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行业重大事项点评十四：美拟禁止中国留学生签证，留美政策不确定性或将提升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1- 证券研究报告 2018年10月8日 教育 美拟禁止中国留学生签证，留美政策不确定性或将提升 ——教育行业重大事项点评十四 行业简报 分析师 刘凯 (执业证书编号：S0930517100002) 021-22169324 kailiu@ebscn.com  事件:  2018年10月2日金融时报报道，美国曾考虑对中国公民禁发赴美留学签证《US considered ban on student visas for Chinese nationals》。该项提议来自特朗普的高级政策顾问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其正在推动美国总统和其他官员同意让中国公民无法在美国进行学习深造。由于现任美国驻华大使、前爱荷华州州长特里·布兰斯塔德（Terry Branstad）等高级官员的反对，米勒的该提案已被搁置。近期美国现任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等官员提议希望特朗普重新考虑禁止向中国公民签发学生签证，数位相关人士都表示较为担忧。对此我们点评如下：  点评： 特朗普政府一直秉持激进的移民限制政策。斯蒂芬·米勒是美国政府“零容忍”政策驱逐非法移民的幕后推手，他的提案虽然极端，但正好顺应特朗普的反移民政策。2018年早期，白宫鹰派曾建议特朗普停止给中国公民提供学生签证，只是美国考虑到经济和外交等因素，将提议暂时搁置。2018年10月4日，美国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发表了激进对华观点，随着未来其他高官的推动，不排除未来特朗普也会重新考虑禁止中国留学生赴美留学的问题。 美国对留学生的限制政策一直存在。（1）2017年12月，特朗普发布国家安全战略文件指出，美国应该审查并收紧签证程序，“以确保知识产权不会转移给我们的竞争对手”，文件特别提到可能限制留学生学习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的签证。（2）2018年5月，美国政府计划缩短发给部分中国公民的签证有效期。美国将收紧到美国大学研读机器人技术、航空和高科技制造等专业的中国留学生签证，他们的F1签证有效期将被限制在1年。 美国完全禁止中国留学签证的可能性较小。国际教育协会（IIE）数据显示，2016-2017学年，中国是美国最大的留学生来源国，有超过35万中国公民到美国高校就读，而来自印度的留学生为18.6万人，中国的留学生总数超过排名第2-4名印度、韩国和沙特加总的留学生人数。中国赴美留学的花销每人每年超过5万美元，中国学生每年为美国贡献经济收入超过180亿美元。目前美国对中国在服务业方面处于贸易顺差状态，其中一大部分正是来自中国学生在美国的生活、休闲、课外开销。根据美国劳工部数据，美国普通家庭年均支出为4.97万美元。每个中国留学生可以支持一个美国家庭的全年支出。切断180亿美元的中国留美花费流入，显然不是特朗普政府最好的选择，所以禁止留学签证的可能性较小。 2018-10-08 教育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2- 证券研究报告 图1：中国是美国国际学生的第一大生源国 资料来源：金融时报，光大证券研究所 更加严厉的中国留美政策目前仍处于辩论之中。虽然许多官员反对限制中国留美的相关政策，但美国政府内部普遍担心来自中国的——包括来自美国大学中国籍留学生和研究人员的——不断上升的间谍威胁。除了前述的斯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之外，2018年2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表示，FBI越来越担心中国使用“非传统”情报收集者，包括留学生、教授和科学家等。未来留美政策演化，我们也将保持持续的跟踪。 留美政策收紧的影响分析。留美政策对留学产业、国际学校产业影响较大。如果未来赴美留学政策逐步收紧，我们认为（1）在中国留学需求稳步提升的背景下，中国留学生选择英、加、澳等国家留学的比例或将大幅提升；（2）专注于赴美留学服务的中介和考试培训机构、专注于留美的国际学校或将受到较大的影响；（3）专注非美留学地区的留学中介和培训机构、国际学校等或将受益，比如枫叶教育（1317.H）、培诺教育（834290.OC）等。 附录一之留学行业概览：多元化、低龄化和互联网化趋势渐起 行业概览：整个留学市场可以分为中介、考试培训、留学后市场，2017年市场规模分别为80、110、3500亿元。（1）留学中介提供出国留学的咨询和申请服务；（2）留学考试培训提供语言考试和留学升学考试两大培训服务；（3）留学后消费主要分为留学学费和为已出国的留学生提供海外生活、投资等各种所需的服务。 供给端：在教育消费升级、留学低龄化两大因素驱动下，留学市场呈现出空间广、格局散的态势。 1、留学中介市场“寡头竞争”：传统中介机构前五大机构实战率约50%，领先企业包括新东方、启德、金吉列、新通等。 2、考试培训市场“一超多强”：新东方占据考试培训市场约30%的市场份额，其他传统老牌机构如启德教育、新航道、朗阁发展稳定。 2018-10-08 教育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3- 证券研究报告 3、留学后消费市场“规模初具”：留学后市场集中布局租房、就业和移民业务。（1）留学生公寓网、异乡好居主要提供住房相关服务；（2）芥末网专注于升学和就职辅导；（3）新东方海威时代、新通、启德以就业为主要业务。 图2：留学产业链主要参与公司 资料来源：光大证券研究所 需求端：人数增长和费用提高催生千亿市场。留学人数稳步增长，2017年，我国出国留学人数为60.84万人，同比增长11.73%，首次突破60万人。根据中国留学网数据，2017~2020年留学市场规模分别为3700亿元、4500亿元、5500亿元和6600亿元。