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克之谜：西方政策与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

研究论文邓肯 · 艾伦乌克兰论坛 | 2020 年 5 月明斯克难题 ： 西方政策和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 明斯克难题 ： 西方政策和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1| 查塔姆之家Summary 2014 年 9 月和 2015 年 2 月的明斯克协议试图结束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 ， 基于对乌克兰主权的两种不可调和的解释 - 可以称为 “明斯克难题 ” ： 乌克兰是乌克兰的主权 ， 正如乌克兰人所坚持的那样 ， 还是其主权应受到俄罗斯要求的限制 ？ 乌克兰认为这些协议是按照以下顺序重建其主权的工具: 停火 ； 俄罗斯从乌克兰东部撤军 ； 俄罗斯 / 乌克兰边界恢复乌克兰控制 ； 顿巴斯地区自由公正的选举 ； 以及将权力有限地移交给俄罗斯的代理人政权 ，这将被重新整合并服从基辅当局。乌克兰将能够做出自己的国内和外交政策选择。 俄罗斯将明斯克协议视为破坏乌克兰主权的工具。它的解释颠倒了一系列行动中的关键要素 ： 在乌克兰收回对边界的控制权之前，将在被占领的顿巴斯举行选举 ； 随后，俄罗斯的代理人政权将全面自治，从而削弱基辅的中央政府。乌克兰将无法有效地管理自己或将自己导向西方。 这些相互矛盾的规定证明了俄罗斯外交政策的惊人失败。2014 年，俄罗斯发起了一场暴力颠覆运动，迫使乌克兰 “联邦化 ” 其政治体系。乌克兰人不顾俄罗斯的期望，进行了大规模的反击，迫使俄罗斯诉诸日益公开的军事干预。俄罗斯对乌克兰军队造成了惨败，但不愿付出进一步的高强度战争所付出的代价。 西方对如何执行明斯克协议的看法是不准确和不一致的。一种普遍的观点是，实施意味着在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立场之间找到一个中点。然而，这样做的尝试失败了 - 对乌克兰施加压力，冒着基辅政治不稳定的风险，并且没有导致俄罗斯政策的任何明显变化。西方决策者应该承认明斯克难题的严峻性，而不是试图解决无法解决的矛盾。 另一种方法将使捍卫乌克兰主权成为西方政策的明确前提。它将明斯克和诺曼底进程主要视为冲突管理工具。根据维护乌克兰主权的优先地位，西方政府将同时以《欧盟 / 乌克兰协会协议》为基础，继续支持乌克兰的长期政治和经济改革。 这种方法还将鼓励基辅当局与居住在顿巴斯的人进行更包容的接触。然而，这将基于这样的假设，即在可预见的未来，该地区不应合法地重新并入乌克兰。最后，从逻辑上讲，这种方法将导致与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的长期对峙 - 西方许多决策者会发现这一前景令人不安。 明斯克难题 ： 西方政策和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2| 查塔姆之家简介 ： “明斯克混乱 ”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未宣战 - 建立了克里姆林宫支持的 “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 ” （ DNR ） 和“ 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 ” （ LNR ） 对抗乌克兰中央政府 - 已进入第七年 ， 没有尽头。到 2020 年 2 月中旬 ， 死亡人数已攀升至近 14, 000 人 ， 超过 30, 000 人受伤。1 乌克兰现在有近 150 万注册的国内流离失所者 （ IDP ） ， 是世界第九大数字。2 以产出和贸易损失以及资产毁坏或受损来衡量的经济影响几乎可以肯定达到数百亿美元。3 毫不奇怪 ， 战争将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政治关系推向了前所未有的低点。与此同时 ， 俄罗斯与西方主要大国之间的关系跌至 1980 年代初以来的最低点。外交僵局反映了当地的僵局。寻求结束战争的 2014 年 9 月和 2015 年 2 月明斯克协议的执行仍然是西方政策的自称目标。