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贸易对制造业绿色转型的影响研究

燕玲1贾兴飞1刘素坤2马莹3 （1.大连民族大学，辽宁大连116650；2.大连海洋大学，辽宁大连116000；3.中国有色矿业集团有限公司，北京100029） 摘要：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字贸易与制造业绿色转型的关系是近几年的研究热点。本文以 2011—2021 年 30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不包括西藏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的数据为样本，实证分析数字贸易与制造业绿色转型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数字贸易可以促进制造业绿色转型，具体作用路径体现为数字贸易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实现制造业绿色转型。 关键词：数字贸易；企业创新；绿色转型 方昊炜等人认为，数据作为基本要素，可以赋能于贸易，成为推动中国乃至世界经济质量变革的重要引擎[1]。作为国民经济主体的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加快制造业绿色转型是当前制造业发展的重点。 能等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企业洞察市场需求、优化生产流程、创新产品和服务模式提供了新思路。姜泽华和白艳、张玲梅和王金河、踪锋等人的研究发现，产业结构升级带来的新的市场需求能对产业的绿色转型起到促进作用[2-4]。因而提出H2。 H2：数字贸易能促进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并最终促进制造业绿色转型。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贸易与制造业绿色转型 数字贸易可以降低制造业的生产成本。数字贸易能显著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贸易环境的数字化使得通关流程得以简化，从而减少不必要的贸易壁垒，为制造业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提供了有利条件。此外，数字贸易还可以促进供应链管理的智能化和柔性化，提高制造业企业的响应速度和灵活性。数字贸易通过降低企业交易成本，使企业有可能将节约的资金投入研发环节，促进企业绿色转型。为此，提出H1。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及数据来源 文中数据来源于《中国科技年鉴》（2011—2021年）、《中国统计年鉴》 （2011—2021 年）和国家统计局网站。 （二）变量定义与度量 1.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为制造业绿色转型程度（GTFP），采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行衡量。参考王海杰、邢会等人的研究，采用 SBM 方向性距离函数，基于投入和产出两个维度进行测算。 H1：数字贸易会促进制造业绿色转型。 （二）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 数字贸易会促进新型生产要素在制造业中形成积累，作用于制造业的发展，最终实现制造业绿色转型。数据作为核心要素会被投入生产过程中，企业可以利用数字平台实现跨国采购、生产和销售，打破地理位置限制，优化资源配置。同时，大数据、人工智 2. 解释变量 解释变量为数字贸易发展水平（IndStr）。本研究参考刘媛媛和陶长琪、王亚飞和刘静的研究成果[5-6]，基于 2011—2021 年 30 个省份的数据，采用熵值法 对我国数字贸易发展水平进行测算。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包括数字网络基础设施 [ 域名数（万个）、网站数（万个）、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万个）、长途光缆线路长度（千米）、宽带接入用户（万人）]、物流运输 [ 物流运输相关从业人员（人）、公路营运载货汽车拥有量（万辆）、民用运输船舶拥有量（艘）]、数字贸易能力 [ 电子商务销售额（亿元）、快递业务收入（亿元）、电信业务总量（亿元）]、数字技术创新 [ 软件业务收入（万元）、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研究与试验（R&D）发展经费支出（万元）、技术合同成交总额（万元）、专利申请授权数（件）]、贸易潜力 [ 人均 GDP（元）、市场开放度（%）、进出口总额（亿元）]。 易对制造业绿色转型的总体效应。 GTFPit=α0+α1DDTit+∑jαjControlsjit+μi+τt+εit 2. 中介效应模型设定 根据温忠麟和叶宝娟的研究[10]，构建如式（2）至式（4）所示的中介效应模型。 IndStrit=α0+α1DDTit+∑jαjControlsjit+μi+τt+εit（2） GTFPit=α0+α1IndStrit+∑jαjControlsjit+μi+τt+εit（3）GTFPit=α0+α1DDTit+α2IndStrit+∑jαjControlsjit+μi+τt+εit 式中：i表示城市，t表示年份，Controlsjit表示控 制 变 量Open、GDPG、HC、ER、RD的 合 集，μi表示地区固定效应，τt表示年份固定效应，εit表示随机扰动项。 