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周萌： 科技消费双轮驱动发展国产芯片-未来新经济高峰论坛暨2018中期策略会创新分论坛纪要20180725

周萌：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集成电路所副所长（本文根据会议现场的速记稿整理）大家好，我是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集成电路所的周萌。今天我从产业研究的角度来讲，主题还是集成电路方向。因为从今年以来，中兴事件的发酵之后，大家对于整个集成电路行业都非常重视。我们知道从客观地角度来看，在集成电路这个领域里头和美国的差距是非常大的，怎么去发展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问题。我们知道之前工信部已经成立了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投资基金，国家也在科技专项上有专门的核高基专项，并从2009年开始一直支持芯片产业的发展。因为基金是从2014年成立的，专项是从2009年的时候开始支持，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应该有了几年的发展。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看到一些文章，包括里面报道也写到，从目前来说，比如在国产化的领域，如果美国不给中兴通讯提供芯片，那么很多关键芯片我们自己做不了。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去年开展调研的一些情况给大家在这边分享一下。因为之前孟处也说了，因为这是一个分享会，我就结合一些调研的情况把个人观点在这个会上跟大家简单说一下。会议的主题叫作科技与消费的双轮驱动。从芯片的发展角度来看，感觉产业发展确实是这样：芯片产业也是是一个双轮驱动，从芯片产业发展的消费角度来看，实际上它的消费者是整机企业或者是应用企业，也就是通常说的应用为牵引。这个在当初制定的规则里头写到以应用为牵引，首先国产芯片要发展就得有企业消费，我们发展国产芯片要找到国产芯片用户。去年我们在调研的整个领域，调研了四个领域：CPU，比如桌面机用的CPU，还有我们用的空调、路由器，可能用在嵌入式里面的CPU。还有GPU（图像处理器）、FPGA（可编程芯片）、ADDA，模拟芯片里面重要的分支。，这四个领域我们分别做调研了。首先是大家比较关心CPU领域。我们从CPU这个领域来看，CPU主要的用户比如我们说到服务器和做整机的企业，比如说联想，做服务器比如像曙光，还有等等一系列的整机企业。目前来看，整机企业里头，从消费端来看的话，它的必要性或者是一些必须去采购国产芯片的动力，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比较小的，为什么？因为本身Intel或者AMD本身的桌面机或者服务器的CPU有足够好的生态，也有足够好的性能。本身从整机的应用角度来说，在采购上本身的必要性是不足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国产化、在安全领域来说我们还是有这样的一个需求。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其实可以在这些行业要求去使用国产CPU芯片。再从另外一个科技发展角度来说，国产的CPU芯片的技术发展能不能达到使用要求？我们也去调研了这些CPU企业，我们调研的结果，你如果说全面应用我觉得是不可以的，我们承认肯定是有短板的。我们的CPU与国际上的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CPU发展到现在其实在某些领域是可以的，比如在办公领域，比如在特定的处理一些日常轻应用的角度来说，这些领域是性能过剩的，其实这样采购一些国产的CPU完全是可以的。也就是说从供给侧和需求侧来说，在这个领域实际上可以达成一个把采购的可行性和必要性都能结合在一起的市场切入点。我们说到在计算机领域，我也看到一些数据，说这个在计算机的领域我们看到去年的数据里头，说到这个领域里头芯片的销售额总体上是比2016年提升了大概将近14%，13.9%，总额大概是154亿，这只是说桌面的部分。在嵌入式部分的供给和需求的匹配情况要远远好于桌面服务器，所以在这个领域里 头有更好的发展，所以总体来说是随着计算设备的发展，国产CPU有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尤其在嵌入式领域是这样的。这是我这边说到的第一个产业的领域。我们去调研的另外一个内容是FPGA。主要的产品就是美国两家公司供给，主要是向我们从低端一直到高端的FPGA芯片他们都可以提供，基本上垄断了全球的80-90%的市场。之前在这个领域里面高端部分没有我们国内的公司在做。但我们说你用起来的话，有需求就去做，有需求国产的肯定有做。今天我们主要谈一下FPGA民用市场，在这里面FPGA其实有着非常广阔的应用，我们去调研了民口的几家公司基本上做的方向是以低端为切入点，那么这个选择是为什么？