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召开标志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

促进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 《中国儿童发展报告 2023》课题组名单 顾问： 卢迈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原副理事长蔡建华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高级顾问 项目负责人： 方晋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 项目协调人： 杜智鑫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主报告作者： 李实浙江大学共享与发展研究院院长、教授汪三贵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背景报告作者： 王振耀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韩凤芹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霍军生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所研究员李敏谊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兴洲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春超暨南大学教授杜智鑫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副院长李雨童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项目主任赵航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项目主任郑云蔚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项目副主任 项目执行人： 郑云蔚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项目副主任李雨童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儿童发展研究院项目主任 序言 党的二十大做出了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大战略部署。中国式现代化不仅呼求“物”的现代化，更对“人”的现代化提出期许。儿童是民族的希望，国家的未来。儿童作为全生命周期的第一阶段，决定着人生后续各个阶段的发展与提升。改革开放40余年所激发的经济、社会进步一方面为农村儿童发展积累了大量人力资本，并创设了越来越优良的条件，另一方面也为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更多的问题与挑战。今天的农村儿童都将在2050年之前进入劳动力市场，并成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建设者和贡献者，彼时的他们建设国家、社会和获得个人幸福的能力将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当下他们所接受的养育、营养、保护和教育条件。因此，可以肯定地说，农村儿童的高质量发展将是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宏伟蓝图的奠基石。《中国儿童发展报告2023：促进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的主要目的就是将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出的重大战略部署落实到农村儿童发展领域。报告通过综合最新儿童发展理论研究，梳理近年来中国农村儿童发展的现状、问题和趋势，通过有力的数据、实例和国内外经验，为农村儿童的高质量发展政策制定提供了科学建议，以期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贡献力量。正如报告中所提出的美好愿景：2035年城乡之间儿童教育机会会更加均等，教育质量和健康水平的差异会有明显的缩小，农村儿童发展将达到很高水平，不仅要与城市儿童基本持平，而且要追上发达国家的水平。农村儿童不仅“幼有所育”，而且要有更加科学的、水平更高的养育条件和方式；不仅“学有所教”，而且享有优质的教育资源；不仅“弱有所扶”，而且儿童的权利和发展得到全面保障。 本报告的完成，得益于课题组的全力投入和辛勤工作，以及多位专家学者、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工作人员、志愿者和社会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感谢李实教授与汪三贵教授两位主报告作者。他们作为各自领域里的知名专家，不仅对儿童发展的各个侧面有长期、深入的观察与研究，同时还能够深入浅出地将复杂的理论和现实实践转化为易于理解接受的研究成果。他们为报告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也展示了严谨的态度和认真负责的精神。我也要特别感谢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原副理事长卢迈和儿童发展研究院高级顾问蔡建华，他们为报告的写作积极献计 献策，以深厚的理论素养和长期积累的政策经验，确保了报告的深度和质量。 为了使报告的分析具有坚实的基础和广阔的视角，基金会先后召开了多次专家座谈会和报告讨论会，并委托多个跨学科领域的专家撰写了8份背景报告。这些背景报告及作者分别是：《农村地区5岁以下儿童营养健康发展背景报告》（霍军生）、《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李敏谊）、《中国农村义务教育发展中的问题和政策设计》（王春超、王珧）、《农村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李兴洲）、《农村儿童发展投入现状分析》（韩凤芹、曹蕊、李丹、张宇暄）、《构建多主体共同参与的农村儿童保护体系》（王振耀）、《农村婴幼儿家庭照护情况》（杜智鑫、李雨童、郑云蔚）、《营养改善计划助力农村儿童健康发展》（赵航、杜智鑫、常成）。这些座谈会和背景报告中的很多研究资料和建议已经被本报告采纳，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同事把推动中国儿童发展作为自己的志向和事业，为此兢兢业业投入并努力完成报告各项工作。儿童发展研究院副院长杜智鑫带领团队出色地完成项目的策划、组织和写作工作。郑云蔚、李雨童很好地完成了项目具体的组织工作，同时还承担了召开研讨会、辅助研究和报告编辑完善及后勤工作。儿童发展研究院许多同事参加了报告各章节的修订工作：杜智鑫（第一章、第十章、第十一章），刘蓓（第二章），郑云蔚（第三章），段天雪（第四章），赵航（第五章），史丽佳（第六章），赵春霞（第七章），摩瑟伊萝（第八章），刘鹏（第九章）。国际交流部的吴巍为课题经费筹措做出了贡献。 滨州士平公益基金会、中国儿童发展基金、中诚信托有限责任公司为本报告的撰写提供了慷慨资助。 最后，值此报告出版发布之际，再次感谢所有支持本报告的各位朋友们，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让我们有能力完成这项重要的工作。未来我们将一如既往地致力于儿童发展事业的研究、呼吁和推进，为每一个孩子创造阳光起点，让报告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和儿童发展美好愿景早日实现！ 