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革命还是绿色灾难？气候变化下食品与农业的未来

16 June 2004 Dear Mr Diouf, 我们，以下签署的参与农业及相关议题的组织、运动及个人，对5月17日星期一发布的粮农组织报告（《农业生物技术：满足穷人的需求？》）表达了我们的愤慨与异议。该报告被用于一项政治动机的公关活动，以支持生物技术行业。报告推广了种子基因工程，并进一步将研究资金倾斜至该技术，同时远离农民开发的生态友好方法。该报告的编制与发布方式，不幸地引发了关于联合国重要机构的独立性和知识完整性的严重质疑。该报告使粮农组织偏离了粮食主权和全球农民的实际需求，是对粮农组织本应支持的农民及农村贫困人口的背后刺伤。 我们对国际粮农组织未能遵守其承诺（以及您个人的誓言）与小农组织和公民社会进行磋商和保持开放对话深感失望。由于在准备这份报告时未能咨询这些组织，国际粮农组织背弃了那些最直接受其推广技术影响的群体。 与其推荐加强小农户在管理其农业生物多样性以及改良对其生计至关重要的作物方面的作用——这一做法在一些FAO的实地工作中得到了积极而成功的推广——本报告提出了一种针对对边缘化人群粮食安全至关重要的作物的技术“解决方案”，呼吁开发转基因木薯、马铃薯、木豆、小米和爱草。 尽管全球人均粮食产量有史以来一直处于高位，但世界饥饿问题再次加剧。获取和分配问题远比技术本身更为重要。从绿色革命失败的教训中，我们得出的任何结论都表明，针对对外部投入作出响应的种子作物基因的技术“进步”与社会经济两极分化加剧、城乡贫困化以及粮食不安全程度提高同步发生。绿色革命悲剧恰恰在于其狭隘的技术导向，忽视了饥饿问题的更重要的社会和结构基础。这项技术反而加强了加剧饥饿的结构。一场新的“基因革命”只会加剧绿色革命最严重的错误。联合国粮农组织难道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吗？ 历史证明，土地、食物和政治权力获取方式的结构性变革——结合农民主导的研究所产生的强大生态技术——能够减少饥饿和贫困。“基因革命”却承诺将我们引向相反的方向。它基于成本极其高昂、精英主导、行业垄断且采用专利技术的研发模式。若将这些资源用于农民主导的参与式研究网络，将能产生更加公平、高效和具有生态效益的技术。 尽管这份超过200页的文件试图显得中立，但它高度偏颇，并且忽略了关于转基因作物对生态环境、经济和健康产生不利影响的现有证据。例如，报告直白地指出转基因作物为农民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并有助于减少杀虫剂的使用。这一说法基于对Bt棉花高度选择性的研究数据。 对立的研究成果被忽视。来自印度的数据完全基于孟山都公司2001年进行的地试验。报告忽视了数个州政府和独立研究人员在2002年（Bt棉花上市之年）从农民田地收集的数据，这些数据显示Bt棉花失败。墨西哥、阿根廷和南非关于Bt棉花的规模小且结论不确定的研究被不老实地用来支持转基因棉花品种。提及一项表明布基纳法索和马利棉农受益的研究，却未提供充分依据便断言西非——本已承受不合理贸易压力——若不拥抱Bt棉花将损失数亿美元。 尽管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报告确实提到了基因工程主要由企业主导，但它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全球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中超过90%均使用的是孟山都公司拥有的转基因种子技术，而只有五家公司几乎占据了转基因种子市场的100%。这反映了对全球农业企业的空前依赖，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对此应当深感忧虑，并提出替代方案。仅仅提出将更多公共研究资金投入该领域，并非解决方案。正如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所建议的，对该技术加大投资将不可避免地加剧企业对全球粮食供应的垄断控制。贫困国家将被迫接受削弱其内部抗饿能力的相关专利法、合同及贸易规则。在您的报告发布后的四天里，加拿大最高法院羞耻地站在了孟山都公司一边，反对加拿大农民佩西和路易斯·施迈塞尔，仅仅因为该公司的专利种子污染了他们的农场。在许多国家，转基因花粉随风飘入农田已导致农民面临威胁甚至起诉的案例！ 农民对生物技术行业的依赖程度越高，他们就越少有机会支持和发展自己的农业和生计系统。世界粮食计划署（FAO）支持公司需要知识产权是不可接受的。这相当于世界粮食计划署支持企业的生物专利掠夺，因为企业试图申请专利的遗传资源源于农民数千年的集体育种工作。 基因污染正在污染世界作物多样性中心的要害。然而，粮农组织对此悲剧几乎未作评论。对于创造农业的这些文化而言，这无疑是针对他们生命、针对他们创造和培育的作物以及针对他们粮食主权的攻击。几十年来，粮农组织一直引领着一项国际辩论来应对基因退化的议题。随着基因工程的兴起，退化的威胁增加了。作为基因资源的规范性政府间机构，粮农组织本应制定政策来预防基因退化，并采取行动解决其负面的全球影响。 我们震惊地发现，为了防止基因污染（同时保护企业垄断），报告支持了使用终结者技术的荒谬方案，这种技术将阻止农民保存和再利用收获的种子。农民组织、公民社会组织、许多政府和科学机构都谴责这项技术。作为粮食及农业组织总干事，你曾在2000年表示，粮食及农业组织 反对基因种子消毒。令人惊讶的是，您的报告支持一项技术，这项技术将风险全世界依靠农场自留种子的14亿人的粮食供应。 这些偏见、遗漏和未经证实的结论将这份报告变成了生物技术行业以及那些试图出口这项技术的国家的耻辱性公共关系工具。这是对那些勇敢地抵制行业和政治压力、并致力于发展长期种子安全和粮食主权可行替代方案的FAO成员政府的侮辱。这是对那些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其中包括部分FAO成员——所付出努力的否定，这些努力促成了新的参与式技术发展、农业生态方法、可持续生产力以及其他以农民的角色和权利为先的原则。 我们相信，粮农组织已经违背了其对公民社会和农民组织在共同关心的问题上进行磋商的承诺。