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年度报告

2023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年度报告 2023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年度报告 编者按：都市圈是城市群内部以超大特大城市为中心，辐射带动周边城市形成的城镇化空间形态。跨城通勤是都市圈的重要指标之一。自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以来的5年间，跨城通勤演变趋势显现了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态势。长三角的一体化进程会促进长三角城市关系向更紧密、高效的方向发展。我们希望通过《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年度系列报告》，为大家提供一种持续观测长三角城际关系动态变化的视角。 编 制 单 位：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自然资源部国土空间智能规划技术重点实验室智慧足迹数据科技有限公司课题负责人：钮心毅（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课题组成员：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自然资源部国土空间智能规划技术重点实验室：钮心毅 顾睿星 吴雪菲 桑 田 王 桨 张小可 孙 潇 王 垚智慧足迹数据科技有限公司：张 岩 冯永恒 付景新 罗剑锋 王春兰 蔡 丽 0引言 边界、每个工作日往来于居住地和工作地的通勤现象。本报告采用2018年—2023年间的长三角三省一市范围内的中国联通匿名手机信令数据进行计算。本报告正文中人数均为识别出稳定居住地和工作地的联通用户数按扩样后推算得出，图表中数字均为识别出稳定居住地和工作地的联通用户，未经扩样，不是实际人数值。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举办的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宣布，支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2023年11月底，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上海时提出深入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更高要求。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提出并实施5年来，规划政策体系形成并不断完善，强劲活跃的增长极功能不断巩固提升，区域协调发展取得重大突破。长三角三省一市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的关键着力点，建成了以高速铁路、城际轨道、高速公路等为主体的基础设施体系，努力打造“轨道上的长三角”，有效支撑了半小时生活圈、一小时通勤圈的形成，全面提升了“长三角居民”的生活幸福指数。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联合推动“上海大都市圈”协同发展，充分利用上海的辐射带动作用，统筹推动近沪地区协同发展，成为落实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的重要载体。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提出并实施5周年的关键时刻，本报告聚焦当下着力推进的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要求，围绕上海对长三角区域发展的龙头与引领作用，重点评估上海大都市圈内人力要素流动状态，认识5年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状态，以此展现上海与周边地区的区域融合态势。 1长三角跨城通勤总体演变特征 自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5年来，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有显著增长。本章节从近年来近沪城市与上海之间的跨城通勤总量变化、上海中心城区和郊区的跨城通勤吸引力增长趋势和跨城通勤流向变化3个方面，深入分析5年来跨城通勤规模与方向的具体演变特征。 1.1近沪城市跨城通勤总体规模逐年增长，都市圈同城化趋势 显现 比较2018年以来5年数据，上海与周边近沪城市之间的跨城通勤规模逐年上升，跨城通勤的人数快速增长，证明上海与周边城市之间的融合度在持续提高（见图1-图2）。 