会系统的影响：全球人口老龄化对社会服务和公共福利的可持续发展提出了挑战。2023年标准普尔（S&P）对全球81个国家的调查提醒我们，如不调整老龄化相关财政政策，政府可能面临大幅赤字增长，预计赤字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将从2025年的2.4%增长至2060年的9.1%。16除公共福利外，仅有少数人能够享有个人或雇主发起式储蓄计划。例如，美国近一半劳动力受雇于中小型企业，但由于行政手续复杂、制定和运行计划耗时费钱且涉及信托风险，中小型企业提供医疗和退休福利的可能性大大低于大型企业。公共部门可以发挥关键作用，与私营部门共同设计和推动实施便于私营部门以更加平等的方式改善员工短期和长期财务健康状况的系统，并充当无法工作人群的安全 网。目前当务之急是与私营部门和社会组织开展合作，确立采取行动的政治意愿。 如 不 调 整 老 龄 化相关财政政策，政府可能面临大幅赤字增长，预计赤字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将从2025年的2.4%增长至2060年的9.1%。 任何旨在增强财务韧性的干预措施都必须与整个系统紧密结合，而不应将采取行动的责任完全推给个人。在解决这一问题时，行为经济学可以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有助通过政策制定引导个人采取最有利于自身的行动，同时保留个人的自主决策权。利用行为助推并配合个人默认行为，可对提升短期和长期财务韧性产生重大影响。针对有能力保障自身财务韧性的人群，采取促进或激励措施，并将这些措施作为重点纳入国家总体战略，从而为真正有需求的群体提供可持续的国家支持。 1.2案例分析 案例研究1 荷兰——重新设计职业退休计划 荷兰政府于2023年通过了一项法律，旨在消除老年人就业障碍、提升系统可持续性和透明度。根据现行法律，大多数退休计划都可分为固定收益型和固定缴款型两种，其中固定缴款型与年龄相关，缴费金额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多。 2028年1月1日前，对未来工作年限适用统一（与年龄无关）的固定缴款方式。如果缴费总额与现有计划相同，则年轻雇员的缴费比例就会上升，而年长员工的缴费比例则会下降。现行制度下老年员工缴费比例较高已被视为老年人重新就业的一大障碍。 新 法 律 将 强 制 要 求 所 有 职 业 退 休 计 划 最 迟 在 案例研究2 爱沙尼亚——社会服务创新 例如，在孩子出生后的头三年里，父母两人享有共同育儿假约475天，具体由双方灵活分配。18在此期间，领取育儿津贴的一方参保国家医疗和养老保险。为简化社会服务申请流程，爱沙尼亚为每位公民办理了一张国民身份证，个人可据此登录在线自助门户网站查询所有育儿津贴和休假天数，育儿津贴可按天发放，直至孩子三岁生日。19 根据社会进步指数（Social Progress Index），爱沙尼亚在“社会福利体系”方面排名全球前15位。17爱沙尼亚总人口仅1,300万，没有高额的福利预算，在排名前15的所有国家中，爱沙尼亚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最低，与其他国家差距显著。为提高其在福利方面的排名，爱沙尼亚一方面利用技术简化行政管理，有效利用福利预算，一方面为遭遇人生重大事件的个人提供重要的社会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