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带动就业机会测算研究报告 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课题组 （成员：杨伟国、吴清军、周广肃、张皓） 2019年11月 联系微信客服1225791460进同步更新群 报告摘要 《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带动就业机会测算研究报告》由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课题组撰写完成。在阿里巴巴经济体中，口碑饿了么、淘票票、盒马鲜生、高德地图、飞猪等业务平台带动了服务消费的数字化，同时带来了生活服务业的大量就业机会。 《报告》以口碑饿了么、淘票票、盒马鲜生、高德地图、飞猪等服务新消费平台为研究对象，具体测算了服务新消费平台带动的就业机会数量。根据平台的业务内容和所属行业特征，《报告》将带动就业机会类型分为四类：线上劳务交易型（以饿了么平台上的骑手为主）、线上服务交易型、商户展示型和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基于上述四种就业机会类型，平台创造了大量新就业形态，形成了丰富的就业生态。 经过测算，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共带动就业机会1363万个，其中带动线上劳务交易型（骑手）就业机会230万个（1-6月通过接单获得报酬的骑手数量），线上服务交易型就业机会324万个，商户展示型就业机会792万个，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机会17.24万个。这一结果表明，阿里巴巴除了传统的电商零售平台，其服务新消费平台也已经具备了较强的就业带动能力，并为大量劳动力提供了获取收入的机会。 联系微信客服1225791460进同步更新群 一、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就业体系 课题组将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的就业体系划分为四种具体类型，如表1.1所示，分别是线上劳务交易型、线上服务交易型、商户展示型和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这四种类型的就业体系在以下三个维度表现出了不同的特征：交易是否可被平台监测，劳动者的劳动过程是否可受平台监控，以及劳动者是否享有雇佣身份的保障。《报告》将定义并特征化这四种就业类型，并分别阐释其各自的形成机制。 表1.1 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效应与就业生态 （† 专送骑手是蜂鸟体系供应商的全职雇员；‡ § 劳动者通常是商户的全职雇员） 一、线上劳务交易型 线上劳务交易型可以界定为由平台组织的线上劳务产品，平台组织劳动者提供劳务产品，由平台提供线上交易场所和支付方式，主要交易过程在线上完成且可被平台监测，劳动过程受到平台监控的业务类型。 表1.2分别列举了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的就业体系中，四种平台就业机会类型及其相关的平台业务模块和主要带动的就业形式。线上劳务交易型的就业形式主要体现为线上零工就业，而包含的业务模块主要是饿了么外卖平台上的骑手。可以说，是外卖平台近年来在中国的崛起创造了“外卖骑手”这一全新的职业的出现。截至2018年底，我国外卖用户规模已达3.6亿，日均订单量上千万。而截至2018年6月30日，仅饿了么平台就为中国676个城市的1.67亿年活跃用户提供了服务。 骑手群体就其雇佣关系来讲包含两个细分的人群。一个是众包骑手，是 骑手以个人身份在平台上注册、接单，提供外卖零工服务。这些骑手并不同平台或者任何第三方组织签订劳动合同，一般被认为属于众包（而非雇佣）工作。另一个平台就业类型 交易是否可检测 劳动过程是否可监控 劳动者是否有雇佣身份保障 线上劳务交易型 是 是 部分† 线上服务交易型 是 否 部分‡ 商户展示型 否 否 部分§ 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 是 是 是 联系微信客服1225791460进同步更新群 是专送骑手，是平台通过蜂鸟专送体系招募第三方供应商，由供应商雇佣一大批全职的骑手，在平台上接单并提供劳务。