3. 中介变量 中介变量为产业结构升级（IndStr），计算方式借鉴干春晖等人的衡量指标[7]。 三、实证研究结果 （一）回归检验与结果 1. 基于样本总体的回归分析 4. 控制变量 得出的基准回归结果如表 2 所示。由表 2 可知，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DT）与制造业绿色转型（GTFP）的回归系数为 0.423，且在 5% 的水平上显著，说明数字贸易对制造业绿色转型的正向促进作用是显著的，H1成立。 参考张其仔和李蕾、宋世杰和杨岚的研究[8-9]，选取市场开放度、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环境规制、财政研发支出为控制变量。 所有变量的度量方法如表 1 所示。 （三）模型设计 2. 机制检验 1. 总体效应模型设定 构建如式（1）所示的固定效应模型检验数字贸 作用机制检验结果如表 3 所示。由表 3 可知，在 模型（2）中，数字贸易发展水平（DDT）的回归系数为 0.252，在 1%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数字贸易发展水平会促进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在模型（3）中，产业结构的回归系数为 1.019，在 1% 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产业结构升级对制造业绿色转型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在模型（4）中，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的系数不显著，而产业结构的回归系数为 1.111，并在 1% 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产业结构在数字贸易与制造业绿色转型的关系中具备完全中介效应。数字贸易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实现制造业绿色转型，H2成立。 径体现为数字贸易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实现制造业绿色转型。 参考文献 [1]方昊炜 , 徐晔 , 袁琦璟 . 数字贸易、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中介效应模型 [J]. 价格月刊 ,2021(6):65-71.[2]姜泽华 , 白艳 . 产业结构升级的内涵与影响因素分析 [J]. 当代经济研究 ,2006(10):53-56.[3]张玲梅 , 王金河 . 绿色创新效率与产业结构升级的互动关系研究：基于城市面板数据的 PVAR 分析 [J]. 荆楚理工学院学报 ,2023,38(2):56-62.[4]踪锋 , 程林 , 包耀东 . 数字经济与产业结构升级的耦合协调及时空演化 [J].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2023(3):8-13.[5]刘媛媛 , 陶长琪 . 中国 31 省份数字贸易发展水平测算分析：基于 RAGA 投影寻踪模型 [J]. 价格月刊 ,2021(4):69-76.[6]王亚飞 , 刘静 .“双碳”目标下中国区域数字贸易的碳减排效应研究 [J]. 软科学 ,2023,37(12):73-79.[7]干春晖 , 郑若谷 , 余典范 . 中国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和波动的影响 [J]. 经济研究 ,2011,46(5):4-16.[8]张其仔 , 李蕾 . 制造业转型升级与地区经济增长 [J]. 经济与管理研究 ,2017,38(2):97-111.[9]宋世杰 , 杨岚 .“双碳”背景下煤化工产业绿色低碳发展路径探讨 [J]. 新西部 ,2022(12):23-27.[10]温忠麟 , 叶宝娟 . 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 [J]. 心理科学进展 ,2014,22(5):731-745.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确保实证结果的稳健性，本文采用三种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一，采用不同方法测度被解释变量。在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行计算时，不将“三废”纳入固体废物。第二，替换解释变量的测度方法。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测算解释变量。第三，采用缩短研究周期的方法，仅选取 2013—2021 年的数据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实证结果是稳健的。 四、结语 本文以 2011—2021 年我国 30 个省的数据为样本，采用 SBM 方向性距离函数测算各省份制造业的绿色转型，同时采用熵值法对数字贸易发展水平进行了测算，选取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数字贸易可以促进制造业绿色转型；具体作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