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IF报告：联合抗衡中国，印度是美国需要依赖的重要力量

印度是中国和下一个大国的重要制衡力量美国的依赖DAVID MOSCHELLA 和 ROBERT D. ATKINSON | 2021 年 4 月在美国寻求对抗崛起的中国时，没有哪个国家比印度更重要，因为它幅员辽阔，拥有大量高技能专业人才，并且与美国有着密切的政治和文化联系。但美国在制造业上依赖中国，在 IT 服务上依赖印度，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关键要点▪虽然美国和印度都渴望将更多的制造业务从中国转移到印度，但重大转变需要时间，因为中国仍然具有许多优势。▪大多数美国大型公司现在严重依赖印度的 IT 服务——无论是来自总部位于印度的 IT 服务提供商、总部位于美国、在印度运营大型业务的 IT 服务公司，还是他们自己的印度能力中心。▪如果在知识产权、数据治理、关税、税收、本地内容要求或个人隐私等问题上出现重大分歧，美国可能会过度依赖印度作为 IT 服务提供商。▪领先的美国科技公司在印度蓬勃发展的互联网和电子商务市场中处于有利地位，但强大的本地竞争对手正在涌现。▪印度正在向价值链上游转移到研发、创新中心、机器学习、分析、产品设计和测试以及其他领域，尤其是在 IT 和生命科学领域。▪在 IT 之外，在印度运营的美国公司通常面临来自中国、日本、韩国，当然还有印度公司的激烈竞争——而在印度开展业务通常仍然很困难。▪虽然地缘政治力量正在将美国和印度拉得更近，但与美国和西方的长期结盟绝不是有保证的，需要印度和美国成功地制定政策。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页页1介绍日益分裂美国和中国的同样力量现在正在推动美国和印度走得更近。尽管整理好自己的房子仍然是美国全球竞争力的首要任务，但很少有双边关系与美国/印度更紧密结盟的潜力相匹配。显然有大量的猜测和热情，但在 2020 年代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可以实际期待什么？借力印度真的能帮助美国抗衡当今迅速崛起的中国吗？印度作为中国替代品的表面案例令人信服。虽然这两个国家在历史、政治和文化上大相径庭，但两国也有很多共同点：数十年的努力使人民摆脱贫困；广阔的国内市场；大量熟练的科学家、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大量低成本劳动力供应；多语言学生、专业人士和企业家的全球侨民；和深厚的信息技术 (IT) 能力。美国/印度更紧密结盟的表面理由也很引人注目。两者都是民主国家，具有很强的语言、法律和文化亲和力。与美国一样，印度将中国视为地缘政治和军事对手。此外，对于寻求替代中国的美国公司而言，印度有可能成为重要的全球制造中心美国科技产业有能力在这个即将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取得成功。然而，还有另一个可能更令人担忧的相似之处。尽管 COVID-19 已经让美国充分意识到其在许多基本制成品方面对中国的依赖，但我们对印度在重要高科技服务方面迅速增加的依赖却很少受到关注，尽管大多数美国领先公司要么建立了大型印度的技术运营或继续严重依赖印度的 IT 能力。美国企业依赖印度提供 IT 服务的方式与依赖中国提供制造的方式之间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此外，即使印度现在成为一个更强大的伙伴和盟友，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未来几年仍将是一个。展望未来，美国也必须通过印度的眼光看待这些动态，印度有自己的自力更生运动（阿特曼尼巴尔巴拉特) 和历史。虽然印度非常重视其大型技术服务公司（例如 HCL、Infosys、TCS 和 Wipro）所享有的进入美国市场的便利，但它也担心变得过于依赖谷歌、Facebook、亚马逊、沃尔玛和微软。与美国一样，印度需要谨慎平衡自己的恐惧、机遇、依赖以及与中国的紧张关系。总而言之，美国、印度和中国之间的相互作用将影响未来几年的全球竞争和数字创新。本文使用图 1 所示的框架并解决所示的八个问题，系统地评估了美国/印度关系的前景。 1 我们认为，尽管“印度作为供应商”维度在今天是最重要的，但所有四个维度都将在 2020 年代的过程中证明是至关重要的，每个都需要一套不同的政府支持政策。