2018—2023年，长三角跨城通勤总体规模逐年稳步上升，通勤规模总量由10.3万人上升至15.5万人以上，增长超过60%，流入上海市域 本报告聚焦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提出并实施以来的上海与周边城市之间跨城通勤的演变。2023年报告在历年年度研究报告的基础上，着重发掘自2018年以来5年间的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演变特征。报告聚焦5个议题：长三角跨城通勤总体演变特征；近沪城市与上海跨城通勤演变特征的比较；上海核心商务区跨城通勤演变特征；上海新城与近沪地区的跨城通勤演变特征；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等临沪协作示范区的跨城通勤演变特征。由这5个方向作为切入点，总结5年来长三角城市跨城通勤演变规律，以上海大都市圈内人力要素流动状态认识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状况。 本报告中的跨城通勤是指居住地和工作地跨越地级市 的通勤规模增长约为50%，流出上海市域的通勤规模增长约为30%。相较之下，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规模增长的速度更快，上海对长三角地区的就业吸引力依旧在逐年增强（见图3）。2019年开始，整体规模涨幅存在逐年扩大的趋势，跨城通勤群体正在逐渐壮大。此外，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规模与流出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规模之间的差值也呈现逐年扩大的趋势。5年间，借助越来越完善的交通网络，更多人选择从长三角其他地区进入上海市域工作。长三角跨城通勤规模的大量增长也意味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的全面实施与上海大都市圈的发展对于促进长三角就业一体化已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成效，上海大都市圈的同城化效应趋于显现。 1.2上海中心城区跨城通勤规模显著上升，区域核心功能日益显著 进一步分析5年来上海中心城区和郊区的跨城通勤，可以发现无论是流入还是流出的跨城通勤总量都有较大幅度的增长（见图4），其中，上海中心城区的跨城通勤规模上升更为显著。从流入上海市域的角度来看，上海中心城区及郊区的跨城通勤总量呈现动态平衡的分布，上海中心城区及郊区对外吸引力占比在这5年间没有产生明显的变化，对长三角跨城就业的吸引力呈现齐头并进的态势。此外，还可以发现中心城区与郊区之间的跨城通勤数量的差值正在逐年缩小，由此证明除了在省级边界上的地理邻近区域之间存在跨城通勤，上海中心城区各类就业中心对长三角区域的影响力和影响范围也在逐年提升。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提出并实施5年来，上海中心城区与周边城市之间的跨城通勤规模上升更为明显，上海中心城区的区域核心功能已经日益显著。 他省市与上海市之间的跨城通勤仍以流入上海方向的通勤为主体，居住在周边城市、前往上海就业的规模远超居住在上海、前往周边城市就业的规模，这体现了上海的就业吸引力。 比较自2018年以来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总量与占比，可以发现苏州市与上海市的跨城通勤联系最为紧密且稳定。5年来，苏州市始终占到流入上海市域跨城通勤总量近90%，嘉兴市与上海跨城通勤联系强度保持稳定，仅次于苏州市，但占比仅在6%—8%。2023年，流入上海市域通勤者的主要来源地仍然为苏州市和嘉兴市，分别占流入上 1.3近沪城市跨城通勤单向流入愈发显著，上海就业磁吸效应凸显 比较2018年以来这5年上海与周边近沪城市之间跨城通勤流入与流出的规模总量（见图5-图6），可以发现长三角地区其 a 流入上海市域 Fig.4 The change of the scale and proportion of inter-city commuters in downtown and suburban areas of Shanghai b 上海中心城区 明显少于流入上海市域跨城通勤总量。总体上流入通勤、流出通勤比值保持稳定态势。第二，流出上海市域跨城通勤的目的地中，苏州市占比一直占80%以上，嘉兴市占15%左右，两市占比合计95%以上。5年来，这个构成无明显变化。 海市域总量的88.8%与8.9%。与往年相比较，来源地没有发生结构性的变化，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分布较为稳定。 