确实 ， “明斯克实施 ” 是决策者的口头禅 ， 领导人公开重申 ， 官员私下重申。然而 ， 实施进展甚微。活动激增- 最近在 2019 年 12 月 ， 当 “诺曼底格式 ” 的国家元首4 在三年的差距之后相遇 - 还没有打破僵局。实施的尝试已经失败 ， 因为它们被错误地建立在妥协的基础上。然而 ， 妥协不是一种选择。明斯克协议建立在一个无法解决的矛盾上 — — 这可以称为 “明斯克难题 ”: 乌克兰是乌克兰人坚持的主权 ， 还是俄罗斯领导人要求的主权应该受到限制 ？明斯克协议的背景这个问题推动了 2013 - 14 年席卷乌克兰的危机。 2007 年 ， 乌克兰总统尤先科与欧盟就联盟协议 （ AA ） 展开谈判。拟议协议的核心是一项深度和全面的自由贸易协定 （ DCFTA ） ， 该协定将取消大部分货物贸易关税。5 更重要的是 ， DCFTA 设想了法律和监管方面的近似 ： 乌克兰将把欧盟的大部分法律转化为自己的立法。俄罗斯起初并没有认真对待 AA 的前景。但是到 2011 年底 ， 随着谈判进入后期阶段 ， 克里姆林宫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现实的威胁。三个因素特别影响了俄罗斯领导人的立场变化。首先，克里姆林宫开始担心欧盟在非波罗的海后苏联时期不断扩大的形象。在 2009 年启动东部伙伴关系之后，欧盟的存在和活动有了显着增长，该伙伴关系试图振兴欧盟对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白俄罗斯，格鲁吉亚，摩尔多瓦和乌克兰的政策。尽管欧盟并未将 AA 视为地缘政治工具。1 Peterson ， N. （ 2020 ） ， “乌克兰战争本应在 5 年前结束。但事实并非如此 ” ， 《每日信号》 ， 2020 年 2 月 19 日 ， https: / / www. dailysignal. com / 2020 / 02 / 19 / the - war - in - ukraine - was - supposed - to - end - in - 5 - years - ago - but - it - diden / （ 20202UNHCR 乌克兰 （ 2020 年 ） ， “国内流离失所者 （ IDP ） ” ， 未注明日期 ， https: / / www. unhcr. org / ua / en / 国内流离失所者（ 访问 2020 年 5 月 6 日 ） 。该数字包括因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而流离失所的国内流离失所者。流离失所者的实际人数很可能比注册数字高得多。3见奥斯隆德 ， A. (2018) ， 克里姆林宫在乌克兰的侵略 ： 价格标签 ， 大西洋理事会欧亚中心 ， 2018 年 3 月 ，https: / / www. atlanticcouncil. org / wp - content / uploads / 2018 / 03 / Kremlin _ Aggression _ web _ 040218 _ revised. pdf （ 访问 2020 年 5 月 6 日 ） 。4诺曼底格式确实在 2016 年至 2019 年之间召开 ， 但没有达到国家元首级别。5关于 DCFTA 的谈判直到 2008 年乌克兰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才开始。 明斯克难题 ： 西方政策和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3| 查塔姆之家俄罗斯从这个角度看待该协议 ： 对其将后苏联空间视为其自称的势力范围的观点提出了挑战。第二 ， 机管局承诺在俄罗斯家门口建立一种截然不同的治理模式- 在许多俄罗斯人认为在文化和历史上与自己的国家几乎没有区别的国家。其影响是巨大的 ， 因为 “执行该协议将威胁到乌克兰统治精英的既定生存和致富模式 ” 。6此外 ， 如果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在乌克兰 ， 为什么不发生在俄罗斯呢 ？ 仅仅提高这种可能性就暗中挑战了弗拉基米尔 · 普京总统在俄罗斯巩固的专制体制 ， 他认为 ， 在 2004 年橙色革命之后 ， 这种体制已经受到乌克兰传染的威胁。7第三 ， 俄罗斯现在支持自己的一体化项目欧亚经济联盟 （ EAEU ） ， 普京 （ 时任总理 ） 在 2011 年 10 月将其描述为 “多极 ” 全球秩序中的一个“ 极 ” 。