2017年的留学市场中，考试培训市场已经基本实现充分竞争，市场规模约为110亿元；留学中介市场规模约为80亿元；留学后消费市场潜力巨大，市场规模约为3500亿元。 图3：2017年留学市场分模块消费（单位：亿元） 图4：留学市场规模预测（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中国留学网，光大证券研究所绘制 资料来源：中国留学网，光大证券研究所绘制 留学人数增长幅度重回两位数增长，自费留学方式占比九成。国家统计局及教育部数据显示，2016 年度我国出国留学总人数为54.45万人，比2015年的52.37万人增长3.97%。最近十年，我国出国留学总人数有七年保持了两位数的增速，最近年度增长幅度变缓。2017年，我国出国留学人数为60.84万人，同比增长11.73%，留学人数增长幅度重回两位数增长。随着中国中产阶级人口增多，教育消费理念升级，预计未来出国留学总人数仍将保持增长。根据教育部发布的数据，2017年出国留学的60.84万人中，国家公派3.12万人，单位公派3.59万人，作为国际教育行业的主要消费群体的自费 2018-10-08 教育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4- 证券研究报告 留学生54.13万人，占留学总人数的88.97%，预计未来自费留学形式仍将为中国学生留学的主要方式。 图5：历年出国留学人数及自费留学占比（单位：万人）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及教育部，光大证券研究所 美国为中国留学生首选目的地，商业、数学和艺术为最热门专业。自2009/2010年至今，赴美就读商业/管理、数学/计算机科学、艺术与应用艺术的中国留学生平均年增长率最高，分别达到21.04%、22.52%、36.65%，其中尤以艺术与应用艺术专业增长最为迅猛，6年间从3574人增加到17026人，增加了近5倍。 图6：赴美留学热门专业人数（单位：人） 资料来源：2016中国出国留学发展趋势报告，光大证券研究所 多元化：留学目的地广泛，留学专业多样选择。美国仍然是对中国留学生最具吸引力的国家，近些年中国留学生也开始多样的选择留学国家。除美国之外，英国、澳大利亚、日本、法国、加拿大、德国等对中国留学生的吸引力也在逐年增加，留学人数也在增长。在出国留学的专业上，商科、管理等专业再一次出现增长，占比31%；外国语言文学以及教育学专业都在稳定增长；计算机专业出现了小幅度的下滑；STEAM等工科维持在15-20%。 2018-10-08 教育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5- 证券研究报告 表1：中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成为接收全球留学生主要增长极 排名 国家 2014-2015学年人数 2015-2016学年人数 2016-2017学年人数 2014-2015学年同比增长 2015-2016学年同比增长 2016-2017学年同比增长 1 美国 974,926 1,043,839 1,078,822 10.0 7.1 3.4 2 英国 493,570 496,690 501,045 2.6 0.6 0.9 3 中国 377,054 397,635 442,773 5.8 5.5 11.4 4 澳大利亚 269,752 292,352 327,606 9.2 8.4 12.1 5 法国 298,902 309,642 323,933 1.3 3.6 4.6 6 加拿大 239,665 263,855 312,100 13.1 10.1 18.3 7 俄罗斯 250,251 282,921 296,178 - 13.1 4.7 8 德国 218,848 235,858 251,542 6.8 7.8 6.6 总计 3,122,968 3,322,792 3,533,999 6.9 6.4 6.4 资料来源：全球化智库CCG，光大证券研究所 低龄化：留学低龄化趋势明显，基础教育出国留学人数增幅较大。留学低龄化趋势从本科向下继续延伸，主要集中在英语国家。中国在美国就读中小学的留学生人数增长迅猛，从2004年2015年增长了80倍。根据《中国日报》的报道，截止2015年11月，在美就读中小学的中国留学生已达3.46万人，占全美该阶段国际学生总数的52%，位居第一。基础教育阶段出国留学受经济要求高、学生综合能力要求高、家长对安全问题的考虑等三因素影响较大，总体增长人数有限。 图7：我国在美中小学生留学生人数（单位：人） 资料来源：2016中国出国留学发展趋势报告，光大证券研究所 互联网化：“互联网+留学”，融合创新留学新业态。相对传统留学行业，互联网留学服务的费用一般都比较低，是传统线下的1/4左右；此外互联网化的留学服务具有快速匹配、信息透明、资源对等等特性。与此同时，留学的互联网化亦能够有效突破地域限制。以芥末留学的芥末云申请为例，用手机就可以通过在线系统集成的材料递交、追踪查询、信息推送、指导教程、双向校核等重要申请环节。互联网的介入让众多留学机构有能力布局留学后市场，在海外，学生更需要有人对他的学习、生活、保险、工作等方面进行指导与帮助。新东方旗下子公司海威时代在PC端上线了专门针对留学生和海归的“留联问答社区”，将为即将留学和正在留学的学生提供学习、生活的交流场所，并为留学归国人员提供职场探索、求职面经等实用信息。 2018-10-08 教育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特别声明 -6- 证券研究报告 附录二之教育行业投资图谱和估值分析 图8：教育行业平面图谱（蓝色为A股公司、红色为港股公司、绿色为美股公司、黑色为三板公司） 资料来源：光大证券研究所绘制 表2：A股教育行业重点公司列表 公司简称 股票代码 市值 收盘价 EPS（元） PE（X） (亿元) (元) 2017 2018E 2019E 2020E 2017 2018E 2019E 2020E 视源股份 002841.SZ 395 60.20 1.06 1.47 1.99 2.62 57 41 30 23 百洋股份 002696.SZ 35 8.96 0.29 0.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