小型农户组织没有得到磋商，然而似乎与产业方面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对于那些将粮农组织视为我们可以与之联系、一个可以就这些问题进行辩论并可能向前推进的机构的公民社会组织和社运组织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挫折。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农民和公民社会组织将举行会议并进行磋商，以确定应采取哪些进一步行动来应对粮农组织以及该报告带来的负面后果。 此致，(人们和组织签署) 1. 组织 1 ARIC GM Gulzai Afghanistan2 阿尔及利亚萨乌拉之友协会 Mohammed Bendada3 Ina Titouh Kheireddine Algeria4 行动保护生物多样性 玛丽亚·尤金妮娅·杰里亚 阿根廷5 Acindar SA Luis Pablo Montagna Argentina6 APDDUS Hugo Fiamberti Argentina7 APEFA 马丁·埃米利奥·冈萨雷斯 阿根廷8 Arbolar Asociacion Ecologica Pedro Catalano Argentina9 协会公民Ecoambiental Silvio Carlos Rivera 阿根廷10 南方保护协会 保罗·盖尔曼 阿根廷11 生态协会 PiUKe12 协会Lihuen-Antu Lucas Chiappe 阿根廷13 圣弗朗西斯科·德·阿西斯玛丽亚·德·卡门·罗德里格斯 阿根廷14 AYLLU Gladys Guíñez 阿根廷15 BIOS Argentina16 Centro de Estudios de Politicas Participativas Carlos A. Manessi Argentina17 CETAAR 何塞·萨乌萨·卡萨丁霍 阿根廷18 Coalición Rios Vivos Jorge Daneri Argentina19 拉丁美洲社会科学委员会 (CLACSO) 海科特·阿利蒙达 阿根廷20 自主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生态女性主义者21 EcosRioplatenses - Argentina Alejandro Felipe Oliver Mascarell Argentina22 ECOSUCRE Bruno Ferrás 阿根廷23 FunAT 玛丽亚·特蕾莎·拉米雷斯·阿尔博 阿根廷24 基金会乌尼奥帕图恩 艾尔维奥·门迪奥罗兹 阿根廷25 周末小组 J. M. Jáuregui Silvia Bulla 阿根廷26 乡村反思小组 乔尔杰·爱德华多·鲁利 阿根廷27 初始化项目 Osvaldo Nicolás Pimpignano 阿根廷28 文化普及研究所 罗伯特·L·拉雷亚 阿根廷29 燕麦种子是生命的象征 奥拉西奥·西尔维亚 阿根廷30 ONG Un Surco por familia Alfredo Di Vincensi Argentina31 Pro Organics S.A Tomás E.S.del Cerro Argentina32 生态提案 达尔多·阿吉雷 阿根廷33 RAOM / 阿根廷米西翁省有机农业网络 吉列尔莫·雷塔内姆34 阿根廷国家环境正义联盟 吉列尔莫·安德烈斯·瓦莱拉35 RENACE (Red Nacional de Acción Ecologista) Silvana Buján Argentina36 Taller Ecologista Claudia Costinovsky 阿根廷37 Valle del Medio Nicolás A. Nuñez Argentina38 49th Parallel Biotechnology Consortium39 绿色工作组关于转基因生物 吉莉安·布莱尔 澳大利亚40 农民关注网络 朱莉·纽曼 澳大利亚41 威默拉生态系统与亚拉班雅克土地护理网络 伊斯特恩·霍斯金 澳大利亚42 Agrarbündnis Österreich Elisabeth Baumhöfer Austria43 FIAN-Austria Eva Lachkovics Austria44 孟加拉国农业农场工人联合会努鲁尔·阿努瓦尔 孟加拉国45 LOKOJ Arup Rahee Bangladesh46 Broederlijk Delen LUK Verbeke Belgium47 FIAN-Belgium (食品第一信息与行动网络, 比利时) 玛丽·泰勒-佩罗恩 比利时48 FIMARC Daisy Herman 比利时49 Wervel Louis De Bruyn Belgium50 阿比让质量产品促进者协会 阿霍卢克佩·奥雷利安·A. 贝宁agricoles51 协会 活力农民 新生 雅各布·阿戈塞维 贝宁52 研究与行动促进福祉小组/GRABE 奥苏·利奥·阿波利纳尔·本宁市53金昆（点焦国家保护联盟）René M. Segbenou BeninPatrimoinne Génétique Africain)54 Nature Tropicale ONG Josea Dossou-Bodjrenou 贝宁55 ONG Action Sociale AFAN Mégan Stanislas Benin56 ONG-ODIB (organisation pour le developpement des initiatives à la Etienne Tchibozo Benin(base)57 SUSU NU BENE Dossou-Yovo Bonaventure Benin58 AGRUCO59 ASOCAFE (咖啡种植者协会 Taipilaya) Fernando De la Vega 玻利维亚60 协会“洪堡” 吉列尔莫·特迪·埃尔izalde·泰赫拉 比利维亚61 卓克瑞恩生态协会 - ASE 路易斯·费利佩·桑切斯 玻利维亚62 Asocio Alejandro Romero Saravia Bolivia63 农业服务中心（CESA）特雷莎·多明戈·V. 玻利维亚64 COMPAS - LATINOAMERICA Freddy Delgado Bolivia65 玻利维亚全国农民妇女联合会“巴托莉纳·内梅西亚·阿查科罗 T. 玻利维亚Sisa\66 矿工工会联合会 SIND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