8俄罗斯决策者认为乌克兰加入 EAEU 至关重要 ，9关键是乌克兰不能加入并与欧盟建立 AA 。10 因此 ， 阻止乌克兰签署 AA 已成为克里姆林宫的优先事项。历届乌克兰领导人都拒绝了由俄罗斯领导的早期一体化倡议。他们对加入关税同盟特别警惕 - 这是融入 EAEU 的第一阶段 - 考虑到这将限制他们执行独立的贸易政策和追求乌克兰的欧盟一体化的能力，并且考虑到俄罗斯的经济规模更大。维克多 · 亚努科维奇证明了这一点，他在 2010 年接替尤先科担任总统。尽管亚努科维奇对与俄罗斯的合作更加开放，但他寻求乌克兰与欧盟的关系以及与俄罗斯的关系之间的平衡。他继续进行 AA 谈判，该谈判于 2012 年结束。同时，他还与 EAEU 进行了接触，浮动了各种成员资格的安排。11然而 ， 俄罗斯并没有被愚弄 ， 从 2012 年开始加大了经济压力 ， 迫使亚努科维奇放弃 AA 。12 亚努科维奇因其政府的腐败，日益增长的威权主义和经济无能而在国际上日益孤立，因此开始屈服。他计划于 2013 年 11 月在维尔纽斯举行的欧盟 / 乌克兰峰会上签署 AA 。然而，一周前，他宣布他不会这样做，尽管他仍然拒绝承诺加入 EAEU 。克里姆林宫以 150 亿美元的贷款和其他诱因介入，相信乌克兰的经济问题最终将迫使亚努科维奇屈服。亚努科维奇的转变引发了基辅的示威活动 - 所谓的 “Euromaidan ” 抗议活动 - 在高峰时期吸引了数十万人。当局在 2014 年初的几周内逐渐 （ 尽管语无伦次 ） 加强了对抗议者的武力使用 ，6 Drageva, R. and Wolczuk, K. (2015), Ukraine Between the EU and Russia. The Integration Challenge, 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 p. 47.7 见 Ambrosio ， T. （ 2009 ） ， 《威权主义的强烈反对 ： 俄罗斯对前苏联民主化的抵抗》 ， 法纳姆 ： 阿什盖特出版有限公司 ； 和 Horvath ， R. （ 2013 ） ， 普京的预防性反革命。后苏联威权主义和天鹅绒革命的幽灵 ， 纽约 ： Routledge 。8 普京 ， V. (2011) ， “2011 年 10 月 ， 新的整合项目将诞生于 2011 年。9 Moshes ， A. （ 2013 年 ） ， 乌克兰是否会加入 （ 并保存 ） 欧亚关税同盟 ？ ， PONARS 欧亚政策备忘录第 247 号 ， 4 月 ， http: / / www. ponarseurasia. org / sites / default / files / policy - memos - pdf / pepm _ 247 _ Moshes _ April2013. pdf （ 2020 年 5 月 6 日 ）10 加入 EAEU 将要求乌克兰将贸易政策权力下放给欧亚经济委员会 ， 从而阻止其与欧盟谈判单独的 DCFTA 。11Drageva ， R. 和 Wolczuk ， K. （ 2016 ） ， “在依赖与一体化之间 ： 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关系 ” ， 欧亚研究 ， 68 （ 4 ） ：pp. 678 - 98 。12 Svoboda ， K. （ 2019 ） ， “在通往 Maidan 的道路上 ： 2013 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经济治国方略 ” ， 欧亚研究 ， 71 （ 10 ） ： 第 1685 - 704 页。 明斯克难题 ： 西方政策和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战争4| 查塔姆之家2 月 18 日至 20 日，首都市中心数十人丧生。亚努科维奇的政府因精英叛逃而削弱，并因其残暴而受到国际社会的愤怒而受到打击。亚努科维奇于 2 月 21 日逃离基辅，不久后抵达俄罗斯。乌克兰的一院制立法机构最高拉达 （ Verhova Rada ） 将他撤职，并任命奥列克桑德尔 · 图奇诺夫 （ Olesadr Trchyov ） 为代理总统，等待 5 月的总统选举。13亚努科维奇的推翻动摇了克里姆林宫 ， 克里姆林宫命令俄罗斯军队和非正规部队占领克里米亚。这一决定的最直接触发因素可能是担心基辅的新领导层将取消对克里米亚半岛上俄罗斯黑海舰队基地的租约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