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周宏春：生态文明建设主题演讲-未来新经济高峰论坛暨2018中期策略会新周期分论坛纪要20180724

周宏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本文根据会议现场的速记稿整理）我们国家在生态文明方面做什么？生态文明是讲在十八大报告里面提出了四个任务：国土开发布局、资源节约、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建设。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里面提出了五个坚持、四项任务，把创新驱动加进来了。从建设途径看，是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这三个排序现在在变，绿色、低碳、循环发展，最初出文件的时候是绿色、循环、低碳发展，有人说有先有后有大有小，我个人认为是盲人摸象，自己掌握的情况，屁股坐在什么地方，从哪个角度来评，最后的结论是不一样的，绿色发展主要是从发展跟环境保护的关系讲的，循环发展主要从资源效率角度讲的，国内叫资源循环利用。低碳发展主要从能源占比，国内推出最多的是新能源产业，十九大报告里提出来三个产业，节能环保产业、清洁生产产业、新能源产业，这些产业大概现在发展势头都挺好。节约肯定要做，但是节能是十一五我们国家重点推的，每个阶段做的东西不一样，最初是脱硫，后来是脱硝，以后还会增加新的东西，我们十二五以后开始推脱硝了，但是出现了另外一个没有想到的结果，雾霾增加了，于是有人争议，脱硝排的水气增加了雾霾出现的几率，是不是这样？从数据统计看差不多，但是科学证据不足。但是我可以跟大家说的事情是，同样的污染物浓度，雾天PM2.5是150、250、350，但是同样的污染物浓度在晴天可能就是10几，最多不超过30，在这种情况，浓度是一样的，为什么？化学上有个道理叫气溶胶，于是乎中国上了很多的测试仪器，我认为这是错误的，没有必要的。节能这个产业怎么样？我最近调研过几家，形势非常好，当然是不是都好？节能产业、环保产业国家执法力度加大了，这些产业本身增长率多少？15%以上，当然也碰到了一些问题，地方政府原来说是要付多少钱的，现在地方政府债务增加，钱出不来了，有些环保产业资金链也是很成问题，我看了北京一家公司，去年是两千万，今年要增加到八千万，他们是个还没有一百人的小公司，这个产业跟国家的执法力度是密切相关的。循环经济是国内从十一五、十二五一直在推，十三五有人说循环经济现在国家不提了，其实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国家专门出了一个“十三五”规划，相当于“十三五”规划的循环发展行动计划，什么是循环经济？每个人讲的都不一样，从2004年开始，国务院的文件我一直参与起草，官方的说法就是在生产流通消费过程中进行的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的总称，我个人理解，经常讲这三句话，后面叫“效仿食物链、延伸产业链、提升价值链”，提升价值链从2005年以后一直在说，就是说做的东西要增值，但是好多专家做规划，只是前面划链条，要让它循环起来，那是拉郎配，好多是连起来不赚钱，于是乎怎样提升价值链，现在有的文件里用这个词了。哲学问题今天暂时不讲了，主要讲经济问题。“十三五”国家有个《循环发展引领行动》，十二五跟“十三五”有很大的差别，原来推行业内部的，“十三五”推行业之间的、产业链的，各重大专项行动，园区循环化改造，这是从十二五一直延续下来的，还有互联网+，这是个很时髦的事情，互联网+前一阶段调研了一家企业，一共才做三四年，做手机回收，第二轮融资算资产有40亿了，他们三个合伙人做，企业规模达到100亿 了，其实想想手机中国人有多少人用？7点多亿，他们有个平台，回收以后可以做二手货交易，做的非常好。当然也不是全好，有的也不是太理想。国家投资有多大？国家发改委有个处叫做循环经济处，国家投了160亿，这个量也是非常大的。刚才说的资源综合利用基地，这一块还是未来非常需要我们关注的问题。下一个问题是污染和环境问题，环境问题从十九大报告、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政府工作报告里面都提出来了，它是三大攻坚战，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扶贫、污染防治。国务院出台了三个十条，大气污染十条，第一次是2013年出的，今年6月27日又新出了，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两个大气污染十条有很大的差别，2013年出的是重点地区三块：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做了五年以后，珠三角连续三年达标了，所以就把珠三角九个大的城市那一块去掉了，增加了一片山西忻州这一块，山西煤炭多，那个地方污染的是焦化，焦化有些东西我们看是挺脏的，把这一块改了。它里面有十条措施，产业结构调整、能源结构调整，新的是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里面增加了交通这一块，交通提了四大块内容：交通结构问题、运输方式问题，原来没有太关注，现在把这一块强化了。水十条也是一样的，这还在做，它做城市黑臭水体，我有个同事做水处理也就是十年，现在已经是600亿市值了，五年前让我去看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结果一上市就变这么大了，当然这种情况发展本身也是挺快的，但是另外一个情况并不是每家都是均衡的，有的原来挺好的，但是现在确实跟地方搞PPP，资金跟不上、资金链断就出现了很大的情况。