这些专送骑手获得的是第三方供应商（而非平台）的雇佣身份保障。 表1.2 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平台就业生态体系 平台就业机会类型 代表性平台业务模块 主要带动就业形式 线上劳务交易型：由平台组织的线上零工劳务产品 饿了么（骑手端） 线上零工就业 线上服务交易型：商户提供服务产品，在平台上直接零售 饿了么（商户端）、口碑、淘票票、飞猪 线下雇佣就业 商户展示型：商户提供服务产品，在平台上仅做宣传推广和部分（团购）零售 口碑饿了么 生态关联就业 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 高德地图、盒马鲜生、饿了么、口碑、淘票票及飞猪等六家企业自身就业 直接雇佣及灵活就业 这些全职专送骑手由于具有雇佣身份保障，可以提供更加稳定、高效和高质量的服务，因此往往受到品牌商户的青睐。以星巴克为例，2018年8月，阿里巴巴集团与星巴克开展了深度的新零售战略合作，特别推出了“专星送”服务，由蜂鸟体系承担星巴克的外卖服务。这一项目在2019年底预计将覆盖全国100个城市，超过3000家星巴克门店。这一项目不仅为星巴克在全国范围内提供了便捷和高品质的配送服务，而且带动了一大批蜂鸟专送体系的供应商、城市操盘手、站长、骑手和配送经理的就业和职业生涯发展。 二、线上服务交易型 线上服务交易型可以界定为由平台之外的第三方提供商品或服务，产品在平台上直接售卖，但是由平台提供线上交易场所和支付方式，主要交易过程在线上完成且可被平台监测，劳动过程线下完成且一般不受平台监控的业务类型。 代表性的线上服务交易型平台包括饿了么（外卖商户端）、口碑、飞猪、淘票票等平台。这些开放式平台为不同行业的商户提供了线上服务产品交易的场所， 交易过程在线上完成。但是碍于服务产品的本质，劳动过程一般在线下通过“外卖配送”或者“到店”的方式实现。比如饿了么商户提供的外卖服务、优酷为小型媒体公司和个人提供的媒体服务、飞猪提供的旅游行业的从酒旅到景区门票的全方位服务，以及淘票票和大麦网所提供的电影和演出票务服务等。这些商户在线下是正式的就业组织，雇佣了大批的劳动者在平台上从事交易，并在线下完成服务商品的生产过程。而后者并不受到平台的监控，虽然平台可能会对商品的质量和安全性提出一些标准化的规则要求。 饿了么等外卖平台的崛起，不但催生了骑手群体的出现，也促进了一大批线下餐饮商户的发展。这些商户在线上打造了不亚于线下传统餐饮的互联网外卖品牌。而外卖营销的巨大成功，也进一步促进了其员工规模的提升。口碑饿了么已经服务100万商户数字化升级，为消费者带来更好的体验，实现了三方共赢。与此同时，一些“新生代”的外卖商户也着力创新外卖形式，探索新的外卖产业的生产、营销和服务模式，在外卖市场成功开创出了新的典范，也重塑着外卖平台本身的治理和行业本身的发展路径。 最后，线上服务交易平台的诞生，也创造了很多全新的职业和就业岗位。以旅行度假平台飞猪为例，在线旅行平台的兴起，为国民带来了丰富多元的旅游度假选择。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人境内外旅游人数接近60亿人次。如此庞大的客群和消费力，以及日益创新彰显的自由行形态，在旅行市场衍生了许多全新的职业选择。特别是随着国民对旅游度假品质感的追求，旅拍师和旅行在线运营正在成为新兴的职业。无论是旅拍机构还是个人工作室，都在近年出现了迅猛的增长。初步估计，全国专职或者兼职的旅拍师队伍已经超过一百万。飞猪平台在线旅拍的商品已经超过4000件，覆盖了全球66个国家与地区。 三、商户展示型 商户展示型平台可以界定为由商户自行提供服务商品，通过线下“到店”（而非平台线上）形式进行交易，而平台仅作为线上推广和营销的渠道的业务类型。 阿里体系内商户展示型平台主要是口碑饿了么，带动的就业机会属于平台生态关联型就业。也就是说这些在口碑平台上进行展示及推广营销的商户，其所提供的工作岗位和收入机会并不完全是由于线上平台的出现而产生，但是由于商户在平台上的推广和运营，这些工作岗位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平台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往往是积极的，比如提高了员工的收入和福利水平，扩大了商户的雇佣规模等。 因此，我们统称这一类型的就业为商户关联型就业。 除了为商户提供线上推广运营的平台，口碑还通过运用互联网、新零售的能力，在线下升级本地服务新消费的消费体验，同时借助互联网技术、数据、产品、流量能力，帮助商家实现新零售的转型升级。