目录 第一章导论1 一、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的迫切性3二、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对于乡村振兴的意义4三、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是乡村现代化的标志8四、报告的主要观点和建议9 第二章农村儿童发展的成就与挑战13 一、农村儿童发展取得的成就14二、农村儿童发展面临的挑战22三、本章小结29 第三章农村婴幼儿早期养育的发展31 一、儿童早期养育的内容和作用32二、农村婴幼儿早期养育的现状34三、已开展的项目39四、本章小结44 一、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背景48二、发展农村学前教育的重要意义51 三、农村学前教育的进步53 四、农村学前教育的经验和挑战57 五、农村流动儿童的学前教育亟待关注64 六、本章小结65 第五章农村义务教育的发展67 一、农村义务教育的现状与挑战68二、农村义务教育的主要问题79三、农村义务教育发展滞后的原因82四、提升农村义务教育质量的模式和项目84五、本章小结89 第六章农村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91 一、农村中等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意义92二、农村中等职业教育的现状与挑战94三、职业教育助推乡村发展的国际经验102四、本章小结104 第七章农村儿童的营养和健康107 一、儿童营养和健康的重要性108 二、农村儿童营养和健康的现状110 三、已开展的项目117 四、本章小结119 第八章农村儿童的保护体系121 一、儿童保护的内容和作用122二、农村儿童保护的现状123三、农村儿童保护面临的挑战127四、已开展的项目130五、本章小结133 第九章农村儿童发展投资135 一、儿童发展投资的政策演进136二、农村儿童发展投资的现状与分析139三、本章小结156 第十章儿童发展的国际经验157 一、国际学术界有关儿童发展研究的重要发现158二、促进农村儿童发展的国际经验160三、对中国的启示168 第十一章农村儿童发展的愿景和政策建议171 一、完善农村儿童发展的治理模式172二、切实落实“幼有所育”，提高养育质量173三、切实落实“学有所教”，提高教育质量175四、切实落实“弱有所扶”，消除儿童成长的风险178五、提高儿童的营养和健康水平179六、加大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的资源投入181 参考文献185 本书背景报告194 第一章导论 党的二十大召开标志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一个新阶段。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走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道路，在 21 世纪中叶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一宏伟目标。实现中国式现代化需要探索不同路径，需要体制机制创新，需要提高全体人民的发展能力和创造力。当前中国仍处在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阶段，实现中国式现代化需要从解决实际问题入手，坚持高质量发展，提高社会财富创造和积累，以缓解发展不充分的矛盾；坚持社会公平正义，实现均衡发展，以缓解发展不平衡的矛盾。 中国式现代化是“物”的现代化，更是“人”的现代化。全体人民的全面发展既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出发点，又是其落脚点。人的全面发展需要落实到每个人全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儿童成长时期是全生命周期的起始阶段，又是最关键的发展阶段。对于个人来说，儿童时期所具有的发展机会和条件，形成的发展能力影响着其成年后的发展能力和生活水平与质量；对于国家来说，儿童高质量发展是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和现代化目标的根本所在。总而言之，没有儿童的高质量发展就不能推进长期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也不可能建成现代化国家。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同时提出“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战略，将教育、科技、人才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这些战略部署需要落实到各个发展领域，包括儿童发展领域，特别是农村儿童发展领域。近期一些政府部门正在采取行动，如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务院妇儿工委办公室、国家乡村振兴局共同启动“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基层儿童早期发展”项目。该项目总体目标是要在基层推广促进婴幼儿早期发展的技术和方法，以婴幼儿营养、喂养和回应性照护为重点，增强婴幼儿养育人养育照护知识和技能，促进婴幼儿早期发展，提高人口素质，助力乡村振兴，推动共同富裕。这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中国农村儿童发展的未来前景。 当前中国农村儿童发展状况从不同层面反映了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从不平衡的角度来看，农村儿童发展滞后于城市儿童，属于弱势和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群；从不充分的角度来看，农村儿童发展是社会发展各个方面中的短板，是最需要加大力度扶持的方面。因此，在大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农村儿童优先发展应该是一种战略选择。 一、农村儿童高质量发展的迫切性 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要把儿童高质量发展放在优先的位置。在当前背景下，中国儿童发展中最值得关注的是农村儿童发展问题。没有农村儿童的高质量发展，就没有中国儿童的全面发展，就没有乡村的高质量发展，就无法实现乡村振兴和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目标。 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宗旨a，也是中国共产党人长期坚持的发展方向。人的发展的基础是儿童发展。儿童时期是人的生命周期中的第一阶段，也是最为关键的阶段，儿童时期的发展决定着人生的后续各个阶段发展能力的提高。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农村儿童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现在农村儿童的发展水平不仅决定着未来新型农民的素质和能力，影响他们的生活水平和幸福感，而且是高质量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基础和条件。现在农村的绝大多数儿童在 2050 年之前都会进入劳动力市场，都会成为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和贡献者，他们的能力和创造力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们所受的教育、获取的人力资本以及在儿童早期阶段受到的家庭和社会环境的影响。因此，可以肯定地说，儿童获得充分良好的成长环境和发展条件，形成高水平的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力将是中国乡村振兴成功的关键。特别是儿童早期发展对于中国经济社会的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WorldBank，2011）。而且，乡村振兴的根本目的是促进农民农村的共同富裕，促进全体农民的全面发展，由此可以认为儿童发展能力的提升应是乡村振兴成功的标志性成果之一，也体现了农村基本公共服务的可及性和水平及人的发展能力的提升。从中国发展的大背景来看，儿童的高质量发展将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奠基石。 长期以来中国一直重视儿童发展问题，在促进儿童发展方面做出了值得称赞的成绩，农村的儿童发展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特别是随着中国农村绝对贫困的消除和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农村儿童的营养状况得到了根本性改善。正如一项农村儿童营养评估报告所显示的，与 2012 年相比，2020 年农村 15 岁男女生身高分别提高了近 10 厘米和 8 厘米，学生的体质健康合格率从70.3% 提高至 86.7%，营养不良率从 20.3% 下降到 10.2%，贫血率由 19.2% 下降到 9.6%（中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