因为像FPGA这类芯片在中高端领域，也不能说他们完全做不出类似芯片。但是如果选择市场必须要先找到消费者在哪儿。显然像华为、中兴大量使用的就是高端的芯片，但是你让他们直接采购一些国产芯片，去使用这个产品，我相信在这个领域里头他们还需要，在项目必要性以及可行性上做更多的评估。但是在一些消费类电子产品市场，他们关注的是成本，更关注的是价格。在这个领域里头，我们去调研的像在上海的一家公司，还有深圳的一家公司，还有一家是在山东，还有一家在西安。这四家国内做民用FPGA的公司，他们都是选择非常低端的产品作为切入点，为国内在深圳的整机企业提供整体的解决方案。这块就是像刚才唐市长说的一样，现在深圳是最大的消费品电子市场，他们在这里头必然会有对于低端国产芯片的需求，只要国产芯片在科技，说到科技可能有点大，具体应该是在方案的整合上技术和产品上有一定的优势，他就可以去打开深圳市场，而深圳的消费品市场的接纳开放度很高的，很多客户都在深圳做，愿意采纳相对比较成熟的产品方案，所以说在这一点上只要科技和消费这两者之间产生一个匹配的驱动点，我相信这个市场能够切入进去。一旦切入进去之后，我们也去调研了FPGA企业，只要能够慢慢切入进去，其实做得好的芯片企业有机会去升级产品，不见得一直做低端的产品，但是这个升级是一步步来的，一开始可能是做非常低端的，芯片的容量可能也比较低，你的速度也不是特别快，价格当然就比较低了。但是你的技术能力慢慢在这个过程中是培养起来了，而且整机企业也在成长，有很多消费电子的企业慢慢用你的低端芯片用得不错，他会产生一个需求，我现在有一款相对中端的，你能不能给我提供相应的解决方案，比如我们去上海FPGA公司那边，他们实际上也在做中端的，从低端在往中端方向做。他们一开始立项其实就已经把中端做出来了，只不过没有市场，市场逼着他们往回做低端的部分。在些领域实际上如果找到科技和消费的双轮驱动，我觉得找准双轮驱动的点，这块一定会在一个领域里头慢慢做起来。但是这个点可能不太一样，比方我刚刚举的例子里头，桌面CPU是在党政办公领域可能刚合适，但是在FPGA这个领域刚好是在低端消费电子领域，每个领域情况都不一样，所以我们探讨国产芯片整体来看也许比较落后，但是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每个芯片应用领域里确实有它的特殊情况，因为芯片说的是一个大概念，但是芯片实际上分下来，芯片可以在任何一个应用，它是基础性行业，它会在任何一个应用里用到，每个应用情况都不一样。我们还调研了一个类别的芯片，就是ADDA芯片，这个是做模拟信号和数字信号转换的，所有的通信设备都需要这么一款芯片来实现模拟信号和数字信号转换。这么一款芯片的市场情况跟FPGA一样，那就是美国两家公司在做，ADI和TI基本垄断高端ADDA芯片市场的80-90%。但这块芯片产业情况和其他的情况又有一点不太一样，因为这块的高端芯片技术的门槛是非常高的；因为我们说 到像模拟芯片在设计上需要非常高端的人才积累、需要时间的积累、需要一些工艺支持；因为模拟芯片跟制造工艺紧密相关，需要工艺的紧密配合，我们也想去调研一下市场的需求在哪里，市场确实有需求，对高端的ADDA的独立芯片来说，民用市场需求其实就是华为和中兴为主，他们对于这一块是有独立的需求，但是他们需求的不是低端的芯片，因为低端ADDA芯片已经基本上被整合在我们所说的SOC芯片里面了。如果需要高端的芯片的话，一定是高端的通信设备，质量要求一定很高。这样的设备里头做起来就比较困难，因为如果有一家中国企业要提供这个高端芯片，真的有需要，我也不排除中兴、华为可以尝试国产的方案，但是首先得有国内的公司供给出来，而且这种供给不是单点的供给，毕竟国外的公司提供工艺芯片的时候会是整个系列做，一款ADDA的芯片系列里头可能一个系列有十几个型号，要全部覆盖十几个型号才有可能进入到整体的供应链里面去。实际上是有非常大的挑战的，基本上在这个领域还需要时间积累和慢慢地去突破，也许在这个领域需要政府层面去做一些事情，中间需要一个连接作用。我相信政府的政策或者某种政策，或者在政府引导上、资金引导上，也许可以在这里发挥作用。在某些特定的方面通过这些方式可以把不是太匹配的两个连接起来，驱动这个领域发展。这就是我们在去年调研的一系列的芯片的情况。我们调研回来之后总结了一下，或者是结合今天的会议主题也大概总结一下，从产品的驱动发展来说，从芯片的角度来说，我们确实有比较大的差距。但是芯片是一个战略性和基础性产业，我们第一说它战略，说重要性。第二说它的基础性，说他应用，它一定会应用在很多应用领域里面，从它的发展来说，一定要根据各个应用的情况，去根据这个企业里头应用企业的需求为主来制定发展的策略，在有的领域已经很好地结合了，在这样的领域里头我相信国产芯片会自然而然地慢慢发展起来；有一些领域需要政府的引导以及资金上、政策上的引导，把这个领域里头的供给和消费两端连起来，这样我相信在一个领域和一个领域突破。慢慢地我们会在一些相关的比较容易突破，比方说我们手机这方面就已经有应用，因为手机有足够强大整机的部分来拉动这个需求，我相信在其他领域积累了一定量的芯片企业，我相信未来还是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因为现在并不是说我们要控制，也不是要把整个市场做下来，只是我觉得应该有一定国产芯片市场份额，这样能够使我们达到一个较好的市场发展机会。今天就介绍这些，谢谢大家。-天风证券