虽然存在多种可能的情况，但有两点是明确的：印度应该成为美国与中国竞争和减少对中国依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将不可避免地扩大美国对全球的依赖，从制造业到服务业。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页页2图 1：利用印度——关键战略问题第 1 部分：作为市场的印度表 1 提供了印度、中国、美国和欧盟的比较统计数据。尽管互联网用户、识字率、说英语等术语的定义，e-c商业以及算作 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学位的内容差异很大，数据揭示了一些重要信息，包括：▪在过去的 30 年里，中国的表现远远超过印度，现在的经济和人均收入大约是印度的五倍。中国在基础设施、交通、大众教育、扫盲、公共卫生、电子商务、女性工作机会和其他领域。印度显然有很多事情要做，许多人怀疑它是否会在短期内缩小与中国的差距。然而，鉴于印度的年轻人口结构，长期前景可能会更加光明。▪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大部分差异与生产率增长有关。例如，中国在 1970 年的生产力水平是印度的三分之一；四年后，中国的劳动生产率水平比印度高 67%。 2 对印度来说幸运的是，一个国家在落后时更容易提高生产率，而不是更接近前沿。▪美国进出印度的实物商品进出口总额仅为中国的六分之一。官方的说法与服务业类似，美国政府数据显示，美国在 2019 年从印度进口了约 300 亿美元的各类服务，并且每年出现 54 亿美元的服务赤字。3 然而，我们认为服务赤字数字很大低调。受人尊敬的印度 IT 行业贸易组织全国软件和服务公司协会 (NASSCOM) 表示，印度在 2019 年出口了 1360 亿美元的 IT 服务，其中超过 60% 的业务来自美国公司（这意味着超过 800 亿美元的IT 服务仅出口到美国。4 正如印度作为供应商部分所讨论的那样，IT 服务的提供、支付和核算有多种不同的方式——其中一些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页页35 必须承认与印度的实际服务逆差将为美国敲响警钟。▪欧洲不像美国那样担心来自中国的数字技术竞争，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如图所示，欧洲对中国的进出口大致相当，因此对其整体贸易平衡的担忧要少得多。此外，欧洲长期以来在许多关键技术领域严重依赖美国和亚洲，因此其对中国日益增长的依赖并不是根本性的变化。第三，欧洲在向中国出口先进工业产品方面通常比美国更成功（尽管如果中国继续实现自给自足的目标，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这三个因素解释了为什么让欧洲“对中国强硬”可能比许多人想象的要难。表 1：全球参与者一览*印度中国美国欧洲联盟人口1.35B1.39B330M744M国内生产总值2.7T13.6T21.2T18.2TGDP增长（2010-20）6.8%7.5%2.5%2.0%人均国内生产总值$2,010$9,770$62,794$35,623互联网用户700M880M275M655M识字率70%97%99%99%预期寿命（年）69.476.778.581％ 英语使用者15-25%1-5%88%51%零售电子商务$60B$1.5T$600B$780B年度 STEM 学位2.6M4.7M560K800K出口总额$320B$2.5T$2.5T$2.3T进口总额$490B$2.1T$3.1T$2.3T从美国进口$58B$450B--$464B美国出口到$34B$106B--$280B美国贸易差额-$20B-$344B---$184B*数据来自许多经常相互冲突且定义不同的来源。它最适合用于广泛的比较目的。在确定未来情况可能如何变化时，出现了三个关键问题：1) 印度是否会大幅缩小目前与中国的巨大国内生产总值 (GDP) 差距？ 2）印度蓬勃发展的数字经济将如何发展，美国公司将如何在其中取得成功； 3）美国能否扩大对印度的出口和在印度的业务，达到类似中国的规模？这些问题中的每一个都在前面简要说明，表明既有真正的机会，也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印度作为供应商”和“印度作为竞争对手”部分讨论了美国与印度在 IT 服务方面的巨额贸易逆差。）