进一步比较5年来流入上海中心城区的跨城通勤总量与占比，可以发现苏州市与上海中心城区的跨城通勤占比更高。5年来，苏州市始终占到流入上海中心城区跨城通勤总量的95%以上，其他城市占比合计始终不到5%。另一方面，流入上海中心城区跨城通勤总量上升更快，至2022年上升了近80%。 总体来看，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战略提出并实施5年以来，上海市域与周边城市跨城通勤规模一直维持着逐年稳定上升的趋势。即便2020年以来的3年，选择在上海与周边城市之间跨城通勤的人数仍在稳步上升。近沪城市与上海之间的跨城通勤也呈现以单向流入上海增长为主体特征，上海就业的磁吸 比较2018年以来这5年流出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呈现了两个特征。第一，流出上海市域跨城通勤总量在稳定增长，但始终 全部通勤量的30%以上。其中，昆山市、太仓市和苏州城区与上海中心城区通勤联系最为紧密，2023年通勤规模分别占苏州市与上海中心城区跨城通勤总量的71.1%、15.0%、9.8%，且近5年来，上海中心城区与昆山市、苏州城区、太仓市的通勤联系规模增加最为显著（见图7-图8）。 效应在不断增强。这表明上海大都市圈同城化一体化趋势在稳步发展。 2近沪城市与上海跨城通勤演变特征的比较 2.1上海与近沪城市跨城通勤揭示了差异化一体化路径 以跨城通勤表示的上海与近沪城市一体化特征各不相同。选取与上海距离最近、地理接壤、跨城通勤联系最多的苏州、嘉兴为例，5年来两个近沪城市与上海的跨城通勤数量均在持续上升，但跨城通勤模式各有不同。 比较5年来流入上海的跨城通勤者工作地的空间分布，可以发现苏州市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在市域边界和上海中心城区均出现了工作地分布的高值区。苏州市流入上海郊区的 2.1.1苏州：一种全域多模式的跨城通勤现象 苏州是上海流入及流出跨城通勤占比均排第一的地区，并且与上海之间呈现高频、全域多模式的跨城通勤特征——既有省级边界上的密集流动，也有两市中心城区之间的人员往来，还有两地中心城区与郊区之间的互动等。苏州市全域存在多样的联系方式，使其成为上海近沪地区跨城通勤的典型。 比较2018年以来的5年，苏州市域各区、县级市与上海的跨城通勤总量均在持续上升。其中，昆山市、太仓市和苏州城区与上海市域通勤联系最为紧密，2023年通勤规模分别占苏州市与上海市域跨城通勤总量的69.0%、23.2%和4.3%，且5年来，上海市域与昆山市、太仓市的通勤联系规模增加最为显著。苏州市与上海中心城区的通勤联系占苏州市与上海市域 Fig.8 Share of commuting volumes of Suzhou districts into Shanghai 5理想·未来·城市 中，嘉善县、平湖市和嘉兴城区与上海中心城区通勤联系相对紧密，2023年通勤规模分别占嘉兴与上海中心城区跨城通勤总量的48.0%、24.2%、19.5%，且近5年来，上海中心城区与嘉善县、嘉兴城区、平湖市的通勤联系规模逐年增加（见图11-图12）。5年来，嘉兴市与上海市域跨城通勤主要发生在嘉兴市与直接相邻的上海郊区之间，呈现出两市临界跨城通勤为主体的稳定格局。 跨城通勤者工作地较为集中分布在嘉定区安亭镇、嘉定新城、嘉定工业区、青浦新城等；苏州市流入上海中心城区的跨城通勤者的工作地较为集中分布于中心城区浦西部分（见图9）。 比较5年来流出上海的跨城通勤者工作地的空间分布，可以发现，上海市域流出至苏州的跨城通勤者工作地主要聚集在市域边界附近，花桥是最集中的热点地区。上海中心城区流出苏州的跨城通勤者的工作地最为集中位置是昆山市的花桥和太仓市的城区（见图10）。 比较5年来，流入上海的跨城通勤者工作地的空间分布，可以发现，嘉兴市流入上海市域的跨城通勤工作地主要分布在金山区；其在嘉兴的居住地主要分布在嘉善县、平湖市和嘉兴城区，其中在嘉善城区分布最集聚。上海市域流出至嘉兴的跨城通勤者工作地主要分布在省界边界和平湖城区；其在上海的居住地主要分布在金山区（见图13-图14）。 2.1.2嘉兴：一种临界单模式的跨城通勤现象 嘉兴市与上海之间跨城通勤模式与苏州明显不同。嘉兴市与上海之间的跨城通勤呈现了临界单模式特征，即以两市接壤区县之间的联系为主的模式。 比较2018年以来的5年，嘉兴市域各区、县级市、县与上海的跨城通勤总量均在上升。其中，平湖市、嘉善县和嘉兴城区与上海市域通勤联系最为紧密，2023年通勤规模分别占嘉兴与上海市域跨越通勤总量的57.9%、35.4%和4.9%。嘉兴市与上海郊区跨城通勤总量占嘉兴与上海市域全部通勤量的85%，嘉兴市与上海中心城区的通勤联系仅占15%左右。其 比较5年来，苏州市、嘉兴市与上海的跨城通勤入出比可以发现苏州与上海保持单向联系的特征，而嘉兴与上海之间呈现双向联系特征。5年来，苏州与上海市域的入出比一直在2.3左右，与上海中心城区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