最近土污染防治也发展的很快，土污染防治防啥？原来主要是污染治理，当然现在好多人把这个概念扩大了，现在沿海地区、还有西北地区盐碱化的治理，包括新疆、内蒙荒漠化治理，大家知道伊犁每年都要开一个荒漠化的论坛，他们也在申请科技部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国家批了三个，是深圳、大同、桂林。后面还要申请到十个，这些地方做什么？绿色产业基金、技术银行，觉得他们这些推的还是非常有意思的。中国的环境，大气污染治理做什么，主要是靠定产，大范围的，当年小城市搞的散烧煤推的很快，去年出现了煤改电、煤改气，其实在这个事情上之前我有不同的看法，第一我们国家有那么多气吗？第二我们不用去进口人家的能源吗？把主动权交给人家吗？第三我们到张家口调研发现另外一个问题，那些农民用不起，所以这个事情，环境保护怎样从中国实际出发，而不是一刀切。水污染治理市场规模更大一些，有人说15万亿，有人说是10万亿以上，数据不太好统一，它做什么？有几大块事情，比如城市黑臭水体、水源保护、地下水污染这一块也挺难做的，要花多少钱，最主要是看不清楚，跟土壤污染治理一样。我们从结果看，二类水加三类水的比重是60%多，但是不好的趋势是：最好的一类水比重是下降的，最初是5%点多，6%点多，现在还有2%点多。土壤污染，实际上现在有些规律，国土资源部公布的数据，林地和草地也有超标的，怎么治？一亩地污染治理要花多少钱？平均是十万多，现在全部需求有多少，也是个海量的数据，是超过数万亿的，但是我不主张这么治，为什么？物理法换了土之后，土板结了是不能用的，化学法用了之后，密度增加了，于是最后变成“自然恢复为主”。我们要需求导向，看这个地怎么用，当然日本 是种草，这个草是作为能源的，这个办法也挺好的，国内是科技部推的，中科院有重金属重大专项，他们在湖南搞了试验是种草，可以吸附土里的有毒物。国内上市公司治理土地的像高能、环保的也有好多，他们这几年的股价增值是很快的，因为这几年股市不太好，但是环保股涨的挺好，实际收益也是挺好的。山水林田湖更重要的是系统思想，好多科学家聊天说山水林田湖，后面沈国芳院士加了一个草，还有人说是山水林田湖海，其实不必要，它的核心是通盘考虑，一盘棋的思想。最早提出这个想法是上世纪80年代江西做的。这一块确实未来市场挺大的，生态建设工程，国内做了几大块，青藏高原、黄土、东北森林这几大块都是国家重点建设工程，是国家林业局一直推的十大林业工程，现在国家重大林业工程又有变化调整，南方也有了。有长江经济带，防风也有百步防沙带，它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山水林田湖怎么变成，或者绿水青山怎么变成金山银山？现在想的办法，我们讨论的途径有三大块：1、财政转移支付；比如说国家的、地方的、像三江源这一块，这是一种类型。2、林下经济，林下里面山珍产品。3、通过生态功能发展旅游业，这是现在乡村振兴里面，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转的最多的就是旅游业发展，旅游现在确实是国内挺火的市场。气候变化，整体看是西方摆在桌面谈的很大的议题，最初谈这个事情说是无悔行动，假如海平面真高了怎么办，到时候后悔来不及了，所以我们要改变，实际上现在在这一块做了很多事情，主要是传统能源、清洁利用、可再生能源发展。当然可再生资源太阳能第一代基本上死了，第二代做的挺好，第三代叫做光伏+，加下面一系列的产业，有的地方在水塘建光伏板下面变成鱼塘，把它整合起来，现在很多地方在推。还有低碳服务业。绿色消费要消费啥？现在生态产品文件有了，但是大家的认识不一致，我个人把它分成三类：1、大自然本身提供的；2、能供生产的，农产品、林下经济、水产品、海产品。3、通过产品发展旅游的。生态设计也是需要的，现在这个概念也在推，因为西方国家对中国的东西，我们回过头看，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的产品是假冒伪劣的，可以看出来快速发展总要有这么一个过程，于是我们强调六个字“减材去毒降碳”，减少材料，轻量化，减材料化，去毒是清洁的主要内容，降碳是气候的主要内容。污染防治，瘀泥、垃圾焚烧处理有一百天了，现在有些地方还是用的老办法，要从思路到技术到政策到制度上应该有所创新，西方已经进步了，我们自己也有所进步，比如水概念处理厂，比如瘀泥可以变成产品，原来环保治理是把钱朝水里扔的，现在循环经济要把钱从水里捞出来，有这种途径。我看到有一家瘀泥做环保材料，残渣做建材的，做了好多产品。当然还有一个绿色消费，衣食住行，现在加上游和用，国家正在推，国务院也有一些文件，这些东西是未来再技术发展、再信息化，衣食住行都是必须的，当然现在有些智能化的产品也是发展的新趋势。现在穿戴的，都有很多智能化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未来得发展趋势。当然与此相关的还有一个区块链，区块链对经济发展很有影响，但是区块链的底层技术由6个层次的技术构成，有人认为比特币就是原来的设计，但是中本聪并不是挖比特币的，它是一种途径。我把它归结到对未来的影响是大数据出 现以后怎样通过大数据的分析发现经济增长的机会，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当然对企业来说还是需要调整战略，我们投资也是要顺应大势，什么叫大势或者大道？我个人总结了几句话，大道至简，简单的事情要专业化的做，专业化的事情要重复做，重复的事情要创新，不能老套路做，创新的事情还要有激情的做。-天风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