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页页4印度对美国整体经济的影响在 2020 年代将是温和的对印度经济前景的预测千差万别——当然，没有人知道世界经济将如何表现。虽然一些专家赞扬了纳伦德拉·莫迪总理发起的许多经济激励措施和改革，但另一些专家则对他们所看到的任人唯亲主义加剧和社会分歧扩大感到遗憾。尽管最近有所上升，但 COVID-19 病例、住院和死亡人数仍较高峰期大幅下降，再加上最近宣布的政府预算计划，人们对未来几年的乐观情绪越来越高2020 年的经济衰退。大多数对印度的长期 GDP 增长预测都在每年 5% 至 8% 的范围内。如果结果最终处于低端，印度在中国的基础上也不会获得太多收益；即使在较高端，2020 年代也可能会出现温和收盘。例如，如果印度在未来 10 年增长 8%，而中国仅增长 4%，那么中国经济将从 2020 年是印度的五倍到 2030 年的四倍。因此，似乎是公平的说印度的经济规模在 2020 年代不会接近与中国或美国或欧洲的经济规模相匹敌。然而，从长远来看（例如，到 2050 年），更大的转变是可能的，特别是因为印度仍然有很大的“唾手可得的果实”提高生产力的可能性，就像中国在过去 30 年中所利用的那样。事实上，印度的“人员过剩”仍然很普遍，而且如果有政治意愿，这可能是生产力大幅提高的一个来源。美国大型科技公司在印度的前景目前非常好自 1947 年以来，新独立的印度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 (Jawaharlal Nehru) 开始对科学和技术表现出浓厚的个人兴趣，并警惕过度依赖全球商业力量、国内 IT 产品和服务市场。印度有着不寻常且仍在揭示的历史。严格的进口和外汇限制以及其他壁垒导致了所谓的“License Raj”，这通常使西方公司很难以通常的方式开展业务，同时迫使印度满足其自身的许多 IT 需求。这种数字隔离也促使许多印度最有才华的 IT 和工程专业人士在美国寻求机会和其他地方。印度的 IT 服务业在这段历史中有着深厚的渊源。例如，Tata Consultancy Services（现在的 TCS）最初通过为印度的 IBM 和 Burroughs 大型机提供服务而蓬勃发展，尤其是在 IBM 因与印度政府的分歧而退出印度市场之后，著名的 1977-1992 年。6 同样，在 1970 年代后期，印度斯坦Computers Limited（现为 HCL）开始制造供国内市场使用的微型计算机和计算器。同样，在 1980 年代初期，西印度棕榈精炼油公司（现在的 Wipro）通过制造基于英特尔的微型和微型计算机启动了其技术业务。但主要是因为组件进口关税高且规模不足，这些国内硬件努力跟不上全球竞争，所以 HCL 和 Wipro 都明智地转向了 IT 服务。 7即使在今天，印度最大的科技公司和最具影响力的数字领导者仍主要专注于全球 IT 服务业务。这为美国科技巨头创造了空间，以在印度潜在的庞大国内互联网市场中建立强大的地位，因为仅在最近几年，主要的互联网参与者和重要的创业文化才从印度国内兴起。相比之下，中国在十多年前基本上屏蔽了谷歌和 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 2021 年 4 月页页5来自中国大陆市场的Facebook，为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等创造了空间和时间，成为现在的样子。美国巨头在印度的定位如何？考虑以下：▪谷歌在搜索和流媒体视频 (YouTube) 以及手机软件方面占据主导地位，因为 Android 手机占据了印度市场的大部分。 Google Pay 也已成为市场领导者。该公司拥有印度最大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 Reliance Jio 8% 的股份，并正在大量投资于各种风险投资和市场开发活动。谷歌 CEO Sundar Pichai 出生在印度马杜赖，这并没有什么坏处。▪Facebook 在印度拥有约 3 亿用户，拥有 Reliance Jio 约 10% 的股份，并且在数字广告领域处于非常强势的地位。 WhatsApp 在印度也占有重要地位，可能会成为进入各种电子商务和支付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