2017年11月，口碑向餐饮商家开放了智慧餐厅方案，消费者的点单、支付、取餐、开发票可以全部通过手机完成。智慧餐厅通过整合多种科技手段，为传统餐饮企业提供提供打包的智能化解决方案，达到降本增效、提高营业额的效果。在生活服务方面，口碑帮助商家实现数字化经营，更深层地洞察和服务消费者，让消费者变得可识别、可触达，最终完成新服务转型。 互联网技术在餐饮方面的运用，也一定程度可以帮助弱势消费者群体突破传统就业形式，实现多元化就业，获得精神上的关爱和尊重。比如口碑点餐二维码为听障人群搭建起与外界沟通的桥梁，顾客通过手机下定订单后，店员可以清晰的接收到顾客在备注栏中注明的个性化需求，这样即使店员听不到声音、无法用声音表达，也能够为顾客提供高效和准确的服务，因无声交流而带来的不便和差错逐渐减少。 四、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 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可以界定为由平台直接（或通过购买版权、供应商或搜索互联网免费信息）提供商品或服务的业务类型，以互联网企业直接雇佣或使用其他多种灵活就业（比如分包、外包、劳务派遣等）形式扩大就业。 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的业务模块主要包括新零售业务（如盒马鲜生等）、互联网娱乐业务（如阿里影业、虾米音乐等）以及互联网基础设施平台的相关业务。这些业务体系，作为互联网企业，一方面自身直接雇佣或者通过劳务派遣等方式使用大量的劳动力，另一方面还能带动供应链上的企业和商户的就业。 比如，口碑平台围绕推动本地商户实现数字化升级，共享互联网福利的目标，使用了近万名地推人员。这些人员在推广平台业务的同时，着力推动商户数字化进程，针对不同业态针对性提出了智慧化解决方案，包括针对茶饮门店的机械臂制茶、针对正餐门店的机器人送餐、针对烘焙门店的图像识别收银等技术，如今已与近百个品牌深度合作在全国十余个城市落地智慧餐厅试点项目。智慧化改造使传统餐饮门店有机会实现更精准的服务、营销、选品、甚至商业选址。 与此同时，这些服务新消费平台企业还在上下游带动了产业链的发展和就业。 以山东淄博高青县的雪花黑牛为例。在与盒马合作之前，高青黑牛肉专供五星级酒店及高端消费场所，是普通消费群体很难接触到的美味。自从与盒马合作后，纽澜地直接走向了终端，通过从牧场到餐桌的基地直供模式，不到三年时间，就从地方区域的小品牌成长为拥有3000万“盒粉”的大品牌，并扩充了近3000亩的养殖基地和生产基地。通过与盒马的合作，不仅将农民辛苦养殖的黑牛以更好的价格带到广大消费者的餐桌上，还真正实现了线上、线下牛肉的生产、销售、物流、售后等全链路的融合，从而让消费者买的放心、便捷，也扩大了农户的收入和产业规模。 二、 服务新消费平台就业机会测算 根据前文对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就业体系的分类和界定，我们分别采用不同方法和数据对各种类型的就业机会数额进行测算，具体分为如表2.1所示的四类。对于线上劳务交易型就业机会，主要根据饿了么提供的线上零工（主要是骑手）数据计算；对于线上服务交易型就业机会，主要通过口碑饿了么、淘票票的交易额和“投入产出法”来估算主要业务模块由线上交易部分所带动的直接就业机会和相应的中间产出所带动的就业机会；对于商户展示型就业机会，主要通过口碑饿了么活跃注册主体（POI）数量和相关行业平均就业规模来估算平台关联（潜在被平台的宣传推广功能所影响）的就业机会数量；对于互联网企业直接就业型，主要通过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六大相关企业直接提供的用工数据计算得到。 表2.1 阿里巴巴服务新消费平台就业带动能力测算方式与结果 平台业务类型 测算方式 测算结果 数字平台拉动就业型 线上劳务交易型（骑手） 饿了么提供线上零工（主要是骑手）数据计算 1-6月通过接单获得收入的骑手数量230万 线上服务交易型 通过交易额和“投入产出法”估算各业务模块由线上交易部分所带动的就业人数 直接带动服务产品交易型就业机会+中间产出带动就业机会=324万人 商户展示型平台 口碑饿了么活跃注册主体（POI）数量和相关行业平均就业规模来估算平台关联（潜在被平台的宣传推广功能所影响）的就业机会数量 关联就业机会792万个 互联网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